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啊——什、什么啊!”
甲板站着散落各处的士兵,他们被兜头淋了一身冰冷的海水,又加上突如其来蔓延开来的寒意令空气如同冻结了一样,令众将士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摸搓着手臂,怪声惊疑大叫。
“呼呼呼!怎么突然间感到好、好冷啊!”
“搞什么鬼啊!刚、刚才那是什么啊!我、我难道其实不知不觉之产生了什么错误的幻觉了!”
格桑一头湿辘的头发散乱披垂于肩,肩上扛着的直弩铁钩哐当一声摔坠在地,他脸色冻青一片,一时似接受不了这种突出其来的逆袭,双眼直愣愣地,一时亦怔仲在场。
其实他也想问,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达达木一脸震惊地盯着那些掉在地上,哐啷一声他手腕脱力,刀尖铁环撞击哗啦插抵在甲板上,他佝偻着魁伟的身躯,紧紧盯着地上那些一缩一跳的巨型足腕,眼睑不断地跳动着,遽然地转身朝后看去。
身后的一切坚硬轮廓在雾恍惚迷离,在微风的吹动下滚来滚去,那雾一旦触碰到肌肤,只令人感觉像是寒冬腊月赤身**地站在冰窟之各,无法忍耐,上下牙磕直哆嗦。
此时在白雾之的一切就像冰山雪峰,似蓬莱仙境,如海市蜃楼,使人觉得飘然欲仙,就在这么一片诡谲白雾之,有一道如幻如虚的身影渐渐显露了出来边角。
“什么啊!那里面好像有人!”有人嘘起眼,惊声大喊。
“嘶~在外围的我们都快被这雾汽给冻毙了,是谁这么勇敢一直待在那里啊?”难道真不怕冻死?
“好像不是我们的人,你看……咱们之谁有这么瘦的身形啊!”
“哦哦,哦?!那是什么人啊?!难不成不是人,而是……而是……‘那个’……”说到“那个”时,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青白交加,身板抖得更凶了。
“闭嘴!叽叽歪歪,叽叽歪歪,你们是娘儿们吗?!啊?!”达达木突然爆吼一声,惊得四周瞬间一片寂静,呆若木鸡。
“将、将军,您没事吧?”这时,众人才醒过神来,一脸歉疚又尴尬地觑着达达木将军,有几个将领一脸殷勤地跑了过去,准备搀扶他,却被达达木双臂一挥,通通推开。
“滚开!”
格桑少将亦连忙小跑到达达木身后,皱眉小声问道:“将军,真的没事吗?”
达达木看是格桑,脾气倒是收敛了一些,仅不耐烦地道:“没事,没事!本来该有事的,但是现在……却又没事了,嘿,真是怪哉了。”
“……没事就好。”格桑这厢关心完达达木,视线再次不由自主溜落到那片被风吹起虚幻飘渺的甲板上。
“桑小子,你的那块冰坨呢?”达达木突然问道。
格桑表情一僵,半晌呆在那里,却又听到达达木道:“看看,这地上全是冰吧。”
格桑顺势低下头一看,果然他们脚边碎着许多冰块,有拳头大小,亦有珍珠大小,零零碎碎地散落一地。
“喂喂,快看!雾散了,我好像看到衣服了……”
“好矮……”
“好瘦……”
“穿的衣服好像……跟我们不一样啊?”
格桑闻言,当即抬起头一看,这一刻,神奇的是,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们所在的环境,只全神贯注在盯着一处,仿佛被带进了一个奇妙的氛围之。
只见,雾一会儿分散着,一会又聚拢,如掀开了一张神秘的薄透白色幕帷,那垂地繁美的广袖长袍,沉过了赤足,如海藻般逶迤于地,一头墨发色泽垂顺如绸,光线之透露出一种冰泽的幽蓝……
缓缓,雾如一条浮白色带子,划过她周身,犹如有生命的物体,正在以它奇特的流动方式,让她的面容如雪地幽谷之的白莲花瓣,一点一点绽放内里的花蕊面貌……
那窈窕而笔挺的纤匀身躯,就那样直挺挺地地站在那里,如一抹鬼魅丽影,风娉雾鬓,诡异,触目惊心。
“嚯!鬼啊!”
不少人乍然看到那名冰冻少女竟然从冰里面冒了出来,还站在那里,那一张白惨惨如涂粉的僵尸脸,就算是大老爷和们,都顿时被吓得尖叫不已。
“鬼个屁!那就是个死人!叫个稀皮啊,嫌死得还不够快啊!”
当达达木看到那冰死人站在雾亦是头皮一麻,同时又被他们的尖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白抖着一张粗旷脸庞,恼羞成怒地就在吼道
“可、可是她站着啊……”说话的人指着雾朦胧的身影,一脸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扭曲表情。
“冻僵了!”达达木迅速截口道。
没错,就是冻僵了!因为冻僵了,所以身体就变得跟冰一样硬邦邦的,所以她才能够站着!达达木不愿相信鬼神之说,所以不断地拿这个理由来说明别人,亦说明自己。
是、是吗?众人抽搐着嘴角,仍旧一脸半信半疑,然而,观察了大半天,看那名黑衣少女真的就像死人一样,微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冰塑石雕一般沉寂,他们倒也不得不信了。
“可……可将军,那刚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有人想起了先前发生的诡异事件,不由得问道。
达达木抹了一把额头,没好气地嗤笑一声,他哪里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他也正莫名其妙呢。
“咳咳,它……我是说那个死人,想必是刚才被摇得东倒西歪撞碎了冰,它就正好出来了……”达达木掩着嘴,含糊地猜测道。
格桑静静地看着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