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要将这件衣服还给他!
但是,明天是周末,不上学了,她到哪里去找他啊?
傅曦瑶想了一下,然后拿出了手机…
……
翌日,下午,傅曦瑶手里拎着纸袋,还有几样精致的礼品来到了一个民巷里,昨天她打电话给同学,很容易就打听出了凌离暮的住址。
傅曦瑶看了看这里的民宅,都是很破旧的那种屋子,凌离暮出身贫寒,家境并不好,所以住在这里。
终于找到了,傅曦瑶站在屋外,准备敲门。
这时里面“噼里啪啦”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响起了,然后一道咒骂声传来,“你这个老不死的,快点把钱拿出来,我在赌桌上输了不少钱,需要钱回本!”
“我没有钱!阿暮还没有到18岁的生日,他还是一个上学的孩子,你是他的父亲,这些年没有花一分钱来抚养他,现在竟然还敢来要钱?”
傅曦瑶羽捷一颤,白皙的眼眶迅速红了,是阿婆,是阿婆的声音!
“老不死的,你不拿钱是吧,看我今天揍死你!”
里面传来了打架的声音。
傅曦瑶心头一紧,当即推门而入,冲了进去,她看见凌父已经揪住了阿婆的衣服,“住手!快住手!”
傅曦瑶跑上前,一把推开了凌父,护在了阿婆的身前。
凌父一看傅曦瑶,“你是谁?”
“我是凌离暮的同学,你殴打一个老人,简直是丧心病狂,请你立刻离开,要不然我就报警了!”傅曦瑶义正言辞道。
凌父上下看了傅曦瑶一眼,“什么同学,你该不会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吧?看你家境不错,快点拿些钱给我花一花。”
傅曦瑶还没有说话,阿婆厉声训斥道,“够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求你别给阿暮丢人了!”
凌父的脸色当即变得狰狞,他抽出了一把刀,“老东西,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凌父将刀尖对着阿婆刺了下去。
“阿婆,小心!”
傅曦瑶仿佛不会呼吸了,她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阿婆。
刀尖对着她刺了下来。
傅曦瑶吓得闭上了眼,她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但是等了等,刀尖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傅曦瑶抬眸,凌离暮回来了。
凌离暮身上一件白色t桖,外面罩的红格子衬衫,他从外间而来,俊俏的眉眼里染着寒冷的风霜,现在他俊拔的伫立在屋里,一手用力的攥住了凌父手里的尖刀。
锋锐的刀锋当即将他的大手拉出了血口,鲜血不停的往下滴落。
但是他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不觉得疼,有的只是深沉的薄凉和冷漠,他伸手一甩,凌父手里的刀子“啪”一声坠在了地面上。
“凌离暮!”
傅曦瑶松开了阿婆,迅速跑到了凌离暮的身边,“凌离暮,你的手受伤了!”
“阿暮,你终于回来了,爸爸最近手头有些紧,需要钱…”凌父还在要钱。
傅曦瑶当即将粉颈间挂的一条项链摘了下来,丢给了凌父,“这条项链很值钱,够你花很久的了,你快点走吧!”
凌父拿了项链双眼一亮,“阿暮,你行啊,交了一个这么有钱的女朋友,等你们结婚了可要叫爸爸喝喜酒,以后爸爸就由你们两个养了。”
凌父开心的走了。
这个人终于走了,傅曦瑶迅速伸出小手去查看凌离暮的伤口,“快让我看看,你的手还在流血。”
凌离暮抬了一下手,没有让傅曦瑶碰到。
傅曦瑶抬起一双翦水美眸看向凌离暮,凌离暮俊俏的五官隐在昏暗的灯光里,18岁的少年看着清隽又沉默,腰背挺得很直,他淡漠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把衣服还给你。”
凌离暮看了一下那个精致的纸袋,里面的衣服已经掉在了地上,脏了,他移开眼,“我会把那条项链的钱还给你的,你走吧。”
他让她走…
傅曦瑶站在原地,不肯走。
凌离暮没有再看她,而是上前扶住了阿婆,“阿婆,我们今晚先去宾馆里住一晚。”
这里的东西都被摔碎了,住不了人。
阿婆闪了腰,脸色苍白,她慈爱的看着傅曦瑶,“好姑娘,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但是这里比较乱,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就不要再来了,如果有事你可以去阿暮的班级找阿暮。”
“阿婆,我们走吧。”
凌离暮带着阿婆走了。
傅曦瑶看着祖孙俩的背影,前世她遇到凌离暮的时候,他已经24岁了。
24岁的他开始在金融界崭露头角,光鲜亮丽。
其后的很多年,她一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又深沉的爱。
但是,她从来不知道24岁以前的凌离暮。
现在的傅曦瑶开始懂得,24岁以前的凌离暮过得并不算好,他有一个无法摆脱的原生态家庭,有一个嗜赌成性的酒鬼父亲,他没有母亲,没有一个好的出身,他只是…只是在24岁那一年,让她遇到了开始变好的他。
……
凌离暮在一个小宾馆里开了一个房间,阿婆年纪大了,这么一折腾就早早的睡了。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有人在外面敲门。
凌离暮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伫立着一个绝丽而娇俏的少女,傅曦瑶跟来了。
“你怎么不回家?”凌离暮抿了一下薄唇。
傅曦瑶看他把着门,明显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她眨巴着羽捷,“你还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