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生想不到这件自己想要躲开的案子,竟然还能带来如此大的好处,狂喜中脑海里不由闪过屠飞那张带着微笑的面孔。
王振军一家三口在病房待了一会也是了,屠飞心想钱月琴已经两天没回家,问她家里有没有电话,要不要通知家里一声。钱月琴摇头表示不用,一是她不想家里担心,再是她家与施艳红差不多,也在婺江下面的乡镇,她以苜住学校宿舍,离开学校后住在公司宿舍,现在已经和施艳红说好,两人同住服务公司那间宿舍。
在八十年代之九十年代初,愿意考师范的基本以乡镇学生为主,因为许多城市家庭都担心子女从师范学校毕业后会被分配到乡镇学校去教书,能分配到城市中学当老师的毕竟是少数,一般不是有人际关系,就是成绩特别突出。在上海等大城市的家庭,甚至曾出现过不愿意自己孩子考大学的舰象,就是怕分配到外地去工作,失去上海户口。
屠飞拿了个脸盆,要去给钱月琴打水,钱月琴忙制止道,“这点伤又不影响活动,我自己可以的。”去洗手间梳洗后,出来的时候是用双手捂着脸的,抱怨道:“真难看,像猪头一样,我现在真想躲在这里一辈子都不出去了。”屠飞笑迸:“哪有这么漂亮的猪头。”钱月琴道:“你别安慰我,我自己有眼睛,对了,原来你嫂子是市一中新来的副校长,前些天市一中想要让我回去,也是你求情的吧?”
屠飞道:“我这闹事的主犯都平反导-,学校当然也得为你平反,用不着我求情,反正你又不肯回去,那就无所谓了。时间不早号-,你早点休息吧,休息好了伤就退的快。”
“你也要是了吗?”钱月琴脱口而出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不过想起屠飞昨晚也是在医院陪自己,忙道:“嗯,你为了我两夭没睡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屠飞本来确实想走,不过已经看出钱月琴不想自己离开,心想病房的气氛确实够阴森的,不管多坚强的女孩子,一个人待在这种环境中总会感到心慌害怕,笑道:“你也知道我两天没睡了,哪里还是得动,借你的沙发用一用行吗?”不等钱月琴答应,就直接找护士借被子去了。
值班的护士刚才亲眼看到市委书记前来这间病房看望病人,当然不会不肯借,见屠飞抱着被子回来,钱月琴眼中满是喜色,抢先坐在沙发上道:“你睡床吧,我反正睡不着,就坐沙发上看书。
屠飞笑道:“我才不睡床,万一护士晚上来给你打针,把针头戳到我身上怎么办现在我可是你老板,你得听我的……”毫不客气的将钱月琴从沙发上赶走,铺好被子倒下便睡,他毕竟不是铁人,确实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