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现在你们家连个佣人都没有,难道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求这群一看就没有好脸色的人吗?”
白沫薰看向那群“没有好脸色的人”,果然,东方亥铁青着脸,赫连易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还有赫连明,似乎对多一个人要多做一份饭十分怨念……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住我旁边吧。”说完,白沫薰不好意思的对东方亥拜了拜,“实在抱歉,这家伙很敏感,而且脾气不太好……”
东方亥默默的看了白沫薰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白沫薰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夹在中间很难受啊,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夫,一个是曾经把她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死党。
“我想这个家就我一个人干苦力也太不符合原来的条约吧。”赫连明叉着腰,看着众人。
白沫薰笑了笑,“大哥,您坐着,我来做饭就行了。”
话刚落音,这边门又响了,“这个时间能是谁啊?”
说着赫连易就开了门,一看是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子车木。
“这是谁啊?打扮的跟黑社会一样。”
白沫薰没说话,这人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帮派分子好吗?
“大小姐,今天有例会,需要让您亲自主持。”
白沫薰咬了咬下唇,忽然对越倦沙那边产生了抗拒心理,自从她母亲说了那些话,她的情绪还一直没有调整的很好。
“还有家主要跟您说一些必须的事情……”子车木的态度十分强硬,让人几乎无法拒绝。
“这是谁啊?”没见过子车木的赫连易再次发问。
“子车木,小薰父亲那边的人。”
“子车……”赫连易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小薰,你见到你父亲了?”
没见到要比见到的好,要不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两难的境地。
“嗯,是的。”白沫薰又披上外套,对着他们说,“我出去一下,子车木,我们去外面聊。”
“咳咳……”维斯汀打断了他们的行动,“小薰,到哪里玩啊?”让他在这个窝里,不是拉仇恨呢吗?
“有一些事情,比较重要,对不起了,兄弟。”
维斯汀听到她叫兄弟,沉默了一下,每次白沫薰说这样的话,那就是不想让他插手了,“你去吧,我可不想和他们单独待得时间太长。”
“谁愿意和你待的时间长啊。”赫连易呲之以鼻。
白沫薰只是一笑,然后跟子车木走了出去。
子车木走了几步,点了一根烟。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话说吗?”
子车木一进来,目光就一直紧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话,所以她才把那些麻烦都撇下,跟他出来。
“大小姐,我想您的母亲应该给您说了一些猜测,将您引入了错误的思维。”
“我的母亲是有一些猜测,但我想应该不是错误的思维,最起码我懂得她的出发点在哪里。”白沫薰苦笑,她怎么可能那么傻,她早已经过了家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年龄,怀疑是她生存的根本,她当初找妹妹的时候用到了基因鉴定,她每一步都那么谨慎,连鉴定都是绍熙秘密监督下进行的,这她谁也没有告诉,从白柒色说那个话的时候开始,她就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她和妹妹的姓不同。
让她失魂落魄的是,偏偏就是这些不同,这些差别,被母亲亲口说出来,甚至不惜用一个弥天大谎来解释,这就是家族的悲哀。
她的母亲站在白鹰家的立场上说话,而她的父亲,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到底想要利用她们姐妹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子车木已经抽了一根烟,“其实,家主的头发是自然白的。”
白沫薰扭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
“那张脸是照着他年轻的样子整过的,实际上的他已经面目全非,你不知道他每天要吃多少药,打多少针才能保持现在这幅样子。”
“这是为什么?”白沫薰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他一直在干什么?
“说来也可笑,这件事不应该由我这个外人插嘴,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太不好了,医生说他撑不过这段时间了……”
白沫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谁撑不过去这段时间!”
子车木面无表情,可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哀痛,“你的父亲,我的义父,你的仇敌,我的恩师。”
白沫薰向后退一步,“这到底是在玩什么?一个个耍我好玩吗?”
“这个是家族秘密,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所以我刚才在那间房子里一直隐忍着把这些事实说出口,可是白沫薰,白沫薰,请你去看看你的父亲吧,越冬儿太柔弱,只有你能撑得住,面对所有真相。”
白沫薰从小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说法。
“小薰因为够坚强,所以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佣兵。”
“小薰能撑得住继承人这个职位,因为她不柔弱。”
“让小薰来吧,这种事上她不会出错……”
太多太多,凭什么这些人认为自己够坚强!凭什么他们认为自己什么都能承受的住!凭什么都给她施加压力,认为这是在激励她!她其实只是想做一个会哭会笑的普通人而已。
可是可怕的是,她现在连愤怒的心情都已经被磨平,哭笑这种剧烈的情感表达她也要谨慎表达和发泄。
子车木打开车门,“现在去看一下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