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无法分辨出时辰,青璃借助空间,推测已经快到了午时,早上那点粥和兔肉刚够填饱肚子,她现在又饿了。
南疆多雨,死亡林内部潮湿,有一种草木腐朽的味道,远处一股子血腥气,若不是来收集物种,她对这片原始森林兴趣不大。
南疆女子已经被成倒立的姿势挂在树上,青璃为了防止她喊叫,随便塞了一块帕子堵在她嘴里,啧啧道,“你说,我怎么让你死好呢?”
“唔唔唔……”
南疆女子不敢置信自己的蛊虫竟然没发挥作用,她双眼凸出充血,不停地挣扎,最后只能摇摆着,倒立的姿势让她的脸部通红,看着极其狼狈。
“你想要男人?那为什么不去做军妓?”
青璃想不明白,难道说抢别人的男人会比较刺激?白若尘曾经被南疆妖女们看上,水零黎说过,恨不得把这些妖女杀光才好,当时青璃就是当笑话听,现在轮到她身上,觊觎她夫君,的确该死。
“我来吧。”
淳于谙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都说杀孽是业障,那么就算有报应,他一个承担就够了,希望不要怪罪在青璃身上。南疆女子可恶了点,用绳子勒死就好,一了百了,只因自家娘子讨厌血腥的味道。
“慢着!”
就在淳于谙要出手的瞬间,林中突然跳出来七八个女子,各个穿着暴露,肩部和大腿赤裸,只用几片轻纱遮住了重点部位,姣好的身材让人喷血。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光照强烈的地方生活,南疆女子的皮肤都有些黑,在衣衫裸露的部位,有被太阳晒黑的印记。
大周无论男女,都以肤白为美,像南疆女子这种完全是异类,并不受欢迎。为首的女子头上插着一根五彩孔雀毛,胳膊上带着一圈圈的银镯,她对着青璃和淳于谙施礼,笑道,“抱歉抱歉,不知少将军和少夫人来南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少夫人,此女是我的胞妹,希望看在我的脸面上,能绕过她一命。”
女子做了自我介绍,她是南疆的现任寨主,而南疆一向是女子当道,典型的女权主义,所以抢夫并之事并不稀奇。南疆女子只是不拘小节,并非众人想象般yín_dàng,她们重情重义,敢爱敢恨。
“凭什么?”
青璃勾着嘴角,抱着胳膊冷笑,南疆女子如何行事,关她什么事?刚才的事让她很不爽,难道就当没发生过?若是弱者是她呢,那么现在已经中了蛊毒,生不如死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是生是死,是对是错,都是强者说的算。
耶律楚仁才是弘德帝遗诏上拟定的储君,可是那又如何?一样落得丧家之犬的下场,这次她陪着淳于谙来,就是抱着一网打尽的心思。
大周需要一统天下,百姓们更需一方净土,耶律楚阳并非是最出色的人,可他是皇后嫡子,名正言顺,也能做一届明君,这就够了。
“少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来的目的,我知晓,并且帮你们解决了心腹大患。”
为首寨主似乎胸有成竹,南疆是一块向往自由的地方,并不喜欢参与朝政,她也是被耶律楚仁骗了。
当年,还是豆蔻年华少女的她,到大周京都游玩,在酒楼,遇见fēng_liú倜谠的大周三皇子,并且一见倾心。在南疆女子眼里,没有所谓的妻妾,只要她喜欢,为奴为婢也甘心情愿,若是不快活,随时可以回到南疆。
当时她并不知道耶律楚仁的身份,二人坐着一起喝酒,她说了很多南疆之事。蛊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除了兴趣,也是为了保护南疆子民不受伤害,几百年的时间,沧海桑田,时间变化万千,可南疆依旧遗世独立,从没有参与过朝中事。
现在回想起来,耶律楚仁恐怕从那个时候开始,才对她格外注意的吧。两人时常见面,他把当她当红颜知己,倾吐心事,言谈之间,白皇后和耶律楚阳对他多有迫害云云。
“后来之事,我不说,你们也能明白。”
有些话真的难以启齿,当年耶律楚仁哄骗她,没有要了她是因为尊重,他不是一个只想着鱼水之欢的人,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一个只好男风的断袖,怎么能行房事?
“然后,在他接连失败之后,我抛出橄榄枝,告诉他,南疆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寨主眼神带着恨意,这么多年被玩弄的滋味不好受,日思夜想的男子只为了利用她,亏得有人告诉她,不然她还蒙在鼓里,继续像一个白痴被耍着玩儿。
“那么,耶律楚仁在哪里?”
青璃对八卦比较感兴趣,她走到淳于谙面前,用一条丝巾蒙住他的双眼,这些女子太暴露,她不希望让他看到,他的夫君,只看她一人便够了。
“死了,喏,在那边。”
寨主挑眉,耶律楚仁被她下药,身上涂抹野蜂的蜂蜜,那些是野蜂视为生命的东西,而且死亡谷的野蜂变异,最喜欢吃人肉,耶律楚仁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又发不出声音,活活被啃咬致死。
“就这么死了?”
青璃不相信会那么简单,那个跑到寨主身边告密的人是谁?自己人?是不是大哥手下的鬼罗刹?青璃一头雾水。
“他有这个东西,我想,你定是很想要。”
寨主从袖兜里掏出一块晶莹的玉器,青璃立刻睁大双眼,这是玉玺,真的玉玺!当年耶律楚仁从京都密道逃跑之后,众人一直在寻找玉玺的下落。
“你想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