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韵犹豫了片刻,最后只好叼进了嘴里。
这群家伙都是亡命之徒,水龙门与天龙门可是几乎把所有高手都派出来了。一齐出手莫说一个韦旭豪,就算是他师傅来了也是白搭。
“没想到危难关头花兄还能不顾生死前来搭救,你的情我领了,听张淼那家伙说你会轻功?劳烦兄弟去我青龙门跑一趟,告诉我师傅,让他老人家为我收尸报仇!”
这韦旭豪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不忍拖花如风下水,自己今天看来是活不了了。
他用右手重重朝花如风胸口推了一把,想用自己的内力把他推出人群,岂料,花如风竟趁他身形未稳,顺势从他手中把那根锋利的银色长刺夺了过来。
“花兄?你……你要干嘛?”
这根银刺可不是寻常兵刃,它乃是青龙门五代掌门传下来的兵器,据说一百多年前,长江里出了条四爪妖蛟,青龙门,天龙门,水龙门三家联手降服妖怪,最后从那妖怪背脊中剥出了这根“仙骨”。但凡是水中妖物无不对此宝退避三舍。就算是水下那千年的铁头龙王坚厚的铠甲也能轻而易举的刺穿。
青龙门到了如今一代,人才凋零,有天赋的年轻人只剩下韦旭豪,他师傅自然是要把这根“龙鳞刺”传到他手中。
“哎哟,好轻啊?”花如风举起龙鳞刺,在半空中舞了两下,龙鳞刺顿时绽放出无数道银色光芒。
“上!都给我上!夺回龙鳞刺,我赏他江湖令!”王凯大喊道。
那可是江湖令呀,比承诺他们数百万的现金还要有诱惑力,江湖令是江湖中人身份的象征,多少钱都买不来。有些天赋差的,修行一辈子也未曾得到江湖令。
十来号高手红着眼,摩拳擦掌嗷嗷大叫,一齐朝花如风扑了上来。
唰唰唰……唰唰唰……银色光芒好似镭射灯一样,把江面都映成了银白色。
随后便是一声声凄惨的嚎叫,一个个壮汉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他们的衣服已被龙鳞刺划破,胸口上露出一道道血痕,只是不知为何,花如风竟没有要取他们的性命。
“这……这是……???”
十六个高手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王凯惊的目瞪口呆,他惊的不是眼前这个小痞子功夫如何了得,而是他手下这群打手胸口上的伤……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道道的血鳞子被刺的十分飘逸,狂草吗?这分明就是被花如风用龙鳞刺在胸口上刻了字。
壮汉们从地上爬起来,擦净血痕仔细一瞅,那硕大的“贱”字格外醒目。
“韦兄,你这兵器还挺顺手,就是太轻了,若是你想有所小成还是别修内功了,想玩它就得练轻功。”如风擦去龙鳞刺上的血迹,笑呵呵地把龙鳞刺还给了韦旭豪。
韦旭豪干吞了口唾沫,心想,昨天幸好没听大哥的话教训花如风。这特么还是人吗?估计龙鳞刺在师傅手中都难以发挥出如此威力吧?
此刻王凯怒目瞪着花如风。这是从哪杀出来的程咬金?
“王门主切莫再动手了,在不明对方身份之前咱们还是先卖他个面子,待我回去调查一下,再做主张。”段清韵眯着眼睛,打量着花如风。
不是天龙门和水龙门怂,而是他听花如风操着一口北方口音。
再加上花如风刚才舞动龙鳞刺时的诡异身法,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家伙用的乃是绝顶轻功。
而放眼这片热血江湖,只有关东盗门那些飞檐走壁的贼人最擅长轻功。别的不怕,他就怕得罪了关东吴家!虽然江夏地处华中,可吴家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之大,可不是他小小天龙门得罪的起的。据说,在盗门吴家,侠客境的高手都跟庄家里地拔大白菜一样。
王凯也是老江湖了,岂能不知其中厉害,他眼睛转了一圈,赶紧收起那狠辣的表情,双手抱拳道:“呵呵……不知这位小兄弟师承何门何派呀?”
“你问我?”花如风扶着韦旭豪,一步步退后。
“啥门派?我是科技大学的,对对对,我是大学生!”花如风说起自己的身份,故意把大学生三个字提高了嗓门,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呀。
王凯也不敢靠花如风太近,说:“额……好吧,既然这位少侠不愿说,我们也不好多问。那今日我王凯就算是卖少侠个人情,韦旭豪,滚吧!回去告诉你师傅,从今儿往后,江夏水域归我们天龙门和水龙门了,他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提前退休吧!”
“你!!!王凯,我看你欺人太甚!今日只要我韦旭豪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得到那口棺材!”韦旭豪得了师命必须把这宝物带回去的,岂能轻易离去?
“王门主,段长老,你们那完事没有啊?快把我弄回去呀!”双方战罢,这时才注意到江心处那条小柴油船里,只剩下了张淼一人。
船夫和另外一个水龙门的手下都消失不见了。
“他俩人呢?”王凯喊道。
张淼说,刚才在双方激战时,他和其他两个同伴也都把注意力放在在岸上,为张门主摇旗助威。可过了没多大会儿功夫,等张淼再回头去看,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我怕……张门主快救我,我要回去找我妈!呜呜呜……”七尺高的汉子竟被那口飘在江面上的诡异棺材吓的跪在船上嚎啕大哭。
水面上一阵阵阴风不住地刮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几乎让人难以呼吸。
“韦兄,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