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巨大的双人床旁边,靠着墙壁,隐约有个人影。
沈若宁身穿一身白色睡裙,双手抱着肩膀,微微瑟缩着,靠在墙壁上。
月色顺着巨大的落地窗,投射到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她光裸的小腿,此刻暴露在空气中,月光衬得那本就洁白的腿,更加的洁白。
黑暗中,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沈若宁眉毛皱在了一起,手,抱的更紧了。
细碎的皮鞋声传来,紧接着,是有人走步的声音。
他,回来了。
门,突然的被人踹开,走廊的灯照了进来,房门上的钟也清晰了,时针不偏不倚的,指在十二点的位置。
沈若宁没有抬头,她能感受到此刻门口的人的怒意,身体,更加的冰冷。
霍子言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她,带着抹不去的深深的怒意,抬脚朝着她走了过去。
“沈若宁,你果然是贱。”有些刻薄的声音传来,带着刺骨的恨意:“这么晚了穿的这么少,怎么,又寂寞了?”
走上前一把摸上沈若宁的手腕,使劲一拽,将她拖到了床上。
霍子言的力气本就大,此刻带着怒意,让有些虚弱的沈若宁,更加的无力抵抗。
身体重重的摔在床上,闷哼一声,肩膀被摔得有些疼痛。
沈若宁微微抬头,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子言……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他冷哼一声,随手扔下刚刚裹上的浴袍,伸出手,直接将她身上的睡裙撕了个粉碎。
沈若宁瑟缩了一下,这个动作落在他眼里,却又是十分碍眼。
“怎么,他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么?嗯?”霍子言狠狠的咬着牙,心头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似的。
拉过沈若宁,直接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表情,他心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爆发了似的,越发狠厉。
沈若宁哭叫着,哀求着,可是都没用,冰冷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眼里满是绝望。
“我没有,我没有爬上他的床。”沈若宁仿佛是呢喃一般,有些破碎的声音硬生生的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来。
“呵,你是在装可怜么?嗯?”霍子言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突然觉得十分烦躁。
一把推开她,快速的站起身,连眼神也不愿给她一个。
“我和新程哥,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沈若宁咬着嘴唇,身子止不住的微颤。
她与霍子言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从前,她也被他捧在手心里过。
只不过在一年前,两人的新婚之夜上,她醒来之后,却是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竟然是,霍新程!
“新程哥?呵,叫得可真是亲近!”霍子言在听到沈若宁的话语,湛黑的瞳孔顿时一凛,带着狠厉的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贱人吗?我可不会在你身上再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