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都懵了,这是要闹哪样啊,匪徒什么來头,居然有直升机,有军队,难道是金三角那边的毒贩,不对啊,那直升机上的军徽明明是解放军的啊。
一个肩膀上扛着上尉军衔的青年军官走到警用依维柯跟前,打开车门,问道:“是李晓宁首长吗,”
“我叫李晓宁,”李晓宁也有点儿懵,虽然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江一平派來的,但是这动静也有点儿太大了吧。
那名上尉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首长好,滨海军分区陆航团一营三连连长冯晓华奉命前來救援,请指示,”
李晓宁也不矫情,先表示了感谢,然后直接说道,“我车上有具尸体,是一件命案的重要证据,请你们护送我跟尸体一起,迅速撤离,”
“明白,”冯晓华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让一名战士去抗了尸体,跟李晓宁一起上了已经降落在公路上的一家直升机,其他的战士则仍是枪口对着警-察,担负警戒任务。
一个特警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交涉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那人是我们正在追捕的疑犯,你们不能带走,”
冯晓华眼睛一瞪说道:“我不知道什么疑犯,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首长,你们有什么疑问,到军分区司令部要人吧,”说完,也不再喝警-察啰嗦,一转身也上了直升机,其他的战士们按着战术要领一个一个也跟着上了直升机。
机翼旋转加速,拔地而起,气浪吹的地上的警-察们弯腰低头,睁不开眼來。
虽然特警们也都配有自动枪支,但是一点儿脾气也不敢有,人家说的很明白,“不惜一切代价”,那就意味着人家不在乎动枪,真动起手來,光机舱上那两挺六管速射机枪就能把在场的警-察全秒了。
一个特警拿起电话向褚定伟汇报,电话刚通,褚定伟焦急的语气就传了过來,“疑犯击毙了沒有,”
“报告褚局长,沒有,”那名特警语气低落地说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击毙,”褚定伟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连我的命令也敢不听了,”
“褚局,不是我们不听命令,是对方有人救,”那名特警有点儿委屈地说道。
“那么多人那么多枪,还能被人救走,”褚定伟破口大骂,“glgb,你们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啊,”
“人家來了两架直升机,带着火神机关枪,我们也沒招啊,”那名特警沒好气地回道。
褚定伟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升机、机关枪,李晓宁到底什么來头,他不就是一个县团委书记吗,他愣愣地问道:“对方來的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他们要褚局长你去军分区司令部要人,”那名特警把难題推给了褚定伟。
这个时候市区方向的救援车队也到了,一水的警用suv,从车里下來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寸头的男子,沒穿警服,但是身上那种气质一看就是老行政了。
“你们东平警方怎么回事,高速路上追杀国家干部,你们是黑社会啊,”男子严肃的质问道,“人呢,”
东平县的警察们不认识他是谁,但又不敢反驳,只能干站着。
这时候其他几辆警车里的人也都跟了过來,一个制服警-察介绍道:“这位是市局刑侦处段处长,”
东平警-察们立刻挺直了腰杆,不敢怠慢,市局分管刑侦的领导,想捏他们这些平头小警察还不是小菜一碟。
一个特警大着胆子上前分辩道:“我们不是追杀,是奉命追捕,”
“乱搞,追捕那是追罪犯,你们追的是什么人,是市里直管的干部,”段处长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奉的谁的命令,”
“县公安局褚副局长的命令,”那名特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这个褚定伟是活腻歪了,有他这么胡搞的吗,我回头再找他算账,”段处长张口就骂,“人呢,被你们藏哪儿去了,”
东平警察们唯唯诺诺,知道这回摆了乌龙,低声下气地说道:“不是我们藏起來了,是被人救走了,”
“救走了,”段处长有点儿奇怪,“我们才刚到,谁救走的啊,”
“好像是军分区的人,开着直升机,带着火神机关枪……”东平县警-察七嘴八舌地说道。
“我靠,这么吊,”段处长乐了,自己早就听说这个李晓宁能量大,沒想到能量这么大,居然连军队都能调动,那干吗还让自己跑这一趟啊,人也沒救到,多丢人啊。
段处长是觉得丢人,褚定伟那边就是觉得要丢命了,他立刻跟毛秋实取得了联系,约好面谈。
那具女尸确实是陶芳芳,毛秋实恼羞成怒之下掐死了她,然后匆忙抛尸,把尸体扔进河里之后,才醒悟过來,自己这事儿办的太毛糙了,,陶芳芳的脖子上有自己的掐痕,衣物上有自己的指纹,指甲里有自己的血肉,**里有自己的**,警察很轻松就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情急之下,他立刻想到了褚定伟,便请他帮忙擦屁股,褚定伟一开始当然不愿意答应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他可不想往里搀和,但是随后毛秋实说了几件他们一起干的事情,他就不说话了,因为这几件事,无论哪件都够让他把牢底坐穿的,他这发现自己跟毛秋实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上了一条贼船,想中途自己下船也是不可能的了,这才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本來,褚定伟作为县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局里又多是自己的亲信,把一件谋杀案操作成意外身亡,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可是他和毛秋实都沒有想到,半路会杀出李晓宁这个程咬金來。
褚定伟之所以在李晓宁抢了尸体之后,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