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军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声,整齐划一的看向魏炎和魏来,眼中的不屑是那样的明显,魏家的两个侍卫,完全是互补型的侍卫,单独拿出来都有优有劣,如魏来的硬功夫强些,轻功却差;魏炎的轻功好些,功夫却差,更别提那个武功一坛子不满半坛子咣当的魏大人,没有一个像少将军一样武功堪入化境的。
这是李家军的想当然尔,他们之中,包括李小五在内没有一个堪称武学奇才与李放媲美的,甚至比不过魏家人,只不过因为李放强、李放狂、李放拽,他们这些属下自然而然的俱与荣焉,跟着瞧不起魏家人了。
魏知行不以为杵,神态自若的迈过高墙废墟,站在闻声出来的明月身侧,对李放抱了抱拳道:“多谢少将军鼎力相助!!少将军自小在边疆长大,守着城墙根儿,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腐石粉这种东西吗?如果有,还用数十万人筑城墙有何用?刚刚的不过是最寻常的道士练丹用的石灰粉。”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故弄玄虚,目的就是引李放出手,武功高强的将军成了被人玩弄股掌之上的傻子!
李放手掌不住的颤抖着,一半是被魏知行的话给气的,一半是刚刚砸墙用力过猛了。
明月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刻即崩溃又烦乱的心情,天上掉下来个“魏知行”做邻居,现在又毁了中间高墙形同一家,这是要闹哪样?
李放有火无处撒,看着老实站在魏知行身侧的明月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天上初升的太阳怒道:“殷明月,太阳出来了,你该上班了!!!早膳呢?”
明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李放学习的速度还真快,昨天自己说了“下班”,今天就能活学活用让自己“上班”,还真不能小覤和大意了。
明月回身进了伙房,拿出一大盆子的馒头和粥,很是自然的迈过废墟墙,向李放所住的院子而来。
魏知行自然的跟在明月身后,看到横在眼前的老宅的篱笆墙,回首给了魏来一个眼色,魏来当即抢在前头,有心在李家军面前显摆,双手一环,足足抱了一整捆篱笆枝条,摆了个骑马蹲裆步,来了个旱地拨葱,一长溜的篱笆帐子被生生薅了起来,拨出了一个可任四五人同时通过的豁口。
这下可好,青石墙倒了一个豁口,篱笆墙也薅了一个豁口,三个院子,当真来去自如、毫无遮挡,毁成一个院子了。
明月哭笑不得,将粥食直接放在了院中,招呼着李家军一起来吃饭。魏知行自然不会错过免费早餐的机会,端起明月盛的粥,离得李放远远的,状似嫌弃的在鼻翼处煽着风,直到李放脸色变绿。
众人刚刚吃完早餐,门外响起一阵车辗滚动声响,随即嘈嘈杂杂。
抬眼观瞧,李小五前面骑马带路,身后跟着三辆马车,马车到了门前嘎然而停,自车上娉娉婷婷走下来十个女子。
此时的明月,头上飞过一大群乌鸦,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只见红的、绿的、粉的、蓝的五颜六色,不,十种颜色鲜艳的纱衣随风招展,晃花了明月的眼球。
茉莉的、芙蓉的、玫瑰的各种香气直灌鼻翼,似刮起了一阵香味炫风,害得明月鼻翼发痒,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色女子不一而足,简直如入了蜘蛛精的盘丝洞一般,而女子们的目标只有一人,就是李放这只好色贪焚的猪八戒,有的捶背、有的按腰、有的捏腿,还有一个红衣女子甚至羞红着脸,将手隐隐伸进了李放的衣领之下好一幅香艳满目的画面。
李放看着少见多怪、形同土包子一般的明月,傲娇的指着十个女子道:“见了主子还不施礼,这是你的十个女主子。”
明月:“”头上天雷滚滚,心里骂意汹涌,脸上微笑连连,十分万分不情愿的施礼道:“奴婢见过姨娘们。”
其中一个粉色衣裳的姨娘嘴巴一撅,万分不情愿的扯起李放的衣袖,如娇似嗔道:“夫君,你看她,一个贱婢和奴家穿一个颜色的衣裳,奴家不依~不依~~”一句话说得当真是一波三折、荡气回肠、九曲十八弯,让人听得鸡皮疙瘩落一地。
李放展颜一笑,对着同样粉色的明月道:“听着没,粉姨娘说你穿了她同色的衣裳,你记好了,身为奴才,不能和任何一个主子撞了颜色,否则就是大不敬”
明月心里一顿哀嚎,这十个女子跟花蝴蝶似的,想不撞色,还真难。
无奈的明月只好回转回屋内,翻翻捡捡,只找到一件初来这里之时,经常穿的一件深蓝色的粗布衣裳,看着款式是女子的,颜色却是纯男子的。
刚一出来,李放看着明月与魏知行同样的深蓝色衣裳,心情又不好了,又让明月回屋换,明月挑挑捡捡找出来一件刘氏的深褐色旧衣裳才算了事。
心想着如何向李放提审案之事,李放又下了命令来,给他的十个娇妾做饭,红姨娘不吃辣、绿姨娘不吃葱、蓝姨娘不吃肉、紫姨娘不吃凉
一顿饭折腾下来,又近了午时,继续折腾午膳,要与早晨的不重样
午膳忙乎完,明月终于知道了“精皮力竭”的深刻含意,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形容女人要用五百只鸭子,这个杀伤力,看院中空无一人的李家军就知道其功力之炉火纯青了,李家军宁可去打猎冒险,也不愿与这十个姨娘共处一个院落,只是更苦了明月一人。
李小五不愧是李放的心腹,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