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陪我在池塘边看景,悠悠然“他信上只说邀请,但并未问及我们是否要来,话里也没有给我们考虑的余地,此人如此刻意失礼的邀请,他是十分有把握我们会来,我为何要再做挣扎?”
这话说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一定要来,我们可以不来”
师兄不知又从哪里拿出的折扇,点点我额头“林公子,你这不是来了么”
“那是因为…”还不是你答应了。
师兄轻轻浅笑,散在外面的长发随风飘散开来,带着这身仙气十足的长袍,似有什么东西与记忆里重叠。
“他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来了”这次并不像开玩笑。
信上并未提及任何关于你想要的东西我有这种话,这些话真的就不能明着说么,为何要藏得这么深。
师兄走在前头,我紧跟在后面,刚走进门口,大门就开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侍童,闪着清澈眼睛,粗着嗓子笑道“二位公子,里面请”配上这年纪,应该是变声的时候了。
王昕之为何要用个十岁的孩童做侍童,瞬间又想到了嫡仙书里写的不好的事,甩甩头,心想看他的书也是有利有弊,实在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好。
走进府里才觉我此前的印象是大错特错,小仙的府邸虽并不如易庄大,但里面光是院子的那几颗龙鳞竹就能看出此宅遍地是黄金啊。
曾经爹爹也想学文人墨客在家里种些竹子,然后管家跟娘亲报账的时候,就看见龙鳞竹的丹青,娘亲当时看了就皱眉,一颗便要一百两黄金,这种竹子也并不是四季常青,而因为太珍贵,还要泽地存活,也需要人静心打理,后来娘亲硬是把这比真金还贵的竹子换成了四季常青的四季竹,爹爹只是见着欢喜了一阵,便没再多看一眼。
光是院前的龙鳞竹算算就够买几个易庄了,从门口开始便是一路细小通透没有任何杂质的黑白相间鹅卵石,每一颗应该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竟然只是用来铺在院子里,用来风吹雨晒给人踩的,两边花圃皆是各种名贵的花,此刻竞相盛开,我很惊喜,这种万物皆枯萎,等待冬眠的时候,为何唯独小仙家花圃里的花能像盛夏一样怒放。
相比较我的各种惊起,师兄走在前面倒是没有一点诧异,像是走在自家的院子里,随意自如。
小侍童将我们领到了一处花园,园里也是无处不在怒放的鲜花,不远处见到座亭子,亭子不大,也一样精致,里面摆满了各种同样精致的茶点,我和师兄各找了个凳子落座,小书童对我们恭敬道“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昕之哥哥腿脚不便,稍后便到”
随后就退了出去,往楼阁方向跑去,边跑,还便带着怪异的变声“昕之哥哥你快些,客人都到了”
这一声诡异的喊叫,活生生将眼前的景色击得支离破碎。
原来这个小侍童唤小仙叫哥哥,如此说来不会真是他弟弟吧,我似乎记得店小二与我说过,他们家是独子啊,难道真像嫡仙书里所说小仙其实是有恋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