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夜只有师兄才这般步步为营,心下却因这样的男子心里装的是我而窃喜,太子为何会与别国人有往来?他是想做一国之君,显然不会卖国。
一如往常,一眼便将我的心事看进了心里,淡淡道“其实林家是听从太子,而太子给林家好处自然是不用多说,而用异域之人,确实是因为那些傀儡军是需要异域的禁术,傀儡军是需要不时用阴气喂食才能存活,而清水镇远离皇城,地处边界,又闭塞,显然是一出绝佳养病的好地方”
“那太子需要傀儡军到底要做什么?”
师兄剑眉紧了紧,眼中冷冽之气不减,沉声道“只需在一处启动禁术阵,在阵中死掉的人,都会被傀儡军附身,从而为己作用,而且傀儡军一旦附体,力量可谓是以一敌百都不假”
太子很少有机会太兵出征,且现在根本没有打仗的地方,太子养了这么多傀儡军,那么…虽说我的猜测有些大胆,且有些不合适宜,但是…
定定看着师兄,缓声道“太子莫非是想养着这些傀儡兵,要夺位?”
师兄只稍稍掠过我一眼,只那一眼便想是一把利剑直冲我心底,夺位这个词显然是大逆不道的话,但师兄虽没有直接说要串位,但此前我也想过四皇子会串位的事,与这也相差不离,而且师兄若真的要对我论罪,岂能还容我在这逍遥。
师兄只是静立在那处,看着窗外,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并不像再继续这个话题,才听他一句“也不能否认他有这个想法”顿了顿,冷声道“必要关头,兵变也并非不可取”
我的心跟这师兄这句话,起起伏伏,此前虚度了十几年的岁月,但那段岁月我有预感是我今后会十分怀念的日子,那时候无忧无虑,不需要忧愁,也没有要担忧的事,自知晓师兄有心要这江山开始,其实在心底会不时为师兄担忧,如今师兄竟用着波澜不兴的话说着兵变夺位之事,一时语塞,他镌刻的面容之上的肃然之气,心底微微一颤,所以他对于太子的手段并无疑惑或者惊讶,这便是所谓江山能者所得,成为能者便有相惜之处,何况是亲兄弟。
外面阳光抚着平静的院落,而我和师兄的心中依然犹如辽阔的江水,不时又洪涛骇浪不住在咆哮,嘶吼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面目狰狞。
太子太过于嚣张,而往往成功却是属于能沉淀忍耐之人。
“那么在清水镇的异域之人可是与易庄有关?”眼下气氛实在过于沉默,竟让我第一次举得与师兄在一起,微有不适。
师兄面上缓了缓,转头对我道“关于异域和易庄主的交易只查到与异域皇家有关,还为查到和太子是否真干系”
“若是真与太子有关,师兄会将此证据送给皇上,将其发落么?”这证据足够将太子推下太子的位置,但也有可能成为师兄在皇上面前曝露野心的昭示,这一计成功与否且要看师兄怎样面对。
师兄只是抬眼看着外面,眼底微微闪烁,面上依旧一片清冷,低低沙哑道“适当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