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程小溪再也无法坐视不管,飞快地从树上滑下,叫着李晓宁的名字就跑了过去。
“我沒事,”李晓宁疲惫的回了一句,然后慢慢地站了起來,胸前一片血渍。
“你受伤了,”程小溪紧张地问道。
“沒有,”李晓宁摇了摇头说道,“这是野猪的血,”
程小溪上上下下检查了李晓宁一番,确认除了几处擦伤沒有大的伤势之后,这才望向已经倒在地上不动的野猪问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吓死我了,都,”
“你过來看看就知道了,”李晓宁拉着程小溪的手走到野猪前,指了指野猪眼上插着的一根鸡蛋粗细的树枝说道,“刚才我也以为要挂了,正好手边碰到这节树枝,便顺手捡了起來,这个畜生自己就撞了上來,然后就把自己给捅死了,”
程小溪又望了一番野猪的尸体,这才突然转身紧紧抱住李晓宁,在其耳边说道:“晓宁,你真勇敢,我爱死你了,”
男人最吸引女人的是什么,说到底还是男人味,而不是长的白白净净像个女人一样,有男人味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只有真正的男人身上才会散发出男人的味道,有男人味的男人必定是有血性的男人,沒有血性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李晓宁刚才的表现和他的官职等社会附带的背景无关,纯粹是最真实的本质表现,让程小溪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男人,她主动吻着李晓宁的额头,眉毛、眼睛,然后亲吻着嘴唇。
好大一会儿,程小溪才平静下來,二人顺着河岸回到了山下,找了间小旅馆住了下來,在山上遇到的险情并沒有让二人害怕,反而刺激的他们更加情绪高涨,客房虽然简陋,但是丝毫无法阻碍二人的兴致,一夜之间也不知道几度春风才最终相拥睡去。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李晓宁现在也已经是一县的最高行政长官,虽然现在处于被架空状态,但是也不可能一直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吃过早饭,李晓宁开车送程小溪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滨海的动车票,看着程小溪上了车,列车开动之后,他才驾车返回县政府。
李晓宁刚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高大大,梳着赌神式大背头的中年人,他不由地一愣,这是县长办公室,这个人是怎么进來的,毫无疑问,肯定是被放进來的,不用想,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李晓宁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面上却并未带出,而是平静地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淡淡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來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名中年人站起身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双手递了过去,笑道:“这是我的片子,请李县长笑纳,”
李晓宁心说这个人真有意思,一张名片还搞的跟送礼似的,但是他刚刚接过名片,心里便咯噔一下,因为那张名片入手沉甸甸的,绝非是纸做的,仔细一看,居然是24k纯金打造的,上面印着,,龙凯达,凯达地产集团董事长、总裁。
“原來是龙总,”李晓宁把那张名片放到桌面上,微笑着问道,“有事吗,”
龙凯达边掏出南京铂晶香烟递给李晓宁,边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听说水泥厂要拍卖,我们公司很有兴趣,所以特地來听听李县长的指导意见,”
李晓宁笑着接过龙凯达的香烟,点上以后说道:“龙总走错门了,你想买水泥厂是好事,可是你都说了,水泥厂这次是公开拍卖,你尽管去竞拍就是了,跑我这儿能听到什么指导意见啊,我就一句话,保证水泥厂近千名工人的利益就行,”
龙凯达见李晓宁收了自己的名片,抽了自己的香烟,神态立刻放松了许多,哈哈一笑说道:“李县长,你就不要再和我打官腔了,这次我可是问的很清楚,人家都说这项目是你亲自督导负责的,你就是最后拍板下决定的人,我找你一点都不错,呵呵,”
李晓宁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龙凯达的话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水泥厂这块肉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而且政府里面有不少人是这些商人们的眼线。
现在的李晓宁已经成熟了许多,他并不想做海瑞那样的清官,海瑞虽清但迂腐,只能供于佛龛,因为那样的官员并不是真正的好官,真正的好官不该独善其身,还应该为治下的老百姓谋利益才是,几百年的张居正就曾说过“宁为循史,不做清流”,原因就在于海瑞那样的清官虽然不会坏事,但也做不成大事,为官一任,要的便是造福一方,不然何必要來当官呢,做教授不是更好。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领悟,所以李晓宁才会抽龙凯达的烟,毕竟人家龙凯达现在是在來替自己解决问題的嘛,如果你烟也不抽,水也不喝,处处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家就不跟你打交道了,你想为民谋利也就不可能了,但是李晓宁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在为国家为百姓争取最大的利益,同时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线,那就是绝不利用职权为自己收取一分钱财。
可是龙凯达话里的意思却明显想着为他自己谋利益,那么李晓宁就不能让步了,所以他立刻沉声说道:“龙总,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参与水泥厂的竞拍,我欢迎,但是其他的,就不要再谈了,”
龙凯达一看李晓宁沒有一点通融的意里拿出一个大牛皮袋來,轻轻的放在了李晓宁的桌上说:“李县长,不管这个事情成不成,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任李县长赏个脸,”
李晓宁瞅了一眼那袋子,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起码有十几二十万元,这在新邳县这种穷地方也算是大手笔了,当然,不用说他不收钱,就是单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