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军最后说道:“办法总是有的。李镇长现在是修路的第一负责人。又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脑子比我们都活泛。少不得这个重任还得李镇长亲自來担。”
杨大闯立刻跟上说道:“老张说的是。我们都是些土疙瘩干部。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來。还是得靠李镇长來拿主意才是。我们就负责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合适。”
李晓宁心道:“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吧。就想把事情扔给我。”可是。他现在是平山镇的实际掌舵人。再大的难題也只有他來扛住。而且他是一心想让平山镇的老百姓走上致富之路的。如果连眼前的这个小问題都解决不了。他自己也有点儿瞧不起自己。想了想。李晓宁说道:“这个事情还是得靠大家集思广益。大家会后都再想想看有什么好法子。我先到小杨庄去看看。有沒有改路线的可能。”
散了会。李晓宁便带上顾芸和白登科骑着自行车朝小杨庄赶去。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小杨庄。
跟村民们稍一打听。三个人就找到了那块陵地。几十座大大小小的新坟旧墓。零七碎八地排布在一个小山坡上。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河流在这儿拐了个大弯。像条玉带一般把这个山坡圈了起來。李晓宁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也看的出來。这块陵地确实算得上是风水宝地。只不过。陵地显然沒有专人打理。坟地里的枯草长得老高。被凛冽的北风一吹。发出阵阵“呜呜”的声响。虽是天气还沒黑下來。却也煞是阴森。
李晓宁登上坡顶。目测了一下因绕弯儿而多出的距离。起码有两千米。如果真要改道的话。至少也得需要五百万的额外投入。而迁坟费用总共也才二十多万。看來迁坟是势在必行啊。
李晓宁趁着天还沒黑。又进村走访了几乎村民。想挨家挨户地做做工作。期望能够个个击破。可是村民们口风出奇的一致。修路绝对支持。出力出钱都好说。但是动祖坟。绝对不行。
白登科年纪轻。耐性不足。气呼呼地对李晓宁说道:“这些村民们太难缠了。个个都认死理。总认为他们的祖坟风水好。我们现在是狗咬乌龟。找不到地方下口。实在做不通工作。不行就硬來。”
硬來。说起來轻松。做起來还真难。真整出个群体性事件來。李晓宁的抱负也就沒法实现了。
顾芸见李晓宁眉头紧锁。便出言安慰道:“任何人都有弱点。小杨庄的村民肯定也是有弱点的。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死人给憋死。”
“是啊。活人怎么能让死人给憋死呢。”李晓宁心中一动。“这事儿肯定有办法解决。只是这办法到底是什么呢。小杨庄的村民的弱点到底在哪儿呢。”
白登科又骂了一句:“他妈的都怨那个破风水先生。要不是他说这个地方是风水宝地。这些村民们也不会赖着不迁坟了。”
听了白登科的话。李晓宁灵光一闪:小杨庄的百姓既然个个迷信。那就以毒攻毒。以迷信对付迷信。就找一个风水先生去劝说村民们迁坟。
这个想法一出现。李晓宁顿时又兴奋起來。他冲白登科笑道:“果然是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啊。登科。谢谢你的提醒。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題了。活人不用被死人憋死了。”
望着兴高采烈的李晓宁。白登科一脸的不解。他疑惑地冲顾芸问道:“我提醒他啥了。”
“我怎么知道。”顾芸给了白登科一个卫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