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夜这一拳能将5㎝粗的钢管击弯,且蕴涵灼热暗劲,成年公牛都承受不住。
他是特种兵兵王,对于人体解剖学自然熟稔于心,格斗技也旨在击杀对方。这一拳直奔墨非胸膛而来,用了十成力道,目的就是直接摧毁墨非的心脏机能。
但当他如猎豹般奔向墨非时候,却发现墨非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直到他的拳头穿过大开的空门差几公分就要落在墨非胸膛,眼前忽然花了一下,就像流过一抹微弱凉风。
墨非在原地消失了。
而他再次看到墨非时拳头的力量已经落到空处,身体不收控制想起踉跄,然后墨非风情云淡地扬起手掌啪的抽了在他脸上。
力道之大,让他身体整个横翻了过去,撞在嶙峋的塔松树上。
树干晃了晃,松针簌簌掉落。
萧长夜的牙齿别打落了两颗擒在嘴里,脸上浮在五条指印,整张脸都有些变形。
但这人也有种,没有表现丝毫疼痛迹象。
第一反应是惊讶:“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根本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算老几啊?有资格问我。”
萧长夜按着松树站起来,从裤腿下取出一把三棱军刀握在手里。
已经很久没人能让他拿出武器对付了,但这会情况显然不同。他抹了抹嘴角血迹,目色阴沉地看着墨非。
他拿出了在战上殊死一搏的气势,同时微微错动在角度,根据地形、光线等各种自然环境增添自身优势,并观察墨非身上的破绽。
然而发现墨非身上几乎全是破绽,致命的要害部位都暴露着。
就是根本没有丝毫防御意识——
墨非瞧了瞧他手上反射寒光的三棱军刀,又把目光移向他正错动的双脚,面色淡漠道:“萧长夜,别白费力气了,我要杀你的只有一招,你或许该想怎么逃跑。”
很快又补充道,“不对,我要宰了你的话,你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一招?别他妈跟老子吹牛-逼!”萧长夜已经有些歇斯底里,连所谓上流社会、贵族圈的优雅气度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此人打过仗。
有着同龄人不可能有的经历,心性高傲,而且认为不管在任何逆境之中都能够扭转乾坤,自视为王,视他人蠢如猪狗。
他打心里瞧不起墨非,认为这种懦弱的死宅就是社会蛀虫。
卑微,低贱。
如果不是穆青衣的原因他们此生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而现在就是这么个蛀虫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多么荒唐可笑?
虽然刚才他一招吃了亏,可看墨非的目光仍然是上流社会对于社会底层的俯瞰。
“小子,你他妈惹怒我了。”
墨非冷哼道:“你还真是自信。”
“哼,自信?你这种月收入不过五千的社会渣渍,谁在你面前会没自信?你最早喜欢的女人叫白薇吧?他宁愿找个混混流氓跟着,都不搭理你,就这件事上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刺耳的话如果放在以前,墨非早觉得无地自容,可现在听来丝毫没有感觉。
笑了一声道:“萧长夜,说这些没用。不过我感觉你这人很烦,所以……”
“所以”这两个字脱口同时。
墨非的身形已经动了,萧长夜本来是绷着心弦警惕,可当墨非做出动作时候,却发现所做的警惕防范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墨非也是一拳,根本就说出任何名堂的一拳。
可是这拳就澎湃的海啸一般,萧长夜的防御姿态就像面临海啸的一堵城墙,这根本不是放守够不够周密的问题。
绝对力量之下,任何防御都形同虚设!
这拳轻易地冲垮了萧长夜的所有防御,直接把萧长夜的身体勾了起来。
他直感觉那刻面临的是沧海、是雷霆,只看到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等反应过来时候身体已经飞到了十米高空。
然后迅速跌落下来,嚯啦啦地撞断了几根塔松树枝才坠落到地上。
由于树枝的阻力、地面非常松软,从十米高空跌下来影响不算大。
但是墨非那拳的力量在他体内完全爆发了来,就像是灌注到体内一股爆裂气息,一寸寸割裂着萧长夜的经脉,苦修近二十年的暗劲及丹田内气顿时就散了。
身体像是泄气的皮球瘫了下来,哇的从口中涌出几口血。
这时墨非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拍打着煞白如纸的脸,说道:“所以就先废了你吧蠢货,虽然这很无聊,毕竟你这样的对手就是再练一百年还是接不了我一招。”
最后一句话,又在萧长夜千疮百孔的心脏上撒了一把盐。
他萧长夜自视技击术在全国都找不出几个对手,可没想到在墨非的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刚那拳其实能够击杀他。
只是墨非根本就是胡乱打出的……胡乱打出的一拳……
“不可能!不可能!”他用虚弱无力地手抓了一把松针紧紧握在手里,就好像要把他的自信重新握回手里。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拳之下散失了。
绝望,苍白。
他以前曾让所有对手体会过这种感觉,可没想到这种感觉自己也会体会到。
心不甘,几近疯狂。
所以当墨非觉得这种战斗无聊透顶,转身准备离开,萧长夜颤颤巍巍地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墨非的后心。
墨非废了他的武术修为,抢了他未婚妻的心,那就必须用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