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镜儿现在情况危急,还请陛下容草民以后再禀。”临晚照皱着眉,手里还提着假的月弥夫人。
“也对,现在镜儿的事情最重要。”说着,觞帝也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人,“你抓来的这位就是那个冒充月弥夫人的女人?”
对于冒充他心目中的白月光的女人,觞帝自然是极不待见的,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呢!
“嗯。”用力地点了点头,一提起手中的这个女人,从来不显山露水的临晚照眼底竟然充满了恨意。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觞帝也跟着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能够把月弥夫人模仿得如此之像,还能在临鼎天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对镜儿那丫头下手。
“她叫月漫。”
“月漫?这个女人和你娘是什么关系?”不仅是觞帝,景王,云家兄妹也都很好奇。
月弥,月漫,一听就像是一家人。
“她是娘亲的妹妹。”
“亲妹妹?”觞帝惊了一下,表情是有些难以置信。
“嗯。”
“那她和月弥夫人一定长得很像,否则,怎么可能在侯府这么久都没被发现。”觞帝想看看这女人面纱下的那张脸。姐妹俩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妹妹才会冒充姐姐到侯府,欺骗姐夫,向侄女下手!
“她?”临晚照冷笑着扯开月漫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一张被火烧毁的脸,“如果她这张脸完好无损的话,可能与我母亲还有几分相似。只是现在嘛,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的母亲如同天上的仙女儿,而眼前的丑女人,不过是地上的尘埃。
“如果不是你母亲那个贱人,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见自己的面纱被扯落,月漫几近疯狂,脸上更是狰狞得可怕。
“所以,你报复完我母亲还不够,还要跑到侯府来害我的父亲和妹妹吗?”临晚照冷冷地看着她,声线低沉得可怕。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母亲现在又岂会躺在寒玉床上沉睡不醒?
都是眼前人,趁着母亲为他疗伤的时候在背后偷袭,即便她因此被逐出家族,也一点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更何况,这女人还不知悔改地跑到侯府来冒充他母亲,残害他妹妹!
“呵呵,临晚照,你们临家人都很聪明。 老的早就防备着我,小的也一眼就看出了我不是她母亲。可是,他们和你母亲一样,都自视甚高,以为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能控制我的行动,就能掌控一切。你们一家子,还真是让人讨厌呢!”月漫张狂地笑着,她从来不觉得临家父女真的把她当成了月弥那个贱人。
毕竟,临鼎天除了开始的时候对她搂搂抱抱,就没做过一件逾距的事儿。还有临晚镜那个小丫头,那小丫头片子比她娘精了不知道多少倍,竟然反反复复试探她,明明早就知道她不是月弥,还故意用各种试探来让她出丑。
她的可恶程度,已经直逼月弥那贱人,她怎能不恨?她就是要月弥那贱人家破人亡,她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可以轻易放弃人家千辛万苦也求不来的东西吗?
圣女之位,明明是她月漫想要的,她为那个位置付出了那么多,却在一夕之间被她夺去。所有的族人都认为月弥比她更适合做圣女。所有族人的心都是偏的!可是,那个女人做了圣女之后却不好好珍惜,出岛一趟,就一去不回了。最后也只得传讯回去,说她放弃圣女之位,她已经成亲生子,她有了喜欢的男人,她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平凡之人,为那男人生儿育女。
哈哈,真是可笑!海天一色向来没有那种规矩,圣女还能说不当就不当?而她堂堂海天一色月氏一族族长之女,得到那个位置竟然需要姐姐来让!
原本圣女失贞,是会处于火刑的。可父亲竟然对她的事情隐瞒不报,只假意在全族人面前说圣女出海遇难,所以要重新选圣女。
圣女遇难?哈哈,不过是为了包庇他心爱的大女儿罢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全族的信赖,得到父亲的喜爱,得到那么多本该属于她月漫的东西,却又不知道珍惜,轻而易举的放弃?
甚至,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打翻了藏经阁的油灯,那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并非不小心,而是故意的!
对,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打翻藏经阁的油灯,然后让她在大火里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让所有族人都对她表面上畏惧,内心却无比嫌恶。
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是海天一色大祭司的女儿,所以那些人都对她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可暗地里呢?
她们会说:你看,月家的小女儿长得真丑,那么丑,还敢出来见人。就她那张脸,出来还不把人吓死?
还说:她长得那么丑还想和月弥小姐争圣女之位,简直不自量力!
……
月漫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临晚照和觞帝对她说了什么,她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里。那些可怕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她的脑海,让她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
“月漫,当年的事情我母亲并非有心,而且她最开始出岛的目的不是为了替你寻治伤的大夫吗?她费尽心思为你寻医问药,可是你自己呢?你在她离海的那些日子究竟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的结果,一切是不是你咎由自取?”
很多事情,也是母亲在他出事后把他带回海天一色才告诉他的。实际上,母亲月弥,和她的妹妹月漫是双生女。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