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象国拖延七天后继续西行。
墨非所谓祸乱者的把压在了心里,不再去想,毕竟短时间之内十五字神王桑劫还不可能降临,他把这消息告知昆仑山一脉也是未雨绸缪。
再往西进入多山地带,山里潮湿多雨,一天只能走半天路,剩下时间全都是在淋雨。
唐僧好歹还有个破斗笠遮着,猪八戒、沙僧只能手撑芭蕉叶,墨非跟二人共患难,每每被淋成落汤鸡也不会用离火气息去烘烤。
当然这也不是刻意要去受苦。
只是人生百态,都是拔升心境,修行太乙九转不可或缺的部分。
十万八千里路在唐僧或是禅,在墨非则是各种境遇变化,看过千山万水,心境自然超脱。
这一天山雨阴绵,断断续续没有真正的提过,天始终都是灰色的,在雨里滚爬了近十天天的墨非几人、已经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
他们点起篝火在树底下烘衣服,柴火太湿,冒出一股浓郁青烟,好半晌才着起火焰。
“这什么鬼天气?”唐僧仰头向天空看了看,随后从木箱取出锦斓袈裟,栓了一角在树上。
“都坐着干什么?搭把手把其他三个角绑在树上,咱们搭个帐篷避雨。”
沙僧劝道:“师傅,锦斓袈裟可是观音菩萨赐给你的百宝法衣,咱们怎么能用来搭帐篷。”
“阿弥陀佛,这是物尽其用。”
“对对!”
墨非捏着鼻子笑了笑,率先把另一角用丝线系着绑在树上,心想西天如来要知道唐僧是这样的败家货,不知会作何感想?
帐篷搭好,四人挤着坐在里面,显得狼狈无比。
受了些风寒的唐僧拿出几根带泥的野姜根,用手捋了捋,丢进钵盂里熬姜茶,然后把被雨泡软的豆饼分给众人,自己也拿了一块啃。
墨非笑道:“上回两个烧饼坑了我半两银子,但这次我给你一百两都没有用,方圆二百里都没有城镇,你想花都花不出去。”
“阿弥陀佛,这贫僧知道,所以给你那一块是发霉的。”
墨非将豆饼翻过来一看的确长了点青霉,冷眼白和尚,骂了句你大爷的。
不过在雨里穿行几日,所存的干粮其实都或多或少有些霉变,唐僧倒是不以为意,将豆饼放在篝火旁烤,还乐呵呵地笑着。
苦中作乐罢!
唐僧还是很乐观的。
雨还淅淅淋淋地下着,树林里飘起了浓郁的淋雨。
唐僧又问道:“这地方怎么会天天下雨。”
正拧着衣袖的猪八戒答道:“老猪我先前请教过当地土地,说是在涿鹿之战时雨师曾在此与蚩尤部将大战,司掌雨水的**珠被打碎掉落在此,因此这里好几千年都是这种天气。”
“怪不得了。”唐僧点了点头,拿起烤干的豆饼啃。
看天色渐黑,才明白此时是傍晚,不过雨倒是已经小了些,又道:“早点离开此地是上策,咱们马上赶路。”
墨非当即打断和尚的话道:“不要命了秃驴?这种多雨雨林地带,到处都是沼泽,白天走都要小心,走夜路还掉进去淹死。”
“阿弥陀佛,贫僧倒忘了这个。”
“反正你吃了人参果有四万八千年的寿命,还急在这片刻?”
墨非说了一句,也拿起烤焦的豆饼就着白果酒吃,自从宝象国之后,墨圣君也没有在辟谷,饥一顿饱一顿,觉得这发霉的豆饼都有些可口了。
一块吃完觉得不够,问唐僧要,谁想唐僧摊了摊手说这是最后的干粮。
最后的干粮,以后几天吃什么啊?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倒霉到家了,猪八戒的肚子更是率先叫了起来。而墨圣君也不顾圣君身份,捏起衣服上的豆饼渣就倒进了嘴里。
唐僧哈哈大笑:“著作《知行策论》、叫人读书知礼的亚圣,原来也是这幅德行,善哉善哉。”
“秃驴你还别笑,饿又不是就饿我一个人?再说在着雨里林我未必就会饿着,因为河流肯定有鱼,我可以钓鱼抓鱼吃,可你们是和尚那就只能啃野草野菜了。”
唐僧摸了摸脑袋,这话对啊,脸上笑容不禁脱落道:“阿弥陀佛,这么说话可就没什么禅意了。”
“禅你妹,我现在就打鱼!”
说罢墨非已经起身。
在附近竹林里折了一根竹子,做成简易的竹叉,一路去寻找河流,大约走出四五里地才见了一条绕竹溪流。
雨林无人往来,溪流中的物产倒是非常的丰盛,打眼就瞧见几只螃蟹和竹节虾,这些墨圣君也没有放过,扯了一根芭蕉叶用芭蕉叶纤维编制成细绳,把螃蟹跟竹节虾都穿成了一串儿,随后挽起袍子到溪流中捕鱼。
溪流清澈可见,不过游过去都是个头很少的草鱼,墨非都放了过去,约莫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等到一条大的石斑鱼,看起来有五六斤重。
就是它了!
墨非将竹叉一投掷,正好穿过石斑鱼的脑袋。
随后把鱼拿上来,去了头和内脏,拎着那串竹节虾跟螃蟹满载而归,到了锦斓袈裟搭成的帐篷,摘下几片芭蕉叶铺在地上,削成一把竹刀做鱼片。
唐僧在旁看着道:“贫僧并不觉得眼馋,这鱼没有调料必然腥得很。”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呵呵。”
唐僧指了指猪八戒,“八戒采了些竹笋、山菇、木耳回来,我们做一顿俗什锦汤,不比你的差,阿弥陀佛。”
墨非淡然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罐酱料,以及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