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晃动来的毫无征兆,大有一种要濒临解体的感觉。
夜白和苏悦儿一时还有些摸不着这晃动何来,而警惕的看向帝释,以为是他已经出手。
可是此刻,帝释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的,甚至准确的说,是一样有着惊愕的,但更多的是愤怒。
“混蛋!”
他喝骂了一声,在夜白和苏悦儿还有些不明白时,身子是猛然后退,已经到了边缘之处不说,抬手更是招了招。
“咔咔咔”机械声响起,随即先前下陷隐藏的完全看不到痕迹的监牢终于再一次的出现。
可这一次,监牢根本已经变形,而且所有的框架部分都跟烧红的烙铁似的,炽热灼烧。
那监牢中间,本来捆缚着丁铃的石台上,现在只有靳芷若一个人的身影。
不过,她却不时先前还能憎恨他们咬牙切齿的模样,而是在石台上痛苦的翻滚不休。
她的身上时不时的有一处红光大盛,又有一处红光黯淡下去,总之,这些红光如同她体内放了一个高倍的红灯一样,不停转动一般的照得她全身各处的血管都能清晰可见。
也因此,让此刻的靳芷若看起来狰狞诡异。
“我不是说了一个时辰后你才可以炼化吗?”帝释完全是在暴喝之态:“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痛苦的靳芷若在翻滚中睁眼看向帝释,当看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时,她在呻/吟中错愕着:“啊!你,啊啊!你是,师,啊!啊!师父?”
“是,我是你的师父,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帝释怒喝着抬手想要释放煞气给靳芷若以稳住她现在这个糟糕的状态,可是……
手刚一抬起来,他就想起了自己已经把大量的能量都续给了靳芷若,刚才又和夜白拼斗的几乎是耗尽一切,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这么做的话,自己先不说还有没可能撑的下去,只说靳芷若的这个渣身体,就应该已经无法承受了。
于是,他只能悻悻地把手放了下来,却忍不住的扫了一眼夜白。
要是这丫头有夜白这样的身体的话,自己还用这么愁吗?
人皇,理应拥有最强体力的人皇,实在是太对不起她的身份,太辜负他的选择了!
“我,啊,我只想,啊啊啊,帮您啊,师父,啊啊啊,我好痛,好痛!啊啊啊,师父,我,啊啊,我也想,啊,为自己,啊啊,失去的一切,啊啊,报仇啊!师父,啊,救我,啊啊啊,我真的好痛……”
靳芷若几乎是一边翻滚一边言语,痛苦的叫声让她的话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有些凌乱。
帝释何尝不想帮忙,他迫切的需要人皇实现他的盘算,可是现在出手帮忙,靳芷若只要爆掉,那么她提前开始尝试炼化的至宝,就又可能因为还没融合的缘故而扯掉再现众人面前。
那到了那个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白和苏悦儿他们前去算计--毕竟他无法碰触她的真正形态。
所以他根本不能出手,只能希望靳芷若虽然是一切不稳就强行炼化,但也能给他一个奇迹作为回报。
当然至于靳芷若会不会因此而伤残,那就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了,他要的只是那一个时空之径!
“我不能帮你,这个得靠你自己的意志去和它对抗,只要你能把它全部压住,它就会为你所用,你就会成为无敌的强者,也能轻而易举的手刃你的仇人!”
他出言引导,希望用复仇之火,帮靳芷若实现炼化。
而夜白和苏悦儿听到这样的对话,焉能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丁铃被靳芷若给吞了,她正在试图炼化,如果他们再不出手,等到靳芷若真的炼化成功,那岂不是小铃铛就……
“靳芷若,你愧对人族!”苏悦儿大声说着一边朝靳芷若直接释放魂技,一边口中忿忿而骂:“你背弃人族道义,自甘堕落,你杀戮你的子民,你迫害你的兄长父母,是你对不起人族对你的尊崇,是你对不起你的身份!是你在破坏了你的家,你的人生!”
在苏悦儿的斥责声里,草叶缠绕上了翻滚的靳芷若,那锋利的草刃直接在她的身体上开始割裂。
“我们没有毁了你,我们对付你,是为民除害!是我一时心软,想着你误入歧途,才给你重生之机,可你居然再一次与黑暗堕落之人为伍,做着杀戮迫害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今日,我要杀了你!我要终结你的恶!”
愤怒的语言是苏悦儿对靳芷若的干扰。
她可以是靳芷若的敌人,但前提是,她才是正义者,她才不要被靳芷若当恶人一般的看待,那是对她的亵、渎,更是对善良与正义的践踏!
“不,啊!不是我,啊啊啊!我才没有,啊啊啊,害我的家人!”
靳芷若虽然再一次的堕落了,可是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被迫害,是需要去复仇的那一个,也是因此才更加的向黑暗靠拢的。
而现在,苏悦儿的责骂,让她面对的现实居然是她自己做的恶,她怎么接受的了?
内心本就不稳的她,因为至宝那强大对抗力量已经在承受不住的边缘。
如今苏悦儿的句句喝骂更让她的理所当然变得完全站不住脚,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她还怎么能把人家当做仇人去杀戮报复?
“不!”她不接受的喊着,身上被草叶划破的伤口已经开始往外淌血,而草叶则散发着淡淡的幽紫往她的体内窜!
苏悦儿要找到丁铃!
不管她现在到底是帝释口中的至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