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假的。”吉尔伽美什声音不大,但他衣角别着麦克风,想不被听到都难。

中年人和万老脸色皆一变,没想到他们特意强调不让吉尔伽美什说话,他却还是不适时宜的开口。

他们二人又是戴眼镜仔细观察,又是用手不断触碰从而感受画的年代感,就算这样,这幅画是真是假暂时还没看出一二,吉尔伽美什又是如何得知?

主持人心中也咯噔一声,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忽视吉尔伽美什,否则会让观众感到违和,偏偏他又不敢不忽视,万一吉尔伽美什乱说一通,他要如何圆场?

主持人无法做出决定,只能对导演投以求助的眼光。导演对此同样焦头烂额,恨不得亲自上台把吉尔伽美什拉下来,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二话不说拒绝让吉尔伽美什来参加节目。

以往来的明星哪一个不是摆清自己的立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哪怕他想要镜头,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博人眼球啊!

导演挥挥手,示意主持人接话。他必须确保观众们看到的是一团和气的节目组,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排挤孤立,否则会坏了好不容易树立的节目口碑。

主持人得到导演的示意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将责任全权推给导演,哪怕吉尔伽美什说错什么话,也是导演的安排和他无关。

“哦?金闪闪先生说这幅画是假的?相信在座的观众朋友们心里一定和我有相同的疑惑,为什么金闪闪先生说它是假的呢?您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镜头对准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手指敲击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反问道:“你觉得这张桌子能吃吗?”

“啊?”饶是十分擅长随机应变的主持人,也因为吉尔伽美什突如其来抛出的问题愣住了。

桌子能吃吗?谁不知道桌子不能吃,可是他问的是吉尔伽美什如何看出画是假的,跟桌子有什么关系?

主持人挤出一个笑容:“金闪闪先生可真会开玩笑,桌子当然不能吃了,您还是说一说您觉得这是假画的依据吧。”

吉尔伽美什停下敲击桌子的手,淡淡道:“你为什么觉得桌子不能吃?”

“这......”主持人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为什么觉得桌子不能吃?这还用问为什么,是个人都知道桌子不能吃啊!

正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吉尔伽美什接话道:“你知道桌子不能吃,但不知道它为什么不能吃,或者说你的本能告诉你它不是食物,我对于宝物的鉴定也是一样的。”

吉尔伽美什站起来:“任何赝品都无法瞒得住我的眼睛,真的永远是真的,假的永远是假的,赝品永远不可能胜过正品!”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吉尔伽美什抓过画,从中间将其撕成两半!

全场哗然,中年人实在忍不住了,哪怕知道节目还在录制,哪怕理智告诉他应该跟吉尔伽美什和睦相处,但理智却战胜了冲动,拍桌子怒斥道:“金闪闪,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破坏文物!你知道一幅明朝的画价值多少钱吗!”

“值多少钱?”金闪闪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

“你什么你,我都说了这不是正品,既然不是正品,留在世上又有什么价值?”

“岂有此理,简直是一派胡言!”中年人站起身就要离席,他实在忍受不了吉尔伽美什了,他要和导演沟通,把这家伙给换掉,这个节目他和吉尔伽美什只能存在一个!

“等等!”万老突然叫住中年人。

万老拿着被撕成两半其中一半的画,仔细摸着从中间裂开的痕迹:“你看这里!”

中年人拿过另一半的画,有些不耐的撇了一眼。似乎是这一眼让他发现了什么,原本生气的他按捺下来,效仿万老的举动摸了摸裂痕,发出惊讶的声音:“这,这个痕迹......”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人为拼接!”

万老道:“可以确定这幅画不完全是真,也不完全是假,根据这个撕裂痕迹可以推断,这幅画很可能在若干年前被某人不小心撕成了两半,其右半部分因为某些原因丢失,只剩下左半部分是文征明的真迹。”

中年人补充道:“而后的某人拿到了这幅画,此人对文征明的画作颇有研究,甚至有可能亲眼见过这幅画的原作,所以模仿文征明的风格,亲自动手对丢失的右半部分进行补充。只是他模仿了文征明的画风,却没能模仿得了他的文风,所以右下角的署名才和文征明的字迹不符。”

二人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若不是吉尔伽美什胆大的将画撕成两半,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推断出这幅画的真假。他们可是鉴宝专家,吉尔伽美什不过是一个想要为自己洗白的明星,他到底是人傻胆大,还是真的颇具慧眼,先他们一步看出了这幅画的真假?

中年人更偏向于吉尔伽美什是误打误撞,鉴宝这一行往往年纪越大资历越深,太年轻的人学问有限,理论足的见识不足,见识足的理论未必过硬,吉尔伽美什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比他和万老的眼睛还毒?

不过万老则更偏向于吉尔伽美什有真本事,毕竟他可是想都不想就把画撕掉了,若不是有真本事,谁敢这么做?

现场的观众本来还以为吉尔伽美什惹了祸,电视前知道吉尔伽美什黑料的部分观众更是打心眼里对他厌恶,直到听完万老和


状态提示:215.撕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