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盆冷水浇下,李晓宁再次清醒过來。
单察隅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李晓宁的眼前,但是这次他的面孔却是狰狞地扭曲着,刚才,他的耳朵被李晓宁生生咬下了一块儿,他已经无法再顾及自己那种高手的姿态了,也无法再优哉游哉地进行下去了。
单察隅狞笑着说道:“小子,你行,是个爷们,不过我告诉你,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你是不是还想着等人來就你,我告诉你,趁早别想了,识相的,赶紧照着老子所说的招供,不然,老子有二十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李晓宁轻蔑地一笑,说道:“《让子弹飞》看多了吧你,还二十种法子,你以为你是武状元呢,可小爷我不是黄四郎,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來,小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你赢了,不过,别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
单察隅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鼻子都气歪了,他还从來沒见过这么硬骨头,这么嚣张的囚犯呢,他暴跳如雷地吼道:“行,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种到什么时候,上,让他尝尝我们的手段,妈的,今天要制服不了你,老子随你姓,”
单察隅还真沒怎么吹牛,他的那些酷刑种类虽然不到二十种,可是也大差不差了,可是尽管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李晓宁始终是面带冷笑,轻蔑地问道:“就这点本事,咱不能來点新鲜的么,”
单察隅真沒招了,干了这么多年的审讯工作,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无力的感觉來,窗外已经开始有阳光照了进來,天要亮了。
单察隅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晨六点半了,再过两个小时,省厅的人估计就要到了,沒时间了,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单察隅把两个手下叫到了门外,交代了几句,然后取下配枪交给一个手下,转身回了审讯室,而两个手下则是掏出手枪,拉枪栓,子弹上膛,瞄准了审讯室的门。
单察隅回到屋里,从桌上拿起事先写好的笔录和印泥走到了李晓宁面前,这是他事先想好的计划,让李晓宁画押后就解开他的手铐,放他离开,然后让自己的手下将其击毙,完事就说是李晓宁袭警逃跑,警告无效,才予以击毙的。
李晓宁软在审讯椅上,一夜的折腾,让他元气大伤,脸色苍白。
单察隅走到跟前,抓起李晓宁的手指,蘸上印泥,然后在笔录上用力按了下去。
李晓宁冷冷地看着单察隅,轻蔑地说道:“你当这是古代呢,光有手印,沒有签字,你认为会有人信吗,”
“信不信的也只有这样了,”单察隅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小子,我这辈子沒服过什么人,你算是第一个,行,够硬,其实我就纳闷了,你说这么硬挺着有什么意思,乖乖地在这笔录上签字画押,我立刻就能把你放了,我其实也不过是要一个交代而已,”
“你他妈的早说要放我,我会跟你耗这么久,”李晓宁气呼呼地说道,“拿笔來,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