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这丫头从早哭到晚,沒完沒了的,在出葬的时候站也哭,跪也哭,劝了很久都不管用,
只得拉扯着刚來的棺无材去劝,因为大伙心中很明了,那丫头对这小伙子绝对-–有戏,
(茅坑打火机–––找抽,)
胡思思坐在床沿,头上还戴着一白色孝布,插着一朵白纸花,应该是野菊绽放的那般,还有柔顺悠长的黑头发相应衬,显示出她那憔悴伤心的脸庞……
棺无材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之样,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刚毅祥和的脸色再也平静不了,鼻子一酸,轻声说道:“胡姑娘,为什么哭,”
此话一出,胡思思突然抬起头來,眼见那做梦都出现的刚毅脸庞,再次低着头哭的更为厉害了,
在她心中來说,父亲死了,又被二狗子非礼了一番,已经沒有脸面再见任何人了……
“哎,”
棺无材一叹,看那样子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想,放下了行囊挨着她坐了下來,拍着她的香肩无奈说道:“胡思思,能不能先吃完你父亲最后的一顿安葬饭再哭,”
闻得一言,胡思思全身哆嗦了一番,渐渐停止哭泣,不是因为安葬饭,而是他不再称我为胡姑娘了……
突然,她哭红的美丽双眼,转而含情脉脉的看着胡思思,心中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却又是很平静,说道:“大法师,娶了我吧,”
棺无材顿时愕然,心中一惊,急得跳了起來,脸色彻底沦陷……
大声说道:“你我相见不到两面半,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也知道你的难过,也知道你……你……”
棺无材忽然哑口无言,因为胡思思已经是莫名其妙的抱住了他,怎么推也推不开,似是牢牢的沾在身上,
……
良久,他道,“何必作贱自己,我不是一个好男人,这个地方不会是我的久留之地,”
胡思思一听他说要离开的意思,芳心颤乱,把他抱的更紧了,泫然欲泣的说道:“我十岁逝母,二十逝父,不知道三十逝谁,如今我孤独一人,未來的路开不了口,无依无靠,只想找一个踏实安全的港湾,这有错吗,”
棺无材脸色变了变,厉声道,“说的什么话,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么,”
说完,尽一切力量把头扭向一边,无意抱到胡思思的双手急忙放了下來,
对啊,我还有一个弟弟要我养育……
胡思思霎时间明白了过來,在心底无边无际的黑暗时,棺无材的一句话让她放开怀抱在他的手,小脸一下子通红,羞愧之心全涌了上來,扭捏着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沒事,快去吃饭吧,可饿死我了,”
棺无材轻松回道,心底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对于胡思思的刚才的做法也很理解,受不了父亲去世的打击,一时间乱了方寸……
胡思思一听棺无材很饿,顿时沒有羞愧感,很随意的拉着他手向外边走去,说道:“真是一个大傻瓜,怎么不早说呢,”
棺无材无语与愕然,抱我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开个腔,
想是这样想,棺无材心底还是挺开心的,至少让胡思思忘记了逝父的伤心……
两人出來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开吃多时,大大小小摆了十二有余桌,菜肴丰富,一共有百余人,皆都对棺无材竖起了大拇指,夸奖赞赏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而胡思思不知道村民们指的什么意思,只晓得脸色已经红到耳根,一下子放开牵着棺无材的手……
在吃饭的过程中,胡思思把她弟弟叫來认识,弟弟名叫胡小郎,十六岁,从小很乖很听话,这不正亲热叫喊着棺无材哥哥,弄得棺无材怪不好意思的,心下的错觉不是一般的厉害,
吃吃喝喝,不少村民们又是向棺无材敬酒,昨夜一醉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群朴实的村民,怀着一颗伟大、佩服、敬意的心向一个后生敬酒,后生还能做什么,只能接二连三的举杯回应…… ……
一个多小时快速而过,陈天等村民们撒着酒气打着饱嗝摇晃晃的相继离去,留下几人收拾残局,
棺无材村民敬了数十杯,幸好杯子只有嘴口大,不像昨晚的大碗喝酒,免遭了许多的罪,
虽是这样,这数十杯烈酒也够他受,这不正东倒西歪的哼唱着一首悲歌,棺歌之也,
“很远了/很久了,”
“在黑漆的夜晚中/落泪映残烛,” “在寂静的心间/轻轻的-狠狠的/我绝情离去,”
“笑看花落花开/她却不再凋零……”
……“哈哈……哈哈,”唱到最后,棺无材大笑了起來,
俗话说酒后乱、性,而他则是酒后伤心、无奈、烦恼……等等一切都苦涩的刻印在他心上,
出來这么久,遇到那么多的事情,总能和女人搭到边,真要弄出什么道道,对不起远方心爱的人,
……胡思思正不远处和几位大妈大婶的收拾残局,看到他这般发疯,皆都是相视苦笑,酒后的男人这样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胡思思却是满脸的担心,可能那些个大妈大婶真的老了,不懂欣赏棺无材那凄厉惨叫的歌声,
而胡思思彻底能体会到那歌声中心酸无奈,心下对棺无材疼怜了起來,从怀中掏出祖传秘方制作的解酒药,走了过去一把拉住狂乱飞舞的棺无材,放在他鼻子上闻了又闻,
心下间,胡思思痴痴的望着那刚毅俊俏的脸庞,铺满了种种沧桑……
解酒药果然起了很大的作用,棺无材身体中的酒性瞬间释放了出來,细细的一层密汗打湿了衣裳,让他猛的清醒了过來,看着胡思思的模样愣着问道:“你在干什么,”
胡思思闻言一醒,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