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寅躬身躲避对方飞来一足,双掌不停交互挥动,仗着手中剧毒,毫无顾忌,招招直取烈火命门。
一旁观战的顾群飞恨得牙痒痒,直骂常寅卑鄙下流无耻,各种各样的话乱骂一通,竟完全不带重复的。听得幺陶直乐,直道顾群飞一张嘴竟比妇人还厉害。云烟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场中,一双手紧紧握住,仿佛比场上的人还要紧张。
烈火只得防守,招招受制于人,难以取得主动机会,却毫无烦躁之意。只见他双臂挥动,左臂抵挡常寅黑掌,右臂竟兀自撤回。
一臂挡双掌,自是有些力不从心。
常寅趁机一掌拍向顾群飞肩头,心道,好小子,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了你。我这掌中剧毒可是无解药的,你中此一掌,必然让你痛苦一月,悲惨死去。
常寅正自得意,却觉寒光一闪,侧目而视。不知何时烈火整个人如泥鳅一般滑开,长臂一挥,手起刀落。刀尖自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一道光芒,如流星一般。
“小心!”一声清叱自烈火身后响起。
只见常寅面色一沉,双目赤红,迅速又挥出一掌。这一掌用了十分力道,欲击烈火天灵盖。他这一掌十分迅速,打的是置人死地的主意。
眼看一掌又将袭来,烈火竟毫无惧意。手下一发狠,短刀直刺向常寅胸腹。
二人发的皆是死招,拼的却是速度,谁出手更快,便能安然无恙。
显然烈火的速度更快,常寅却丝毫不担心。即便他的速度不如烈火,他也不会受这一刀。因为只要烈火敢近身,便会中他的独门□□。届时非但杀不了他,自身反倒会中毒而亡。而以烈火手里短刀的长度,必要近身才能置他于死地。
所以,他全然不担心自己会死。虽然心中并不想看着对手死得如此干脆,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却也并不遗憾,至少让这些狂妄的年轻人瞧瞧自己的厉害。
可是,凡事总有意外。既是意外,便不在可预料的范围之内。
这世上的本事不外乎就那么几种,不同的只是掌握程度的高低。常寅懂医擅毒,却并非这世间唯一精通此道之人。因此,即便他的算盘打得响,却也有拨错算珠的时候。
烈火一双短刀已蓄满内力,只要再近一寸,常寅的身上便会出现两个血洞。
可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的腰间被一截丝绸缎带缠住,那截缎带犹如一双手臂,将他紧紧箍住,无法动弹。
身后传来幺陶的声音道:“顾小子,算你还有良心,知道不能放任你的兄长不管。”
顾群飞一手扯住缎带,不满道:“幺老头儿,少废话,他可是我最尊敬的兄长,不准你挑拨我兄弟之间的关系。”说着,又看向常寅四人,道:“我今天大人大量,放你们走。下次,绝饶不了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常寅冷笑,轻声道:“下次?恐怕没有下次。”
这句话说得十分轻,似喃喃自语。
烈火双目一震,不禁说道:“你此言何意?”
众人一愣,疑惑望向二人,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听见常寅说话。
常寅笑道:“无意。”
烈火仔细打量常寅面上的表情,却未有丝毫破绽,便也没有怀疑。
幺陶故作严肃道:“你们这群小的,尽给阁主找麻烦。”
顾群飞竟大笑起来,对幺陶说:“尽管今日没能好好教训这群宵小之辈,却得兄长相助。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幺陶无奈摇头,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还想要这条小命的话,就给我住嘴。”
顾群飞道:“你这个老头,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幺陶对烈火与云烟说道:“你俩人赶快把这喜欢闯祸的小子带回去。”
云烟却笑道:“陶老板,您老要出手吗?”
幺陶瞥她一眼,没好气道:“快走快走,这里没热闹看。”
云烟这才放心,与顾家兄弟一同离开。
常寅见几人竟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一阵气恼,刚要动手,司徒景天突然出手拉住他。常寅侧头看他,司徒景天冲他摇头。常寅蹙眉,愤怒移开目光。
幺陶对司徒景天道:“你可知薛寒衣为何放你们走?”
司徒景天一愣,不语。
幺陶不在意,继续说道:“你又知为何顾群飞那小子会毫不犹豫地跑来送死?”
司徒景天依旧不语。
幺陶又自摇头叹息,说道:“你们走吧,好好养伤,寒衣阁还会去拜访几位的。”
说罢,也不理司徒景天,纵身一跃,不见踪影。
寒衣阁院中,众人聚在一起。
温情在院中来回走动,时不时张望紧闭的房门,时而皱眉,时而焦急;烈火安静靠在一棵树旁,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云烟安静地站在他身旁,满面忧愁;顾參不言不语,却在喝酒,一碗接着一碗,越喝越多,越喝越快。
院中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只剩下顾參倒酒的声音。
此处究竟发生何事了?
话说一个时辰前,幺陶带着三个年轻人回到客栈。原本因为再次聚集一起而高兴,不想顾群飞却突然吐血,血液粘稠,呈紫黑色。
众人一惊,常小柔立马为他诊治,竟是中了医谷的毒。
众人不解,何时中毒?中毒多久?为何到现在才毒发?
烈火思及前段时间,顾群飞因杀蓝衣未果被打伤,十分严重。常寅出手相助,当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