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逸风担心那个小年轻再对吴丽薇纠缠下去的话,那小年轻说出的话会越来越难听,让他在他老妈面前大失颜面,便赶紧跳下车去,想与那小年轻好好谈一谈,以尽早把那小年轻与吴丽薇之间的棘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那小年轻却得理不让人,吵吵嚷嚷着非得要与吴丽薇把他俩之间的情感旧账算清楚……
吴丽薇没想到那以前恋爱时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亲爱的”、“小宝贝”、“小甜心”的“小鲜肉”,此时此刻竟然如此死纠烂缠,她本想下车去对那家伙以牙还牙,大骂一气;然而吴丽薇转念一想,这样表现出来的泼妇形象肯定会让龚逸风的老妈闵芬芳心生厌烦,甚至可能会影响她与龚逸风之间的未来幸福生活。
吴丽薇无可奈何之余,突然眉头一皱,计以来,既然不能与那家伙对骂,那只有假装可怜,假扮委屈,看看能否博得龚逸风老妈闵芬芳的同情。
吴丽薇于是在车双手掩面,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不忘为自己辩解:“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生有,胡说八道?本美女家庭条件你都好,什么时候吃过你的,穿过你的,住过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造谣诬陷?”
龚逸风看到吴丽薇在副驾驶位哭得如此凄惨,便对拦在奔驰车前的那个小年轻不胜其烦,他恨不得立马加大油门,朝那家伙横冲直撞而去。
然而,龚逸风一想到他老妈此时此刻正坐在车后排,于是只好猛按喇叭,并踩住刹车,把汽车油门轰得隆隆直响,作出即将朝前疾驶而去的样子,把拦在奔驰车前的那个小年轻吓得屁滚尿流,仓惶逃去。
看到那小年轻逃之夭夭,龚逸风这才加大汽车油门,绝尘而去。
坐在汽车后排的闵芬芳想起刚才那小年轻与吴丽薇纠缠不休的难堪场面,心想吴丽薇才刚刚读大一,竟然如此fēng_liú成性,如果龚逸风以后与她继续发展下去,吴丽薇进了龚家豪门的话,那还得了?被人传扬出去,那龚家豪门还有什么颜面可存?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闵芬芳心想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吴丽薇嫁进龚家豪门,从今天晚起得开始千方百计拆散龚逸风与吴丽薇的恋情,管她什么灵海市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商的女儿,哪怕她是全省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商的女儿都不稀罕!让她离得多远有多远!
闵芬芳于是在车指桑骂槐起来:“刚才那个拦车的混小子什么东西!充其量是一个刚刚读大学的留学生,竟然生活那么乱,品性那么差,在这留个什么狗屁学,知识没学到一星半点,人倒野得一塌糊涂!”
吴丽薇心想:以闵芬芳这样的人生阅历,本美女的假装可怜和假扮委屈看来压根骗不过她的火眼金睛,听听闵芬芳指桑骂槐的意味真是要有多浓有多浓。
可是吴丽薇还想在闵芬芳面前挽回一点面子,以取得闵芬芳的宽容和谅解:“阿姨,你说得对,那混小子是一个浪荡公子,他自己无心向学,还对我一再胡搅蛮缠,其实他刚才完全是凭空捏造和无端造谣!那混小子分明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千万别信他的胡说八道!”
闵芬芳觉得如果不点穿一下吴丽薇的话,那小狐狸精还以为除了她一个人精明之外,其他人都是傻瓜,于是便毫不客气点破吴丽薇:“小薇,好啦,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混小子人是混,你自己有没有想一想他为什么会对你纠缠不休?”
吴丽薇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老巫婆!那混小子纠缠本美女是因为本美女青春靓丽!瞧你自己四十多岁了,还打扮成老妖精的样子,你年轻的时候也清纯不到哪里去!”
吴丽薇虽然在内心深处大骂“老巫婆”,但是为了能够今后继续缠龚逸风嫁入豪门,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对闵芬芳和龚逸风低声说道:“阿姨,怪只怪我自己年少无知,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在改了;逸风知道的,对吧?逸风。”
龚逸风觉得被他母亲闵芬芳撞见吴丽薇刚才那如此难堪的一幕,也不敢在闵芬芳面前轻易表态,便假装没听到吴丽薇的话,而是专心致志地开车。
闵芬芳显然已经嫌弃甚至鄙视水性扬花的吴丽薇,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继续接纳吴丽薇今后入主龚家豪门,于是便假心假意地说道:“小薇,你一个小女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以后好好学习吧,一个大一学生,无论是心智还是身体都没真正成熟,真没必要这么早谈情说爱;再说我们家逸风也要集时间和精力把大学凭拿下来……”
吴丽薇显然已经听出了闵芬芳要她与龚逸风分手的言下之意,她暂时不想撕破脸皮,便极力争取道:“阿姨,既然小薇已经知错改,希望你给小薇一个机会,小薇一定认认真真地学习,全心全意地与逸风在一起,小薇实在太喜欢逸风了,不可能与逸风分离,是吧?逸风。”
龚逸风觉得在他母亲闵芬芳的气头随便对吴丽薇表态的话,既可能激怒他母亲,又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不过他又觉得如果再不吭一声的话,以吴丽薇那样的火爆脾气,一定会不顾他母亲的脸面而大闹一气,让场面难于收拾。
龚逸风于是含糊地应付了一句:“妈,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肯定累了,先在车稍微休息一会儿;小薇,你也静一静,让我妈闭目养神一会儿,有什么以后慢慢再说吧。”
闵芬芳此行其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