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这是何意?”齐王冷冷地看着叶王,那目光都快要结出冰来,这些天他的各部暗桩惨遭清理,逼得他不得不选择清醒的不正是眼前这位吗?
叶王毫不在意这位皇弟的态度,仍和蔼可亲地笑着,“瞧皇弟这话说的,本王听说皇弟迷糊了十二年,这一朝得以清醒,皇兄实是欣慰,特来看望皇弟。”
“呵!那现在皇兄也看到了,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皇弟得以清醒,本王这个做兄长的哪会有什么不满的。”叶王说完又前后左右瞧瞧,故作惊叹,疑惑无比,“哎,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弟妹呢?莫非本王不受她待见么?”
要说这叶王倒也真会气人,这不,齐王就被气到了,心道,知道就好。
虽心中如此,但,“王妃近日身子不舒坦,正卧病在床。”
听了这话,叶王不禁嗤笑,卧病在床?怕是被禁闭了吧?对于这么一个总是嫌弃自己,日日咒骂自己的王妃,他能喜欢才怪,齐王妃虽只是个尚书府的嫡女,但却也是燕国公府唯一的女孩,齐王虽不喜,却也不能真正拿她如何,这才有了这不算惩罚的禁闭。
“这齐王府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怎么皇弟刚清醒不久,弟妹就病了,“要不皇兄启禀父皇,请父皇为你换一座府邸?”
“这就不劳烦皇兄了,这齐王府皇弟住得很好。皇兄还是操心操心其它的吧,本王可是听说父王有意将九皇妹嫁给燕国公府的世子,那可是个彻底的纨绔啊!皇兄不担心吗?”
叶王神色不变,“父皇这么疼爱九妹妹,自然会为九妹妹考虑好的。”
这厢叶王刚说完,黎昕那边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音,“恭喜宿主,反派好感度—4,总计71。”
这又怎么了啊?
“九儿啊,自你回京城后,父皇就为你定了一门婚事。”皇帝虽然笑着,但周边都散发着冷气,还好黎昕知道这不是针对她的。
“是谁呀?”
“是燕国公府的世子。”
“燕贤妃的侄子?那个嚣张无比的纨绔?”黎昕直勾勾看着老皇帝,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九儿啊,看事情千万不要端看表面,这样看人是不全面的,它会误导你的。”
“父皇的意思……是……燕世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不是纨绔?而父皇爹爹将九儿嫁过去是为了让九儿做内应,为母妃报仇?”
皇帝听了有些无奈,“九儿,爹爹最疼爱的便是你了,爹爹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那爹爹为何要让九儿嫁给他?他可是咱们的敌人。”
皇帝只是笑而不语。
黎昕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但她也知道在皇帝这里是什么也问不出的。
第二天时国公府和黎昕同时接到了赐婚的懿旨。一时间大家都议论纷纷,觉得皇上果然是偏爱于燕国公府的,不仅出了两位身处高位的皇妃,而且在燕世子飞扬跋扈于京城也是什么没也没说,现下还要将最宠爱的九公主下嫁于燕世子这么个纨绔。
一时之间,燕国公府被推上了峰巅。
黎昕与燕世子的婚礼皇帝同样交给了叶王,叶王接到皇帝的通知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涩涩的、酸酸的,还有一丝说不明道不尽的愤怒和不舍,只觉得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就要这样嫁出去了,嫁的还是一个各方面不行的纨绔。嫁给这样的人,九妹妹应该会受苦吧。
虽然他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父皇却怎么也不肯松口,铁了心要将九妹妹嫁给燕勋言那个纨绔子弟。婚期离得那么近,定在了三日后。
这些天黎昕一直住在宫中,皇帝也阻止了他们二人见面。或许黎昕还不能比过皇位,叶王虽然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尽心尽力地为黎昕操办着婚礼的一切事宜。
在黎昕出嫁那天,是叶王将她背上花轿的。
在黎昕趴在他背上的那瞬间,叶王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九妹妹,你是自愿要嫁给燕勋言的吗?若是你不愿,三哥哥便帮你。”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怕吓着她一样。
黎昕叹了口气,这三天叶王的好感度加的很快,现在已经倒了88,他以现在的好感度愿意为她付出失去皇位的危险,她已经很欣慰了,只是这远远不够。
“三哥哥,九儿是自愿的,九儿也希望三哥哥会幸福。”
听了这句话叶王说了句那就好,只是这句话有些勉强,但他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或许他天生就是个自私的人吧。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说完,叶王将黎昕放入了花轿。
看着逐渐远去的花轿,看着马背上身着喜袍的燕勋言,蓦然的,他的心开始一下一下地抽疼,九妹妹终于这么离开了他的世界。而处于痛苦却不自知的叶王却不知道,他与黎昕之间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黎昕坐在花轿中,没有喜悦,她平静地感受着颠簸的花轿缓缓停下。花轿外伸进了一只细白修长的手,黎昕把手递上去便感受到那火热的温度源源不断涌来。
“来,小心。”这声音沉稳温柔,与那日街头的吊儿郎当,纨绔子弟做派全然不同。
跨过火盆,拜过天地,便是最后一步的入洞房了。
听着燕勋言的脚步声,黎昕终于有了新娘子的紧张感,只是她的紧张不是对于未来丈夫的期待,而是该怎样安全度过洞房花烛夜。
燕勋言脚步平稳,又稳当当地挑开黎昕头上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