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忧虑道:“这一回‘饲’族再度出现,来者不善,我想他们针对陛下一定有所计划,只是万年过去,这一族如今不知道成长到了何等地步,只怕更不好对付了。”

从夜冷笑道:“鬼祟小人,有何可惧?”

“君上坦荡无畏。”

易又晴确定凤无惜无恙,先将人收入空间之中,青龙一族对空间之道向来精研,易又晴自辟一处空间,也好令凤无惜无法被外界探知。

做完这件事,她向从夜一礼,语气严肃道:“只是‘饲’之一族,不可等闲视之,陛下以身合道这万年来,莲华界众修不受心魔所苦,修炼容易,无从炼心,心性早有偏差,修为也不比从前,若一旦此界天道产生裂缝,‘饲’族再临……”

那将揭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不言而喻。

从夜哼笑一声,吐出一口气,对上易又晴担忧的眼神,扯了扯嘴角:“你考虑的没错,不过……”

“长孙仪这小白脸这么折腾,现在的天道,已经产生裂缝了吧。”

这一番对话长孙仪并不知道,她在堑渊海外山,刚进花砾门做客。

琴棋书画诗酒花七道之中,琴修七娘和排行第五的棋绝与众人观念不同,产生了分歧。

据贺惜花所说,他们本是被御兽宗太师叔祖秦羽选中,传授莲华圣典的。

“秦羽?”勉强养好伤的颜近澜站在长孙仪身侧,皱眉问道:“御兽宗的那位老妪?”

她在离开御兽宗前隐隐听到门中弟子惊叫,说是秦羽元君兵解,但陛下安危在前,她无法回头去追究秦羽究竟是不是这老妪。

但贺惜花此言一出,颜近澜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所认识的,必然是同一人。

想到对方不只为陛下守护她们多年,更做了这么多准备迎接陛下不知何日的回归,她心中不免黯然。

尤其是,陛下好像将一切都忘了。

沈信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她们多年不见,彼此却默契于心。

颜近澜面色缓了缓,正要说“我没事”,沈信月却示意沈一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储物袋,拿在手中摸了摸,最后摸出个木偶老虎,递给颜近澜。

沈病梅:“……”

颜近澜:“……”她忘了,这个好友向来恶趣味,与又晴同出一脉的腹黑,这种别致的安慰,也只有她能想到了。

玄曦光有点好奇地看过来,沈信月感觉到她的眼神,在袋子掏了掏,又摸出一个积木蛇,递过去问:“你也要?”

玄曦光说了一声“谢谢”,没接,去看长孙仪。

长孙仪揉了揉眉心:“你喜欢就拿着,咱们现在有钱了,这个还是……买得起的。”

玄曦光点点头,收下了。

“此言差矣。”沈信月道:“陛下,情谊三千,怎可用铜臭侮辱?”

长孙仪刚喝了口茶,险些没喷出来。

“秦前辈交代,若有朝一日驱策令现世,便是我们认主之时。”一番插科打诨没影响贺惜花说正事的心情,他垂首,神色恭敬,甚至没有看地上那两个与信念背离的同道:“既然主上现世,属下及花砾门必为主上所用。”

长孙仪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将目光一转,旁边的酒翁一面抠着脚一面喝酒,长孙想着自己刚在这家伙的酒葫芦里坐了一会儿,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刻她无疑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她看酒翁,所有的视线便一瞬间集中到了酒翁的身上,他装傻也受不了这数十只眼睛的打量,只好放下酒葫芦,挠着脚道:“那个,我不掺和,都别看我啊!”

长孙仪这会儿没什么心思和他纠缠,直言问道:“令主旗呢?”

“什么令主旗?”他放下抠脚的手,又去挠头,一边挠一边道:“你说沐簪雨手里的旗子吗?那不是被你撕了么?”

长孙仪道:“少蒙我,令主旗没这么水,一撕就烂,那是假的。”

蔺如霜在一旁冷眼看着,听闻此言,抬了抬眼皮道:“你早知道那不是真的令主旗?”

长孙仪摸不清他这句话是不是试探,无奈一笑:“我不知道,但是以沐簪雨修为之高,若是真的莲华令主旗,威力必然不止于此。”

蔺如霜顿了顿,没再开口,长孙仪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是打探不出来的,他不再开口,却负了手,大袖之下,指诀连番掐动。

棋绝身材高大,委委屈屈地蹲在地上看着十分落魄,此时看长孙仪不好应付,不忘拖酒翁下水:“我说老酒鬼,你就别藏了,你们主子都出现了,你还不快快奉上令主旗,也像惜花一样,讨个恩典。”

他们都没想到沐簪雨手中的召灵幡不过是个假货,早知如此……罢了,早知如此,他们也未必会甘心奉一个小娃娃为主。

七娘在旁边冷笑一声,酒翁险些跳了起来。

长孙仪半阖了眼,不以为意,说是秦羽给她留的人手,但她从未听说过这位御兽宗太师叔祖的大名,驱策令现世十年来她也从未接触七道中的任何一个,说是任她驱使,但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终究不能勉强。

但令主旗她是必然要拿到手的,他们即使有自己的心思,也不能强占别人的东西吧?

棋绝二人几番出言相激,酒翁终于忍不住跳脚道:“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秦前辈说过——”

长孙仪道:“既然不是好东西,你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

贺惜花道:“纵使秦前辈不允你交出,然而她亦有交代,一切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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