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大声喧哗或者说任何案件有关的任何事情。”审判长不能阻止采访。
“您放心。”提出的记者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向谷木提出请求,“可以请连楠小姐移步吗?”
观众席和被告席距离有些远,他们不好上去围着采访。
“连楠小姐,可以起身走到空地让他们采访吗?”谷木低声问朱瑾。
朱瑾对他们要做什么依然不懂,不过看谷木虽然皱着眉头,却还算平静,略一沉吟就点头应了,站起身缓缓走到谷木说的空地。
一步步,和所有人走路没本质差别,却在她站立起来那一刹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记者、观众席上的人就那么看着她行云流水般走来,停在了他们面前,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突然静下来。
提出要求的记者在朱瑾的视线落在他面上时猛地醒过来,不自觉站直身体,咳嗽了两声有礼的问出了问题,全无他平时独有的咄咄逼人标志。
“请问连楠小姐,通过你所说的诊脉,不用医疗器械的检查也能知道人的身体状况吗?”
他问着话,眼睛还是留在朱瑾身上,她就是那么静静站立着,可是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犹如之前她走过来的样子。
朱瑾第二次听到这样的问话,心里差不多已经有数了,对着记者微微颔首答道,“是。”这个世界,没有诊脉,没有和她一样的大夫。
“那再请问,诊脉是如何进行的?听您之前话里的意思是您会,您会诊脉吗?”记者立刻接着问道。
“我会。”朱瑾再次颔首简短回答,说了他们也不明白多说无益,答着话已提步走到记者站立起来后空出的观众席前,看着身前转回头站立的记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诊脉。”
“我愿意。”记者愣了片刻回答。
“请坐。”朱瑾伸手示意他坐下,记者依言坐下后朱瑾才落座。
记者坐下后习惯性抬头,措不及防撞入一双清亮沉静的眼里,呆了一瞬后记者慌乱低头,心,怦怦直跳。
耳边却传来朱瑾的声音,“冒犯了。”还没反应过来,一直静坐的朱瑾突然倾身拉起他一只手放在了观众席把手上,手腕处多了朱瑾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
记者呆呆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那白皙、细腻、圆润的手指,移不开视线。
“这就是诊脉。”朱瑾开口解释,看着低头的记者说道,“请抬头。”
记者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忙不迭抬头,入目的是朱瑾沉静的面容,那吹弹欲破的白嫩面庞泛着莹莹的光华……记者目光微暗微微移开了视线。
连楠的美丽,谁都知道,可他从没想过,这样近距离看她,会如此的惊心动魄。
朱瑾仔细看了看他,放开了诊脉的手,“你的身体很好,只是微微有些上火,这两日注意休息多喝凉开水即可。”
“是。”记者站了起来,微微低着头并不与她对视,“所以您说的诊脉就是摸摸手腕吗?”
“算是吧。”朱瑾听到这样的问话啼笑皆非,微微一笑随口答,就要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可以请连楠小姐也为我诊脉吗?”这时,一个和谷木着差不多的灰衣女记者站了出来。
“可以。”朱瑾点头,并不在意她闪烁的目光。
女记者在朱瑾答应后自觉坐下将手放在把手上,朱瑾轻轻抬手开始把脉,几秒钟后眉头急不可见的动了一下,抬头仔细看了看正紧紧盯着她的女记者沉吟道,“请换另外一只手。”
女记者看了看时间,略微不耐烦换了一只手,眉头轻蹙,似乎在忍耐什么。
这一次用时更长,将近一分钟朱瑾才放开她的手,“怎么样?我身体是不是也很好?上火吗?”女记者已经迫不及待问道,语气里多了说不出的味道。
“你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胎像不稳,已有见红现象,是滑胎征兆,要想保住胎儿必须立刻服用保胎药并卧床修养保胎。”朱瑾却似乎没注意到,只是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徐徐说道。
“什么?”女记者的看好戏的表情终于破裂,歪着头似乎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朱瑾反问。
“你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胎像不稳。”朱瑾好脾气重复。
“是不是是个女的你就说她怀孕?”女记者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嗤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朱瑾,“我刚刚来的月经!”她的经期紊乱,提前、退后十来天都有。
“月经?”朱瑾重复了一下就猜出她说的是天葵,就要说什么时,女记者先她一步开口截了她的话,“是,就是月经。”
“是不是伴着腹痛?颜色鲜红?”朱瑾看着她鼻尖的细汗以及异常烦躁的神情确认。
“是,我痛经。”女记者不耐烦回答转身走下观众席。
“那不是经血,而是见红。”朱瑾直起身,看着女记者的背影,“你的情况很不好,要是想留下孩子,还是快快就诊为好。”
说罢,走下观众席,听到耳边谷木提醒时间到了的声音,微微点头,看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所谓记者们,低头告别,缓缓走回原来位置坐下。
面容沉静,和离开之前没有差别,仿佛没注意到来自对面、来自上方的怀疑目光。
猜疑、怀疑让法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与法庭内的寂静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法庭外,关于前楠公主精神出现异常的报道铺天盖地,因为不能详细报道,几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