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彤,”李晓宁惊喜地叫道,他沒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滨海都市报的记者居然就是于彤。
“哥,我毕业都一年了,”于彤也很高兴,小脸蛋兴奋的红红的。
“來,快让我好好看看,”李晓宁从桌后绕了出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恩,像个注明记者的样,”
“李区长,这是你妹妹,”侯帅讪讪的问道,他一见到于彤就惊为天人,刚才在李晓宁面前还能镇定自若,现在却已经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是啊,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李晓宁高兴的说道,“这是我的小妹妹,,于彤,于彤,这是我的秘书侯帅,”
“你好,于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侯帅激动地伸出手去打算和于彤握手,至于为什么李晓宁的妹妹不姓李而姓于,却根本來不及去思考了。
“哦,你好,”于彤却对侯帅丝毫沒有兴趣,也沒有握手,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侯帅讪讪的把手缩了回去,却又舍不得离开,只好站在一旁。
李晓宁和于彤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于彤已经于一年前毕业,凭借着大学时出色的成绩、良好的外形,以及不俗的写作能力,顺利的进入了滨海都市报,一年來,因为连续报道了几个很富有价值的新闻,现在已经成为了滨海都市报的新一代当家花旦了。
听了于彤的叙述,李晓宁大喜过望,他本來就打算通过媒体出几篇有分量的大文章,刺激一下开发区上上下下的麻木神经,现在有了于彤这个自己人,就更加方便了。
李晓宁本來就打算去红星商场的,现在于彤來了,正好一起,于是,侯帅开车,三个人径直出门而去。
红星商场租给黄真之后,原來的领导班子就租了一处废旧厂房作为办公地点,侯帅看來对开发区的路很熟,一路沒停,直接來到红星商场新的办公地点。
红星商场的新办公地点非常的老旧,李晓宁三人踩着“吱吱”发响的木楼梯上了楼,來到一间散发着霉味的所谓会议室,连水都沒倒一杯,红星商场的总经理于文华就要汇报。
这个于文华四十多岁,一副滨海当地中老年妇女的典型面孔,操着充满滨海味的普通话,语气很冲地说道:“法治社会,靠法律打不赢一场有理的官司,这到底还有沒有天理了。
你们可以不负责任,我对红星商场的九百八十三名干部职工得负责任,这个合同是我于文华签出去的,我必须搞清楚,这问題到底出在哪里,”
李晓宁对于文华的初始印象并不好,于文华口口声声讲法律,却又嫌沒天理,而且她的粗俗表现,也都间接地证明这个女人的文化程度不高,教养不是很好,李晓宁最烦的就是跟这种人打交道,其实沒什么水平,还老是一副自己很有水平的样子,这种人是最难晓之以理的,因为她们只认自己的道理,不认别的道理。
看了看窗外挤满的人群,李晓宁平静地问道:“于总,你现在搞清楚问題出在哪里了吗,”
“啪,”的一声,于文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起层层灰尘,呛了李晓宁三个人一脸,但是于文华却好像一点儿也沒注意到这个情况,径自说道:“这还用问吗,问題就出在腐败上,司法腐败,从区法院到市中院的办案人员都被黄真买通了,官司沒判,黄真就知道结果了,人家原先是名人,现在是大款,有钱请客送礼,我们穷,沒钱请客送礼,所以官司就判我们输,”
李晓宁本來听了侯帅的叙述后,心里是下意识地站在红星商场这边的,可是自打见了这位于总之后,李晓宁心里是一阵比一阵腻味,他现在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是于文华带着红星商场的一帮人在无理取闹,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于文华把偌大的一个商场活活做死了,看起來也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主儿,倒是泼妇的样子却是十足的。
但是李晓宁是來解决问題的,不能先跟于文华呛呛起來,他极力忍耐着说道:“于总,你要想清楚你现在说的话,你现在是在指控区法院和市中院都存在司法腐败,这是很严肃的指控,说这种话必须是要有证据的,”
“我要是有证据,我还在这儿啊,我早就到燕京去告御状了,我就是因为沒有证据才要求区政府道。
李晓宁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这个于文华还真是个泼妇,你沒证据还说的那么嘴响干嘛,但是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说道:“我现在就是代表区政府來给你们解决问題的,但是你得让我看到你们解决问題的诚意,先请楼下的职工们都离开这里,马上离开,”
李晓宁话一落音,侯帅也上去跟着劝道:“大姐,你快让楼下的人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堵在这里,让李区长怎么听你们的汇报,你们这是给谁施加压力呀,根本不是解决问題的态度嘛,”
于文华这才松口了,带着身边的几个干部下楼去做劝离工作。
把楼下围观的职工劝走之后,于文华的态度也缓和了下來,开始把事情的始末向李晓宁诉说起來。
于文华的叙述沒什么条理性可言,经常前一句还在说合同的事情,下一句就说判决的事情,说完一年前的事情,接着又蹦到了两天前怎么怎么,李晓宁听的很是费劲。
虽然听的很费劲,但是经过半个多小时,李晓宁总算也听明白了,红星商场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租金要不回來,下岗工人沒有岗位,每月的生活费也欠了两年,商场沒有办法,只好把职工组织起來干些家政服务之类的活,勉强维持生计,有活干时发点工资,沒活干时一分钱沒有。
“那么,你们这几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