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在李贵的家中,与李贵边喝酒边聊,其实赵富贵已经在相府和蔡明远喝了不少,中午吃饭时,也陪蔡攸喝了一点,原本是不打算再喝的,却拗不过李贵的坚持。还把妻子女儿也拉来作陪。
北方人向来豪气,李贵一家都是从辽国的东京那边逃难而来,辽国东京在后世的东北辽宁省的辽阳市,在宋朝时,那里的气候比后世还要冷的多,到了冬天,经常气温低过零下三十度。十分的寒冷,是辽国皇帝夏天避署的行宫所在地。
辽人善饮酒,也酷爱饮酒,因为冬天太过漫长,无所事事时,天气又冷的滴水成冰,不喝些酒取暖,是很容易病倒的。
辽人不仅男人爱喝酒,女人也能喝,李贵一家人都陪着赵富贵喝,他能拒绝的了吗?
酒桌上,李贵拿来了一年时间的帐本,因为赵富贵教过他,用阿拉伯数字列表,所以帐册看起来倒也一目了能。
赵庄茶叶去年生产了上等好茶共计三千石,其中仅杭州就多达两千担,次等茶叶生产了一万六千石,毕竞好茶有限,评不上的便列入次等茶了。
赵庄去年一年,酿酒突破了十万缸酒,蒸馏之后的大宋第一酒,仍然有四万缸,接近五百万斤,仅朝廷便釆购了上百万斤,城南张家销售了上百万斤,辽国和西夏贵族们,十分的喜欢喝大宋第一酒,面对高昂的价格,眉毛都不眨一下。
不过也有不好的情况,市面上己经开始出现了一些仿制的炒茶,以低于赵家茶庄几倍的价格出售,虽然炒茶的技术手法还不到位,但几经有几分大宋第一茶的味道了。
大宋第一酒也同样存在这种情况,虽然赵庄的工人都很忠诚,但随着炒茶和酿酒产量的不断激增,赵庄的人显然己不够用了,招聘外人进入,是不可避免的。
炒茶和蒸馏酒的工艺技术,门槛很低,只要知道了大概的情况,稍加研究试验,便不难做出成品来。
事实上,赵富贵也没有想过再一直独家生产,毕竟这很不现实。但赵富贵也不是没有后招,适时的推出生产香皂,便是其中的一种应对策略。
收入是巨大的,开销也不少,人工,纳锐,买地等等,但去年一年的收入,仍然是非常令赵富贵满意的。
“李庄主,年后你组织人做一些木盒子,就做成这么大就行了,做的漂亮一点,最好在上面刁上一点简单的花样,比如牡丹花之类的。”赵富贵边说边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说道。
“年后还要再招些人手,生产一种叫香皂的东西,木盒具体做多大,回头让两个双儿丫头从谢家酒楼中,带回几块香皂,刚好能放的下,不会摆动就行。”
“富贵哥,我们己经拿回家了,是师师姐给的。”李大双说道。
“那就好,我倒是忙的忘了,给你们这些女孩子,每人分发一些。”赵富贵不以为意的说道。
“家主,这东西很贵重吧?可不好随便让他们糟蹋了。”李贵指着手上,刚刚女儿拿出来的香皂问道。
“这个也很简单,比酿酒和制茶,要简单的多,但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它,一旦推广开来,人人都会用到它,到最后变得离不开它了。
就好象天天要吃饭一样,你洗澡要用它,洗头也可以用它,洗手,洗衣服都可以用它。仅大宋的人口就过亿,每人每月用一块,便要消耗上亿,市场潜力具大。”
李贯一家听得直张嘴,一月上亿,一年上十几,再卖到辽国,西夏,占城,真腊,乖乖不得了。
“那这要卖多少钱一块?”李贵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倒也不想卖多贵,像你手中的这块香皂,是加了香精油的,放在我刚才让你订制的盒子里。”赵富贵想了想问道:“这盒子做一个要花多少成本?”
“如果成批的做,加上刁花纹的话,大概一个人一天能做个几十个吧,木料不值什么钱,人工也便宜,一天一百文钱便能请到不错的木匠师傅。折算出来,一个木盒大概不到五文钱吧。”李贵来到开封,管理赵庄也近二年了,对于这些门道行情,到是门清。
“那出货价定一贯吧!这是用来洗澡洗头用的,一开始肯定做不赢的,价格定低了太麻烦,第一批上市的香皂,用木盒包装的卖五贯钱,以后存货多了,产量上来了,再慢慢降下来。
这个李庄主看着办吧!自己掌握好出货的情况,调节价格。如果产量跟不上,那价格肯定不能掉。
另外还有一种普通的,叫肥皂,它没有香味,专门用来洗衣服的,那种不用木盒装,直接用大的木箱,一箱一箱的卖给经销商,那种大木箱要求经销商第二次进货时,必须还回木箱,否则加倍处罚经销商。这种肥皂先卖一贯钱一块,反正一开始的时候,普通老百姓是消费不起的。”赵富贵滔滔不绝的说道。
肥皂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被人知道秘密,然后进行仿制,但香皂他们是仿制不了的,因为他打算在梁山县生产香精油,当然,香水也是必须要做的。
“家主考虑的十分周道,的确是因该如此,有时候并不是便宜就好。”李贵信服的说道。
“另外,明年的炒茶生产,再进一步的细化种类,特别是杭州那边,要精选一些顶尖的嫩茶,炒制出更优质的上好茶叶,可以将价格炒到数十倍,数量不要求多少,一年中能产出几百斤,利润也高过你卖出几千上万斤好茶。
可以优先进贡一些给皇上,打响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