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而言,虞子婴也是一个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孤僻儿童。
猀华大吃一惊,两只眼睛就这样痴痴地胶在那个纹理漂亮的白色贝壳上面,他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仙女竟然会送东西给他,还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漂、亮、的一个贝壳!
由于太惊喜,猀华整个人都呆掉了。
虞子婴看猀华傻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黑眼珠动了动,以为他这是嫌少,眉头有些皱紧起来。
这贝壳虽然珍贵,但只是她在路上随便捡的,可能他觉得不行,于是她想了想,终于想起用社会潜规则的价值来衡量一番,又从兜里掏啊掏,多掏出了一片金叶子在白色贝壳旁边。
(金叶子,无相赠送的万能包裹内容之一)。
“嗱。”
噫,咋又多了一片金叶,猀华眼睛像灯泡一样徒然一亮。
“要交换吗?”虞子婴重重道。
“换、换、换换!”猀华立即忙不跌地点头,他心底嘿嘿乐不可支地yy,这算不算是在交换定情信物吗?
因蛆蛊仔长得丑陋,他怕虞子婴恶心到,所以猀八结专门从宽大的脚腿夹袋里面掏出一个土瓦褐色的罐子,他将里面放着一条红色蛊虫放在手背上,然后又从领子里抓出一大把满满的蛆蛊仔放了进去,将罐子盖好后再递给虞子婴。
虞子婴好奇又古怪地瞄了几眼他那镶满皮草毛绒的领子。
“仙女,这些送给你,哦,对了,这个还需要引子,这种蛆蛊仔是受这种药粉吸引,才会有针对性地下蛊。”
猀华又掏出一包纸包着的粉沫给虞子婴。
虞子婴抿唇腼腆地接过,看着那个装满蛊蛆仔的罐子,黑溜溜的眼珠亮了一下,虽然仙女依旧没有多少表情,但猀华嘴角噙着笑,却看得津津有味,似要将这一刻的画面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待以后在孤寂、痛苦、难受得欲死的时候,可以将这一刻的幸福味道拿出来慢慢回味咀嚼一番。
“谢谢。”
虞子婴礼貌地道完谢,便将蛊罐子放进了她自制的背口袋内,虞子婴又转头看了一下那红、白光交战的位置一眼。
那两人倒还是有分寸,还知道控制着破坏范围跟毁损程度。
肆虐的能量流渐渐逸散,狂风也已停了下来,在惰跟嫉妒两人的身前出现一个深一丈的巨大沟壑,大殿基本被毁得不成样子,但虞子婴周围的位置却新亮一如从前。
“还真没有想到你堂堂一国的皇子竟跑到这恶山穷水之地当贼匪,这件事情你国家的人知道吗?”惰道。
哼,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本殿,以为本殿会担忧吗?嫉妒因战意而泛起一圈红光的阴森绿瞳,绽泛着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光茫:“宛丘离我东皇国边境如此之近,你以为随便派一些像猪妖的人来模糊探子的视线就能够骗得了本殿吗?嗤嗤,顶多也就是骗骗像怒、傲慢那群傻子!”
他这是打算拿这几个的来威胁他了,惰轻然一笑,靡靡长睫覆下,那张似雪剔透的面容染上一层不可思议的蛊惑绯色,轻启唇瓣:“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要跟你抢同一个人,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呢。”
潜台词:我就是故意要抢走你喜欢的人,又怎么样呢?
嫉妒呼吸骤然一停,脸色一下就变得釉绿釉绿地,一挥长镰,刮起气流带着腥凉血气,用一几乎怨毒恨之入骨的眼神对他尖叫道:“你承认了!你凭什么承认!”
惰半分不惧嫉妒,他纤竹玉指手执一个太极玄空三合罗盘,刻意放低的懒洋洋的声如最名贵的丝绸滑腻般的声音,闻声就如被最轻柔的羽毛拂过人心底最痒的部位:“嫉妒啊,你这性子就该孤独一生,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嫉妒反讥以唇:“那依你这一年至少有半年时间在冬眠的性子,岂不是也该直接找一个天寒地冻的洞窟,直接就埋在这里干脆睡个够?”
两人就像前世有怨,今世有恨,你来我往口舌刀剑加身,势争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眼看他们已陷入“交谈”崩溃的临界线上,嫉妒也懒得跟他口舌之争了,直接长啸一声:“渡鸦!”
眨眼间,一条黑色速度光影般的身影从大殿门口疾射而来,那敏捷技满的速度,令人诧目。
惰一头长发妖娆似蛇围绕于他周身,他魔性一笑,亦不甘示弱地召唤出了小黑。
小黑直接撞破了大殿一扇门,如千军万马之势雷电风掣而至,那力量技满的重量,令人吃惊。
于是,虞子婴面摊着一张脸,看着那两人直接从单打独斗变成了召唤宠物开始了新一番的群战。
虞子婴等不下去了,便直接对猀华道:“我先去冷氏部落一趟,等他打完了,你告诉他我要一份宛丘的地形图。”
这个“他”自然是指惰。
“仙女,你要走了……你,你不阻止一下吗?”猀华对这种完全超出他级别的战斗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但是仙女却是同等级别的,她现在要走了,这不就等于……她已经完全放弃再挽救一下他们了?
虞子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一黑,沉声道:“他们肝火太盛,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
“……”所以说您还在记恨惰皇之前对您做的事情是吧。
临走之前,她倒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一群来渔人岛的苍族族人呢?”
猀华根本没留意过这些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