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额头之上青筋暴起,若是让他和冷婳单打独斗,他还真是不敢,乔承山都不是对手,他如何敢?
成叹月已经将乔承山的尸体给抬上了马上,好生地封存了,劝道:“师兄,你便放下了吧,师傅他老人家生气那造了太多的杀孽,此番也是去得从容何必拿门人弟子的生命开玩笑,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长风面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抽了几抽,双眼似两坛焰火,冒着熊熊的光,心中不甘愿,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冷婳转身,带着天山神教弟子等消失在了雪山之中。
临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夏锦华,夏锦华也正看着他,却看见,冷婳的眼好似两汪深泉,寻不到底,令人无法探测他心中所想。
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夏锦华一直回想着那个眼神,冷婳分明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又似乎不屑于说出来。
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感叹?
夏锦华一直思索着那眼神,一直到冷婳离去,赵长风恶狠狠地带着缙云山庄弟子也离去,还恶狠狠地瞪了成叹月一眼。
成叹月似乎是不曾看见那眼神,俯身默默地收拾着乔承山的遗体,忽然背心一阵凉风来,成叹月本能地往前奔了两步,避开了剑锋,身后赵长风竟然提剑杀来。
两人一追一逃,惊得场中之人再度回转了眼目,前来观看他们师兄弟反目。
“师兄,你这是作甚?”成叹月回身,剑锋压顶,不由得怒道。
赵长风不曾说话,只是再劈出一剑去,只取成叹月的命门,迫得他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玉扇来,与赵长风敌对。
玉扇对宝剑,铿锵脆响时而传来,在场中回响,气氛是说不出的紧迫,看那赵长风,是完全动了真格。
“师兄,有话好好说,为何出手!”
成叹月一边抵抗着那宝剑,一边问道。
“与你这叛徒,我无话可说!”
此时,算是缙云山庄的内部事情,旁人无插手资格,只有司空绝一人冲了上去。
但是没想到的,他才飞身而去,便看见赵长风做了个收拾,有数十个缙云山庄弟子冲了上来,围住了司空绝。
司空绝便忽然不动了,身子落在那处,那数十个弟子却自己杀了上来,将司空绝给围在了其中,便不要命地往他那冲来。
看那十几个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够看,就连司空绝一招都难以抵挡,但是他们却大无畏地冲了上来,而且还主动挑衅司空绝,逼他出手。
谁人不知晓司空绝的强大,这些虾米却自己冲上来送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真的想送死!
等司空绝一出手,他们随便倒下一个——完了,夏城大学校长当中杀缙云山庄弟子!
这么一来,对方便找到了开战的好理由了!
赵长风和成叹月还在对决,成叹月见对方是要拿他性命,便也不能退让了,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两人上下。
而司空绝,却在躲避着那缙云山庄弟子的冲杀,这些人,他一掌拍下去便解决完,可是若真是的一掌拍下去,对方可就真的能寻到借口了。
他只能躲避,令对方连衣角都碰不到,但也无法脱身,眼看着同胞兄弟被人持剑追杀,他如何能不着急?
那十几人也不说话,目光阴冷不似凡人,但是招式却招招狠戾,支取司空绝命门一蒂娜不放松。
司空绝已经被咬上了,若是他不出手,对方不逼得他出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忽然间,场中一阵哨响,三长两短之后又是两短三长,哨声落下之后,那围着司空绝的十几人飞速退开了。
司空绝得了空闲,一掌拍向了那颤斗的两人,将那他的两人分了开去。
赵长风回头看了看那无故退开的人,面上闪过了愠怒,问司空绝道:“此乃我缙云山庄之事,难道你也想管?”
司空绝道:“你缙云山庄内部事情,我自然是管不了,也没那资格去管,怕是唐门主亲自来了,也是管不了。”
“那便请司空城主退下!”
说罢,又抬起了手中之剑,向成叹月,成叹月连忙摆手,道:“师兄,你且听我说。”
“今日,我便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赵长风再施剑,似乎是要定了成叹月的命,司空绝已经抽剑,将他的剑一挡,道:“赵庄主且先住手,在下一事不明,想请教赵庄主,请教完了,在下自然是退出。”
“何事?”赵长风依旧是握紧了手中之剑,似乎随时便要动手。
司空绝面前众人,朗声道:“今日我江湖武林豪杰皆是聚在一堂,趁此机会,我想问问赵庄主,你与龙巢之人勾结,拿了你整个缙云山庄弟子的命做炮灰,也试图挑起武林争斗,你这么做,你师傅知道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缙云山庄竟然和龙巢有所勾结?”
“那他们挑起这场争斗,岂不是?”
“天……”
此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怕了,原先猜测的可能冷婳是龙巢之人,可如今看来,这赵长风才是!
“你血口喷人!”赵长风矢口否认,道:“我赵某人接任缙云山庄庄主已经有几年了,自问对得起江湖同道,对得起缙云山庄,怎么可能是那龙巢的走狗!”
缙云山庄之中也是反应异常激烈,他们自认是名门正派,方才已经失了面子,此时若是再出这么一件事情,怕是今后休想在这澶州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