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着陆路,进入山东菏泽,再经郓城,进入粱山,一路到边顺畅。
梁山县令空缺日久,县城多次遭山贼打劫,唯有县尉曹成与县主簿汤唯,勉力维系着梁山县境,
赵县令的到来,令两人大喜,忙率人亲至城外迎接。
“得闻县尊大人到任,梁山百姓有福了,下官粱山县尉曹成,与粱山县主薄汤唯,欢迎县尊大人,来到梁山,造福梁山百姓。”曹成和汤唯,见了赵富贵,忙上前一番热情的招呼。
赵富贵点头说道:“两位大人辛苦了,本县受皇上之托,前来梁山县上任,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往后咱们就是一条蝇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望诸位同僚,同心同德,共同建设好梁山,守护好粱山的百姓,同时确保梁山段的运河通畅。”
一番场面话之后,在曹成和汤唯的引领下,进入粱山县城。
粱山县隶属济宁府,可如今赵富贵到任,并没有到济宁府报到,自然济宁府也不可能派人,护送赵富贵这个新县令。
一路上看到梁山县的街道上,人丁冷清,街市上的商铺,有大半关着门,没有营业。赵富贵心里很是不平静。
“曹县尉,汤主簿,这县城的街道,为何如此冷清啊!”赵富贵很不高兴的说道。
“禀县尊,粱山县早几年,便遭到过王伦的判军占领过,元气尚未恢复,近来,八百里水泊梁山上,又聚集了一伙强人,时常到县城来借粮。
加上朝廷又出新规,将八百里水泊,划归国有,凡捕鱼采莲者,均需课以重税,致使很多人挺而冒险,加入了粱山上的山贼,充当喽罗。
昨天晚上,又有贼入前来借粮,县城军力不足,贼人个个武艺高强。县城商户百姓,陨失很大,现在县城还是人心惶惶,等过段时间,会恢复一些的。”
赵富贵没来粱山之前,信心满满,这时见到粱山县城的现状,真是有些大失所望。
来到县衙之后,县衙总算还过的去,各路贼人还算给朝廷,留了几分面子,赵富贵作为一县之主,自然是入驻了县衙之中。
赵富贵又将县衙旁边的一家客栈,全包了下来,安排同来的五十名禁军入住。
第二天,赵富贵正式的坐堂理事,这才知道,梁山县的境况,差到他不敢想像,衙役差官和捕快,实到人数仅为三分之一,作为一县的政府军,曹县尉手下,不足一百人。
这也难怪粱山县的县令,会空缺这么久,都没人敢来上任了,这也难怪前任会挂印而逃了。
“李主簿,所有的县衙衙役和小吏都到齐了吗?还有人呢?”赵富贵拍着桌子问道。
“回县尊,朝廷在册的吏员,都己到齐,剩下的衙役和捕快,小史,都是属于募员,需要县尊大人自己招募录用的,以前的衙役,因为县衙县尊一直未曾到任,没有饷银过活,自然都另谋生路了。”
赵富贵顿时无语了,这才想起,县令的俸禄,是包含了很多工作人员的开支,包括聘请师爷,招聘衙役,捕快。
一个县衙内,有品级的官员,是很少人的。
另外还有县尉大人,主掌治安上的防务,训练民壮,防范民变,类似于现代的公安局了,还有一个就是县主簿大人了,主簿大人是县令的副手,和副县长差不多,也是有品阶的从九品官员。
大些的县,还有一个是丞,是正九品官员但梁山县显然不够资格,而赵富贵这个县令,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七品县令,而是从八品的官阶。
只有大县,比和开封府下辖的开封县,祥符县,才会高配七品知县,那个叫知县,可不叫县令,两者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说白了,县令的主要工作,就是主管一县的民生,经济,治安,缉捕盗贼,审理民间的各种凶杀案,为朝廷收缴各种税收之类的杂活。
粱山县只是一个小县,朝廷吏部登记在案的官员,只有一个县令,一个县尉,一个县主簿,只有三位官员,是由朝廷发俸禄的。
其余的吏员,都是由县令大人,负责录用当地有影响力的人,充任各级小吏,而他们的饷银,便是由县令给的。
“曹县尉手下的兵员,都是由朝廷兵部下发饷银的吧?朝廷核准的兵员有多少人?”赵富贵的曹成问道。
“县尊大人大概弄错了,下官所辖的手下,不属兵部管辖范围,手下的人,称为弓手,是由县财政拨付饷银的,仅负责县城的治安,守城之责。
县城下属的村寨,是由巡检司负责的,本是巡检司,因为要担负运河的安全畅通,所辖士兵有五百人。
最近梁山水泊,水匪猖獗,朝廷己经加强了运河的安全,前些日子听李巡检说过,朝廷增派了五百禁军,既将到达粱山县,到时人数,将达到了千人之多。
建制也有了变化,改称巡查使了,新来的巡查使,乃是朝中新任的高太尉,派过来的张巡司张敬良,出身于东京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不凡。
当然,巡检司和巡检使手下的兵是,真接归兵部管辖,无需本县财政负担。”县尉曹成细心的解释道。
“汤主簿,为何不用县财政的钱,继续聘用那些衙役和吏员呢?”赵富贵不满的问道。
“县尊大人,县财政那里还有饷银,就现在还能到的,也是下官等人,百般挽留下来的,至今还欠着大家的饷银未付。
朝廷的税银也一直难以收齐,上个月押运税银的车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