“四月三十日,第三起案件。死者林乾,7岁,。于学校组织秋游时失踪,次日尸体被发现弃置于垃圾桶内,肝脏缺失。”
“五月三十日,第四起案件。死者刘艺,5岁,。母亲回家时发现死者尸体,肝脏缺失。”
“六月三十日,今天早晨,明光小学食堂内,第五起案件。死者秦佩佩,9岁,。尸体是早晨到食堂内打扫的清洁工发现的,那名清洁工现在还在接受心理治疗,暂时无法接受问询,”潘永杰想到早晨见到那名清洁工惊吓过度、呓语不断的样子,心情更加沉重了一些,“综上所述。这个性质极端恶劣的杀人犯基本以10岁以下的肝脏为目标,每次下手切割十分精准,所选位置亦十分巧妙,连犯五起案件竟从没被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拍到过。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以杀人为职业,食人为乐趣的极端心理变态罪犯,总结完毕。”
直到此时,安静的办公室内才穿来几声粗重的喘气声,而十分钟前还干净明亮的局长办公室现在却宛如修罗场,到处都是苍白稚嫩的脸庞,孟轩抬脚仿佛能带起粘稠的鲜血。
“为什么一定是三十日?”孟轩清亮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和压抑的气氛,“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日子犯案?”
“你有什么见解?”方志钊冲眼前的青年昂了昂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眼前三个都是他的得力干将,潘永杰和李仕都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中年人,而孟轩却是以警校第一的优异成绩被破格提拔的,虽然二十五年的阅历使得他在看问题的时候会缺少一些经验,但对于案件却总有些独特的直觉,也连破了好几个大案。
虽然有些不可能,但是一想到家里那个从某种方面来说堪称恐怖的弟弟,孟轩还是说出了口:“像不像……o太弱了。”
方志钊挥手将茶杯上那块破碎的脏器影像转到了白板上,喝了口水润润喉咙:“o不可能接受如此专业的‘杀人’训练,而且就力气而言,没有哪个发情期的l,哪怕是不到十岁的。”
“万一是觉醒了异能的o呢?”就像家里那个老二,如果他真的想做的话,这些杀人案他一定能做得更完美——等等,要不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在干嘛?孟轩越想越觉得开完会后打个电话十分有必要。
李仕摇了摇头,说道:“小孟啊,自新历九世纪以来,o杀人案件屈指可数,而且基本都是过失杀人,从没有哪个o会主动杀人——更何况是杀。”
或者只是因为o的稀有性,所以让人把这些事实封存起来了呢?孟轩不屑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毫秒的时间,又恢复到了一脸正经的样子,让方志钊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总之这个案子必须尽快侦破,”方志钊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庞,后者两眼望天好像并未察觉,“秦盼盼是第五军团秦少校的女儿,而且还是个,秦少校非常悲愤,连带着第五军团也向咱们施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个月!一个月内,必须把这个变态杀人狂给我抓回来!”
“是!”
首都州警察局是个现今罕见的九层建筑,事实上因为首都州政府坐落于此,周围两条街区内都没有超过十层的建筑,毕竟在矛盾逐渐激化的十一世纪,没有哪个政府高官想每天冒着被狙枪瞄准的风险办公。三位“身负重任”的重案组组长最后在局长办公室前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向楼下的办公区域走去。
“连个小企业的写字楼里都安装了电梯,我们怎么说也有九层楼啊,就不能向财务部申请一下吗?”孟轩郁闷的敲击着合金栏杆,重案组的办公区在二楼,虽然区区七层楼梯对于一个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但他偏偏痛苦得跟负重跑了二十公里一样。
“科技使人怠惰,要时刻保持警惕啊,小孟。”李仕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啧,南林卡的名言,我怎么记得李哥是首都军校出来的,怎么会记得普林森军校校长的名言?”孟轩得意的嘴角上扬。
“你这臭小子,真是时刻不忘显摆自己的军校第一啊!”李仕笑骂道,“老潘,你小心走神摔下去。案子归案子,你也有好些天没回家了吧?”
“嗯,是有些天了。”潘永杰敷衍了一句,明显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他老婆刚刚生下了一个beta女儿,虽然这个变态杀人狂到目前为止只以为目标,但一想到那样可爱的孩子可能会被这种人窥视他就坐立难安。
“小孟啊,你千万别学老潘一样工作狂啊,好歹也是个,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成婚?你父母也不急啊,早点成婚早点为国家贡献新血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