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玥舞早就听说了,慕容建成找了一个女人,好像在谈恋爱。
她只是没有想到,慕容建成竟然将这个女人带进了白宫,进了他的房间。
这速度真快。
这时房间里的慕容建成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侧眸,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了。
慕容建成看着贝玥舞,目光深邃,没有说话。
艾蕾礼貌的笑道,“贝主母,你好,我叫艾蕾。”
贝玥舞点了一下头,笑容无懈可击,“待会儿要跳舞了,艾小姐一起下来吧。”
说完,贝玥舞带着君夕卿离开。
……
门外已经没人了,慕容建成还没有收回目光,他久久的看着贝玥舞消失的方向。
咳。
咳咳。
慕容建成低咳了几声,他伸手,手面上咳出了血。
“国君,你没事吧?我拿药给你吃。”艾蕾紧张的跑去拿药。
“先去把门关上。”慕容建成低声道。
艾蕾一滞,迅速返身去关门。
拿到了药瓶,倒出了两粒药片,艾蕾将温水也递了过去,“国君,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告诉陆总统,更不想让贝主母知道,是么?”
慕容建成英俊沉稳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病态的苍白,“夜冥没必要告诉他,至于她…就不要让她知道了。”
“可是,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很牵挂贝主母,贝主母介怀二十六年前的事,她一直误会了你和东方婉青,现在真相了,我觉得只要你们打开了心结,贝主母还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慕容建成沉默了,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镀在昏黄的灯光里,拉出一道孤长的剪影。
这位年近五十的帝王,在封建制度森严的白宫里长大,经历了皇权的跌宕起伏,在王爵割据动乱的几十年间,他始终坐守中宫,运筹帷幄,他将一生奉献给了他的国家,不愧“国君”二字。
然而他长期劳累,忧思成疾,已经进入了心梗晚期。
慕容建成摇了摇头,“算了,她还年轻,她年少时最是潇洒恣意,后来嫁给我,我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
“她为了我去穿那些不合脚的衣服,脚上磨破皮起了泡,都不告诉我;她为了我去讨先皇的喜欢,先皇扑了她一脸的水,她把水擦干,没心没肺的笑;有一天我看见她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打完后,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偷偷的哭。”
“那一年她才18岁,她为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贝玥舞,宫里没有她的亲人,朋友,有的只是锁住她的一片牢笼。”
“但是她每天都很欢喜,对我软语温存,呵护备至,大婚的那个晚上,她说她想要白首一人心,我便记了一辈子。”
“我本来想护好她的,但是在先皇面前,那一天晚上我还是进了东方婉青的房间,后来她抛夫弃子,纵马而去,黄沙滚滚,都不曾回头看我一眼,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她。”
“我知道她是一个极其简单纯粹的女子,生如夏花,一生为了爱情而活,她爱上一个人,如飞蛾扑火,她不允许一丁点的背叛,背叛了,就算钻心剔骨的疼,她也会将你抛弃,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情女子。”
“我和她已经错过了整整二十六年,她过惯了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怎么还可以困住她,拖累她?”
“她还年轻,夜冥也是一个极孝顺的孩子,就放她走吧,让她自己幸福去吧。”
艾蕾听着这些话,伸手捂住自己的面,手里全是泪。
其实她听到的这个故事很简单,慕容建成和贝玥舞这一生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半年,慕容建成是一根木头,也没有做过什么浪漫的事。
可是,就是很感动。
感动的让人流眼泪。
弹指匆匆之间,已是二十六年。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慕容郎,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迷倒一个年代的一代妖女,但是恍惚之间,他和她似乎还停留在那一日,森冷的宫城里,满是红烛摇曳,他伸手,将一身火红嫁衣的她搂入怀里,听她说那个“白首一人心”故事…
那也是他和她的故事。
……
楼下,君夕卿看向身边的陆夜冥,轻声道,“别把东方婉青看的太严,我要用她钓大鱼。”
陆夜冥勾了一下薄唇,“袁明?”
“是啊,你不想知道二十六年前是谁将你抱走的,我还要解了脸上的蛊。”
陆夜冥看着她,狭长的眉梢里挑出了一些笑意,“今天你给东方婉青下的药有问题,虽然可以掌控全局,但是你这一招太铤而走险了。”
“走险是值得的,毕竟我解开了二十六年前的那一段四角恋和伯母心里的芥蒂。”
君夕卿的灵眸里有光,加上身上这件星空大海的长裙,格外的璀璨耀眼。
陆夜冥的眸色变得深邃暗热。
君夕卿没理他,直接转身走了。
这时沐颜枫从前面走了过来,“卿卿,要跳舞了,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
沐颜枫邀请君夕卿跳舞。
君夕卿还没有说话,封司南走了过来,“君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么?”
封司南也邀请她跳舞。
同时被两个男人邀请的君夕卿,“…”
真是受宠若惊。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你们在我面前这样邀请我女人跳舞,真的好么?”
君夕卿回眸,陆夜冥拔开长腿走了进来。
他颀长俊拔的伫立在她的面前,然后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