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冥一身黑色斗篷,千里而来,薄华的眉眼幽深沉稳,目光所到之处,落着一层寒霜戾气。
那几个想摸君夕卿的小厮都怔住了,“你,你是什么人,阿娇房岂是你能擅闯之地?”
“就是,你…你快点出去!”管家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们在阿娇房混的,见得最多的就是达官显贵,但是他们真的第一次见这样气场的男人。
他的气场并不张扬,但强大的无处不在,如帝王亲临,让人头皮发麻。
陆夜冥目不斜视,看都没有看那几个人一眼,他拔开长腿,向君夕卿而去。
他幽深的瞳仁里充斥着她纤柔的身影。
“喂,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这时管家上前。
刚走了几步,管家手里的鞭子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闪电般的夺了过去,“啪”一声,鞭子甩出去,那种鞭笞在身上的皮开肉绽声清晰传来,管家和那几个男人同时飞了出去。
“砰”几声,几个人被鞭子甩撞在了墙壁上。
衣服裂开了,露出身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几个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有小厮在地上爬,想捡起防身的木棍,但是一只蹭亮的黑色皮鞋踩着沉稳的脚步踩了上来。
小厮觉得手面被踩到了,下一秒“咔嚓”一声,五指全断。
小厮浑身哆嗦,魔鬼,真是魔鬼!
陆夜冥向前走,来到了君夕卿的面前,君夕卿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抹布。
他缓缓单膝蹲地,男人个子高,怎么都比她高了一头,有点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全场鸦雀无声,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被他一鞭子挥去了半条命,在地上痉-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陆夜冥看着她,动作优雅的摘了手上的黑手套,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薄唇勾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才两天不见,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狗杂碎都可以欺负你了?”
君夕卿脸上戴着白色的纱巾,看不清脸,但是她露出的额头小小美人尖,一双灵动的眸子平静无波,像秋日里潺潺流动的小溪。
陆夜冥就觉得这样戴着纱巾的她更美了一些,尤其是她的一双眸子。
她的眸里没有悲伤,没有软弱,没有泪水,顾盼流转,明媚灼人。
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陆夜冥松开她小巧的下颌,去揭她脸上的面纱。
君夕卿扭头,避开了。
“我看看,恩?”
他在“恩”这个字上上扬了音调,异常的低沉,磁性,蛊惑。
君夕卿握住了他的掌,拿开了。
摊开他的掌心,她用纤白的手指写了一个字---瓶。
瓶瓶还在z国,她很牵挂。
看着这个字,陆夜冥低低笑了一声,“这一次你回z国,明明是一盘好棋,自己却打的稀烂,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别人,真是蠢东西。”
他骂她蠢东西。
君夕卿垂着纤长的羽捷,没有说话。
这时有人进来了,熟悉的嗓音,“女君。”
君夕卿抬眸一看,梵门将一个人抱了进来,是瓶瓶。
瓶瓶伤了腿,梵门没让她下地,一直抱在手里,现在才放了下来。
君夕卿眸光一亮,迅速起身。
瓶瓶一瘸一拐的冲过来,一把将君夕卿抱住了,“女君,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君夕卿将她轻轻的推开,上下检查着她的伤势。
“女君,我没事,就是腿受了一点伤,陆总统来阿娇房之前,就派了梵门去z国救我出来了。”瓶瓶又哭又笑道。
君夕卿看向陆夜冥,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君总统,这个君家实在是太毒辣了,尤其是君夕颜,你想怎么做,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主君都会为你办到的!”梵门气愤道。
君夕卿静静的看着陆夜冥,眸光盈亮。
陆夜冥上前一步,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还记得我三年前说过的话,只要你点个头,我会亲率大军踏破z国的城池,血洗北地,作为迎娶你的聘礼。”
君夕卿摇了摇头,她在他的掌心里写了四个字---太平天下。
太平天下。
瓶瓶迅速湿了眼眶,女君啊女君,怎么叫人不敬爱?
陆夜冥挑眉,眸色深沉的看着她,有几分瞧不上,“我看你不是蠢东西,而是圣母白莲花附身了,别人打到家门了都不知道还手。”
君夕卿又摇了摇头,缓缓写下了两个字---今晚。
今晚?
今晚什么,她没有写。
她只写了今晚。
梵门和瓶瓶都好奇不解的看着君夕卿,唯独陆夜冥看她的凤眸,又深又烫。
君夕卿转身,离开了这里,瓶瓶迅速追上去。
“主君,君总统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梵门问。
陆夜冥看着君夕卿消失的俏影,勾了一下薄唇…
……
房间里。
君夕卿洗过澡,换了一件白色的纱裙,她躺在摇晃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纱裙的裙摆逶迤在地,美丽而安宁。
瓶瓶站在她身后,拿梳子给她梳着如雪的长发,“女君,夜晚来临了。”
哦。
君夕卿缓缓放下了书,走到了镜面前,她伸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
露出一张瓷玉般纤滑完美的小脸,她的小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阿娇房的女佣从房间里出来,压低声音道,“快去汇报颜姐,我们被袁明那个老狐狸给骗了,袁明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