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后有一天他会为我潜散所有妾室,但若是生在大梁,定是不会终生只娶我一人,并不是我不信他,而是身在其位,必然要做的事。
一路上我也细细与婧儿交代了婚前要行之事,婚礼上所行之礼,至于洞房,这事师兄只是与我说了一切交给喜娘,其余并未多讲。
一日行路,傍晚便到了丰城,兴许是临冬,城外皆是荒地,丰城的地形也实在叫我好奇,城外数十里皆是田地,道路纵横交错城门却只有一个,通往城里的路也着实好找,田地之间的道路并未种植过多树木,在主道两边,倒是有一排紧密的梧桐,此时正值叶落季节,路上铺上了厚厚一层落叶,马车路过沙沙作响,我掀开车帘看向远处,夕阳的最后一道阳光,穿过树林,闪着微弱点点星光,远处城里应是到了晚饭时候,丰城上空升起了一缕缕青烟,汇聚成薄薄的雾霭,这雾色将整个城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迷幻。
马车缓缓驶入城里,由于我们一行人马车箱子居多,入门之时还受了一番盘查,听闻是易庄人,便恭敬地送我们入内。
易庄自然就是易伯伯的庄子,除了碧凤山庄,易庄在丰城竟然也有如此厚重的分量,我着实是小看了易家的实力。
这丰城之内与城外的宽广辽阔实在是反差极大,城内的街道除了入城门的那条道之外,其余的街道皆只能勉强通过一辆马车,其余小巷根本不能说成是巷子,只能容一人通过,城里的房屋布局也只能说十分紧凑,我自小是去过一次京城,那里可谓说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天子脚下的街道,可谓是本城繁华半城仙,到处都是客楼酒家,声声叫卖,好不热闹。
丰城又不是天子脚下,且在现今旱灾之后,人又少了很多苛捐杂税也不如从前那般严重,丰城之外分明就中了数十里的田地,好似把整个丰城的居民都包裹在里面,街道上除了几家酒楼,其余皆是准备打样回家,所以我们此时进城行路之艰难,一路上都在被围观之中挪到了易庄。
再看易庄的大门,眼前豁然开朗,觉着终于恢复寻常的视野,我也终于明白为何易庄在丰城也有这么终于的地位,果真是从大门就能看的出来,正红朱漆大门,上端悬着一块黑色金子的牌匾,易庄两个子龙凤飞舞地显在上面。
在这人挤人的地方,易庄的大门像是就足够一家人居住,管家亲自带着我入住在西厢房,若是说这易庄到底有多大,真是比不上碧凤山庄的一半,但是在丰城这个地方,应该算是最大的庄子了吧。
路上我问过管家,丰城为何是如此特俗布局,管家回我说是当年建城的时候,有路过的道长给指点,说是若不这样建,整座丰城人,都会死于非命,如今丰城数百年了,人们安稳地生活着,便也就习惯了。
由于要安置的人太多,管家也只是挑了大概,里面还有许多令人揣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