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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子闻言,脸上忽然不自然地僵了僵。酒店掌柜惯会看人眼色,顿时甩着袍袖向曼曼喝道:
“你这小丫头,怎的这般不晓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明摆着?”
曼曼不解,房间中气氛顿时沉闷尬尴起来。曼曼转眼瞟见连葛大厨也是一脸苦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真的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吗?!
照理说,她应该很惊慌,脑子里却白影一闪,瞬间想起了那只二货白猫小爱蓝光莹莹的双眼——它的保命技能叫卖萌!于是,曼曼本能地拷贝了二货白猫的行为,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向于公子看去。
她正站在窗口投入的一束光线中,精致的脸部轮廓与那波光潋滟的大眼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粉。
于公子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着,方才抿成一线的唇角渐渐放松。他沉吟了片刻,主动打破了沉默:
“罢了,想必这位姑娘不谙俗事……本公子自是应该请这位贵人去家中赴宴,怎奈本公子尚无功名在身,故而……且因为他的身份着实尊贵,但凡所到之处必为万众瞩目,易惹人非议,所以我不得已出此折中之策,将宴请放在了望月酒楼。”
说着,他那种戏谑之色又回到了眼中,笑眯眯地拿视线刮着曼曼:
“既是姑娘不谙世事,想来也解不了本公子的难题啊!”
曼曼眼中一闪,却是对这个世界的规则瞬间有了新的理解:从这位于公子的言辞来看,此地的人若非官身,便是想要请真正的权贵阶层吃饭也是不够格的——即使你是首富。那么,他要请的人自然是贵不可言了……会是谁呢?不期然的,她眼前忽然闪过了破庙中相遇的那位极品美男子。这影子一闪而过,却让她体内蛰伏的冰寒之气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曼曼冷得打个战,连忙收回心神继续问道:
“小女子第二问:贵人的喜好您可都了解吗?”
“打听了一二,均是语焉不详。”
“贵人是男是女,贵庚几何?宴请预设在白日还是夜间?”
“是一位贵公子,年龄么,约莫与本公子差不多,已定夜间设宴……”
曼曼凝神,心中那个冷冽的身影越发清晰。她不敢多想,继续问下去:
“贵人口味如何,偏咸偏甜,喜面食还是米饭,喜荤还是喜素舞、诗词文赋之事?”
这几个问题问下来,于公子脸上的戏谑之色渐去,英秀的眼中出现了郑重的神情。不止他是如此,连一旁的掌柜和葛大厨也是听呆了。他们还没想过,接待人居然有这么多问题要事先思索、排除。
曼曼转过头,微笑着看酒楼掌柜:
“再者,掌柜的,既是有这位贵人来酒楼用餐,是否需要贵人留赠墨宝?若果真得了贵人的赐字,未来可做酒楼匾额招牌,以利生意兴隆!”
酒楼掌柜的闻言吃了一惊,脸上却不自觉掠过了喜色,他偷偷看向于公子,嘴里低声道:
“……若得贵人题字自是极好的,极好的……”
曼曼微微一笑,忍住因寒冷导致的身体颤抖,她心里对这个时代不够发达的商业文化越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于公子的视线停留在了曼曼身上,他英秀的眼眸中半是惊喜,半是疑惑:
“怎的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子,竟想了这么细致,这么多?啧,可惜是个女子……”
思忖结束,于公子洒脱地掸了掸衣襟,笑道:
“贵人么赋的……那么,想必姑娘该问的也都问得差不多了,对如何招待贵人是否有腹案了?”
曼曼细眉微拧,沉思了片刻,终于点点头:
“此次宴席,对于公子想必意义重大,所以不仅仅是饮食出色的问题,贵人到场的每个环节都需考究。小女子初步设想可按下列步骤行事:贵人到来之时,凡所经道路均以红毯铺地,鲜花排列,再请样貌秀美的妙龄女子着盛装列在两旁,席上熏香,请本地头牌色艺双绝的歌姬来弹奏当红的曲子……”
于公子眉峰微挑,忽然插了一句:
“贵人其他事迹难以了然,唯有不喜女色之事却甚是出名。”
曼曼眼珠一转,眼中流光溢彩:
“哦,如此甚好,那么,再请本地有名的画家来现场做小像,临别即赠上。”
于公子眼中一亮,徐徐点头。
曼曼说着话,缓缓在房中踱步,又想起要补充的事,道:
“既是在夜间设宴,再有几个小节需注意:可有透明水晶杯?若有那便最好,且不斟酒,只以透明水晶杯盛水,旁边放置红色蜡烛以作照明。”
她这是把西餐当中的烛光晚餐概念也移植了一部分进去。
酒楼掌柜的和葛大厨在一旁听得嘴张到老大,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目光复杂难言。对于吃了快一辈子酒楼饭的他们来说,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竟要这样去做一桌宴席。然而令他们最感尴尬的并不在此,而在于给他们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个一脸病容的纤弱女孩儿。
掌柜的揪着自己下颌不多的几根胡须,打眼看看曼曼,又看看葛大厨,低声道:
“老葛,你且坦白,她究竟是何人?”
葛大厨尚未答话,门外楼板上陡然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与响亮的哭叫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