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押着的头儿忽然发出一阵讽刺笑意:“就算你们寻到我又能如何,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夏锦华回头,看那少年扭曲阴鹜的面容,他面貌实在太年轻了,不出二十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他竟然是这些人的头领。
“带下去。”司空绝一声低喝,便有人将之带走了。
阎璃舒了一口气,对阎罗和司空绝笑道:“这人便交给你们二人审问了,明日朕要知道结果。”
“是,皇上!”两人齐声回道。
羲风觉得不妥:“这人不同于其他人,不用特殊手段,怕是不会招供的。”
阎璃很是放心:“无碍,这两位可是朕麾下的得力干将,定有办法的。”
羲风还是不放心:“那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是如何用刑的。”
阎璃也应允了,让他们两兄妹围观,夏锦华本来还想随便用点刑罚,让他招了算了,现在阎璃都将人给留下观看了,定然是不能让他们失望的了。
阎罗看向了司空绝,似乎是在问他要用什么刑罚,这护龙队之中,若是要审问个什么人,司空绝的办法最多,甚至能在人不伤皮肉的情况之下,问出重要东西来。
阎罗看向司空绝,司空绝却看向了夏锦华,他的那些新奇刑罚都是在夏锦华那里学来的,他征询夏锦华的意见:“我才新建了一间牢房,还没用过,不如便让这人试试吧。”
夏锦华回道:“正巧,我也想看看。”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下,司空绝将犯人带走了。
他带着那人走到了天牢深处,此处已经是不见阳光了,他用布将那刺客的眼睛给蒙了,带着他开始走下坡路。
阶梯一级一级地走,为了照顾他,走得十分缓慢。
走了一级又一级的阶梯,一直是在往下走,那刺客头领不禁问道:“你们要带我去何处?”
司空绝不答,更无人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带着他沿着阶梯往下走。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那刺客首领计算着自己的脚程,每一个阶段都是相同高矮,一直往下走,自己走了几百步了,离地面不知道已经多远了。
他已经深入地底了!
这是要带他去何处?
刺客忽然有了一丝本来不该有的恐惧。
终于还是到了,刺客首领只觉得背上一个巴掌拍了过来,他往前一倒,便倒入了稻草剁之中,闻到了一股霉臭味道。
身后传来关门了沉重声音,似乎是一道大铁门,声音厚重而且苍凉,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而后便就是微弱而整齐的脚步声,似乎是往上走的,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那刺客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他将头巾摘下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四周没有半点的亮光,甚至是声响,他到处摸索着,摸到的都是冰冷的石壁,一敲,除了门那处,其他全部都是实心的。
这一间石室并不是很大,他很快便就摸完了,坐在了枯草之上发呆。
不是要审问自己吗?
为何还没人来,将他带到这个地方来又是作甚?
随着时间的流逝,刺客首领心中的焦虑和恐慌越发的严重了,在那石室之中摸索着来回走动。
周围没有半点亮光,也没有任何声音,就连水声也没有,刺客不断地踩在稻草之上,发出声音来,让这片空间不显得沉郁,但是所有的声音,片刻便被那黑暗吞没了。
似乎那黑暗之后,有着莫名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身处地下一个小小的空间之中,那刺客首领便觉得头上万斤之重的泥石正压着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更多的是,是对那泥石的恐惧。
似乎心里面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饿死,困死,憋死,死在恐惧之中,死在焦虑之中。
有这般的想法,刺客越发的惊恐了,摸索着来回走动,心中恐惧至极,理智和心理在一点点的崩溃之中。
比死更可怕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阎璃和羲风两兄妹还在外面等结果,却没有听见任何惨叫声,一点也没有大刑伺候的氛围。
司空绝已经出来了,正守在那牢房门口,夏锦华百无聊赖,忽然想起自己在天牢之中还有几个亲戚,便迈着悠闲步子,到处溜达着串门。
找到了关押夏蒙忧的那几间牢房,早已经换了新的‘房客’了,夏蒙忧被夏锦华几句话给气死了,黄氏和苟氏被充做军妓了,夏锦荣去了回蛇,还是没支撑得了几天,成了回蛇王的下酒腌菜,至于那夏锦绣,夏锦华问了好些人,终于在一个腐臭无比的角落里寻到她了。
此时的夏锦绣,已经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一个浑身腐烂的不用生物,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堆会动的腐肉便是曾经那美貌绝顶的京城第一美人。
夏锦华见她浑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流着脓血,还有蛆虫翻滚,恶心至极,但是她居然还能动,竟然还没死。
夏锦华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妹妹何苦呢,一头撞死岂不是快哉?”
夏锦绣耳朵都已经腐烂了,不过在此艰难度日,不日便要归西了,自然是听不见夏锦华说话,在那地上艰难地蠕动着,寻找着稻草粪便往自己那已经不能算是嘴的嘴里塞去。
“可怜见的——”
夏锦华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转身之际,开了一个奇怪的脑洞——要是他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