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乱魔纪>第十八章 纸上人,船边花

灵光中,那道血红身影毁灭了众多州域雄峰,招招式式具是毁天灭地之招,在攻势下群山崩毁,鲜血满地,满目疮痍。只是,灵光中所显化的滔天战祸早已被封锁,埋没在历史中,曾经震惊整个南荒的屠戮大战并非人人皆知,只有那么一小撮人回忆起来,还是时不时的头皮发麻,脊骨生寒!

烟石城的中央区域,傲然耸立有一座藏书无尽的木塔,木塔高有七层,样式古朴,六面呈祥,飞檐翘立,其下悬挂有一串串古旧铜铃,其上附着有斑驳铜绿,近看来甚有古风道意。

城中这座木塔通体皆是以陈年檀木打造而成,至于这些檀木究竟有多老,无人可知,而这座七层檀木塔存世多久,亦是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每次有好事者找寻到城池中的最年长者,总会得到古怪而又雷同的回应:在我小时候,一帮小屁孩经常跑到木塔下堆积细沙,荡秋千,玩累了就跑进木塔里面吃瓜喝水,或者拔老爷爷的胡子,奥不,那是在斗妖怪,总之,木塔存在已经很久,很久了···

不错,如同木塔那般好似永远存在的,还有一位头发黑白掺杂的老人。

在月牙湾上爆发凶厉激烈大战之时,木塔的顶层便早有一道身影站立边缘,又或者说此身影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从很久之前便一直这般负手直立,投眼城池中的河湖烟波,嘈杂人烟。此人便是众人口中的老爷爷、妖怪、仙人,或者说最受广泛认同的名字,守塔老人。

而在守塔老人身后,白衣城主南文麟恭敬的站着,其身子稍稍前屈,神情平静,目光轻微自然的斜落在老人后脚处。换做任何一位普通人也能够感觉出来这一幕下的意思,南文麟对于眼前的这位守塔老人正由衷的透发出虔诚敬意,如同稚童初见学堂先生,任是先生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稚童只会收敛万般心思,规规矩矩的坐立听讲,终究是师生之间身份与地位的天然差距,无关乎其他。而换句不恰当的俗话说,就是鼠类遇到灵猫的那种谨慎与瘫软。

若是千鲤红绡、王术等人看到此幕,必然震惊无比,南文麟何许人也?近了说是烟石城中盛名鼎盛,至高无上的城主,放开了讲可是大势力太虚宗雪藏已久的天纵奇才,天赋之高冠绝古今,是修行界中闻名遐迩的麒麟子,更是太虚宗未来注定的掌权者!传闻中,麒麟子在太虚宗中地位崇高,惊动了太虚底蕴之一的存在出关看望,虽然结果如何并未为外人所知,随后麒麟子遇当代掌教便可无需躬身拜见,执视目礼即可。而守塔老人又是何人,当真承受得了南文麟如此虔诚潜心,甚至于小心翼翼的对待?

南文麟神态恭敬而又自然,不卑不亢,靠近木塔边缘的老人也不做多言,只是认真的看着远方的画面。月牙湾上那道身躯如漆黑蝴蝶般惊散四周,前一刻赤发魔鬼还遍体杀机,魔威赫赫,举起一臂好似要杀戮四方,而下一刻便化散天地,鬼魅妖异,快的不敢想象,给人感觉恍如做了一场凶险异常的大恶梦。

不多时,有一张纸页自远方飘来,夜幕月光之下,此书页色泽更加显得老黄古朴,页面粗糙褶皱,是为旧时最为低端廉价的浆纸。纸张无力飘飞,但好似有着魔力一般,每当其落下时总有清风无中生有,缓缓将之吹拂卷起,反复跌荡,摇摇欲坠,令人看得无比揪心。纸张终至七层木塔的旁边,守塔老人并不见怪,只是缓缓的朝着纸张伸出右手,就在其捏住纸张的刹那,纸张上无数古篆文字如同蝌蚪般扭曲起来,紧接着一股剧烈的咆哮扑面而来,后方浮现起一道身影,此身影不过拇指大小,通体着盔甲,执战矛,呈现虚影模糊的状态,但自其身上透散着一股坚定无比的气势,凌列高天,战意熊熊,尤其是那一声惊喝,惊心动魄,即便是守塔老人也是微微动容,两鬓霜发轻微飘荡,似是被清风吹拂而过。

“将你们从他那记忆中剥离出来,只因为当时有一些事情还是乱如麻团,漆黑一片,需要借助你们存在的痕迹。”守塔老人看着纸上浮现的披甲战士,沉吟道。其拇指、食指不着力量的捏着纸张,任凭那纸张之上如何翻滚震荡,也还是脱离不了那轻拿细捏间。

纸上如同一方微渺的世界,有波澜生起,披甲战士小巧模糊,如同南亭街上手艺人手中的糖人泥偶。不过不同的是,披甲战士比起他们更加生动,更加鲜活,更加凶悍,更加猛烈,就仿佛一位曾经真正降临在世间,从容生活过的人物般。他手执战矛,一路劈杀刺穿,战意雄浑,声声高喝,所向披靡,摧折无数艰难险阻来到一座指山下。

咚咚咚,战矛反复刺杀,有轻微的声音传荡出来。披甲小人正在击杀向他的大拇指,这一幕滑稽而又灵妙。

守塔老人看着纸上模糊的小人物,在惊艳于月牙湾那位擅长丹青书卷的书生之余,更加震惊于纸上小人物的真正来源,想像一下,在曾经的历史长河中,他们将会是一群怎样生猛强大的战士!纵横世间,击天搏地,说的莫不过如此。

南文麟亦是忍不住稍稍抬首,向前几步,脸上平静,眼中却是充满了好奇。在其视野中,纸上小人物正手执战矛,奋力扑杀向老人的拇指,一招招,一击击,坚定执着,反复不断,好似永远不知疲倦,虽说只是那名书生以纸页笔墨妙法生成,可其表现出来的动作、给人感觉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人,一个被遗忘的古人。在一刹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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