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少主,闻人初静已经成功进入临家。”
跪在地上的人,赫然是刚才在定饷娴哪悄ㄈ擞啊
“是吗?”闻人卿华掀开眼皮,凉凉地问道。
“属下亲眼看见闻人初静和定国侯一同进了定国侯的书房,二人在里面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依照定国侯的性格,没把那小野种赶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会相谈甚欢?阿耀,你确定,你不是被人家发现了吗?”
在闻人卿华看来,定国侯之所以没把闻人初静赶出来,估计还是托了他宝贝女儿的福,这么快就相谈甚欢,承认这个孙子了,里面显然有猫腻。
“这……”被点到名,阿耀解释道,“少主,定国侯最开始确实不待见闻人初静,可是后来在书房,他们俩说着说着,定国侯便招呼闻人初静过去,对他也和颜悦色了。”
“本少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监视侯府那边。”
依照他看,多半是阿耀被临鼎天那老匹夫发现了,人家做给他看的。
确实也是,临鼎天是什么人?他的武功修为,可以说是在夙郁王朝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与纪恕并驾齐驱,是夙郁王朝的武修两座大山。而且,二人各有所长,若论比拼内力,估计定国侯还技高一筹。
纪恕呢?战场上,用鲜血搏杀出来的经验,自然也不可小觑。
所以,那人刚刚潜饷娴氖焙颍就被临鼎天发现了。发现之后,他自然不动声色。依旧该骂的骂该说的说。
至于,外面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他根本不用动手试探,就能猜测出一二。若不是怕打乱了镜儿的将计就计,他刚才就要取那人性命。
“你可以走了。”人影消失后没多久,临鼎天才对闻人初静道。
闻人初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临鼎天,依依不舍地退出书房。
至少,他刚才得到了一个机会,也算心满意足。
只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哪里?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风依旧有些凉,闻人初静本来穿的单薄,这会子风一吹来,冷的他不禁在发抖。
再次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书房,他脸上浮起落寞,在原地蹲下来,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还蹲在这里作甚?”不知何时,临晚镜的身影出现在闻人初静跟前,站在他面前,低头看她。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件薄衫外袍。
“小姑姑!”闻人初静站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完全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临晚镜会出现在这里。
临晚镜将外袍披在他身上,朝他伸出手:“走吧,姑姑带你去揽月楼休息。”
“好。”乖乖让临晚镜牵着自己,二人一同回了揽月楼。
而临老爹,一直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长叹一,取出里面的一卷画轴。在书桌上摊开画轴,上面赫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临晚照。
临老爹手抚着画卷上儿子的脸,低声呢喃:照儿,那孩子,与你长得很像呢。第一眼看到他,为父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你。不过,你比他,优秀的太多了。为父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生母,是害死你的直接凶手。
可是,镜儿那丫头,好像很喜欢他。你这个做哥哥的,那么疼爱妹妹,若是还在,是不是也不会反对她的意见?镜儿这丫头以前被我们宠坏了,现在的她,竟然知道疼人了,也是真的长大了。
……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临老爹说了多久。
只是据下人所知,侯爷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当然,临老爹是不是真的在书房待到了天明呢?
其实不然!
他待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疾步离开书房,朝隔壁王府飞身而去。
那个时候,临晚镜已经替夙郁流景施过针,并且回去睡觉了。
而夙郁流景,还在温汤池。
“定国侯来此所谓何事?”夙郁流景因为有释苦大师所赠的内力在,感官也很敏锐。
几乎是,临老爹靠近温汤池,他便发现了。
与此同时,他也戴上了原本摘下来放在一边的面具。
戴上之后,夙郁流景才淡淡地问临老爹。
若不是眼前人是未来岳父,他其实,很想很想,让乘风破浪把他丢出去。擅闯别人沐浴的地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就算不被天打雷劈,也是要长针眼的。但是呢,看眼前这位,根本像没事儿人一样,瞪着自己。确切地说,是瞪着他的脖子。
临老爹没理会夙郁流景的话,而是仔细观察着他脖子上的牙印。
“侯爷?”夙郁流景有些无奈,再这样看下去,他会觉得定国侯爱上他了。
当然,他也明白,定国侯来此,多半是因为镜儿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给镜儿留下那个牙印,一方面是在惩罚她,另一方面,他自然也有私心。宣告所有权,更重要的是,他料到定国侯那么疼爱女儿的人,一定会对女儿脖子上的牙印耿耿于怀,追根究底。
这不,人确实来了。
“你脖子上这个,是镜儿咬的?”临老爹立于温汤池边,指了指夙郁流景脖子上那红得发紫的牙印。
他这个,伤口比起镜儿那个,可是深了许多。
“是。”夙郁流景知道他的来意,自然也不会隐瞒,他就是要让未来岳父知道,他和镜儿,已经到了彼此倾心,私定终身的地步了。就算定国侯再反对,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