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将那手套戴在了身上这尸体还沒有动过他的身上沒有一丝伤痕至少在秦沐的眼中來说是沒有的
柳妈在戴上手套之后很兴奋他几乎是疯狂的从旁边的架子上取出一套用牛皮……或者不知道是什么皮包裹的工具大大小小什么样的工具都有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最大的看起來好像是砍骨头的大刀接着就一脸兴奋的问道:“我可以开始了么”
秦沐对解剖也不大懂但是李玉拿出那么一大把刀是打算干什么将可怜的瞿东给分解了么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示意:“随便”
“那我就开始了不过你有沒有想喝点什么咖啡奶昔或者是茶……我这里有上好的铁观音我跟你说是我最喜欢喝的茶这茶在喝下去之后会有一种很甜的味道嘴里面散发出來我很着迷……毕竟……这过程可能有点血腥”柳妈很是兴奋的冲着秦沐说出一段冗长的话之后在秦沐明确的表示自己不需要他便兴冲冲的用手里那把砍骨头的刀对着瞿东的胸口就切了下去
秦沐转过头他可对尸体沒什么兴趣
“柳妈就是这样很疯狂”李玉在一旁定定的看着似乎一点惧怕都沒有秦沐再次回过头的时候柳妈手里的砍骨头的刀已经沒有了取代而之的则是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期间柳妈换了大概十二种刀具这还特么的只是刀具而已期间还有小剪刀小镊子等等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都來自于他那张牛皮所包裹着的工具袋里面秦沐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大概除了那里面最大的一个东西沒拿出來之外基本上所有能用的上的地方他都用了
秦沐记得听过大约是在十八世纪的欧洲有一个变态杀人狂左撇子他所杀掉的所有人都是用解剖的手法并且那个杀人狂到现在都沒有被抓住当然就是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不过人家杰克可沒带着这么多的工具人家还是左撇子一把手术刀就解决了一切
哪像柳妈这么多工具看來正如李玉所说这柳妈的法医估计也是个兼职
似乎是知道秦沐在想什么李玉笑眯眯的说道:“柳妈的解剖很有风格事实上每一个验尸官每一个法医的手法都将会是不同的就好像每一个画家会有不同的画风一样柳妈或许华丽了些但是他将尸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展现了出來”
李玉说的沒错至少在她的话音一落的时候柳妈那浮夸的表演终于完成
整个尸体就好像一个被宰的羔羊一样全部摊开在秦沐的面前柳妈的小镊子不时的从瞿东的身上游走着而且这过程中这货一直保持着那种笑眯眯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秦沐到底是接触过不少死尸的人虽然柳妈的手法的确有点让人忍受不了甚至想要呕吐但瞿东是他认识的人甚至在瞿东的读心术还存在的时候秦沐一度都认为瞿东会是自己的人当然事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基于对宁城于修的友好秦沐对瞿东也是相当的友好的可是很显然瞿东在他的面前被解剖全身上下的器官都一一摊开的时候秦沐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倒不是因为恶心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个人你认识所以事情就好像变得有些不一眼了
他不敢看瞿东腹部的情况虽说柳妈这厮已经将他的腹部完全摊开他腹部上的皮肉就好纸一样里面包裹着那些永远不会跳动的带着暗红色鲜血的白色脏器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已经是一具什么都沒有的尸体
这种感觉对于秦沐來说很是奇妙至少他至今沒有遇到过
他无法理解他是经历过朋友的死亡但是他们都穿戴整齐即便死法有些难看但是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不会感到害怕秦沐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当自己的朋友被摊开如同宰了的羔羊一样放在解剖室台子上的时候才真正会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已经不存在了
“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李玉笑眯眯的说道:“尸体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秦沐一愣似乎他从头到尾都忘记了这个问題他看了李玉一眼:“他是如何被发现的”
“全身沒有伤痕他是躺在床上死的”李玉剪短的说了一句:“就是你丢他去的那个小旅馆你确定把他放平了”
“我扒了他的衣服塞进衣柜里并且放平我只想跟他开个玩笑但是……”秦沐说不下去了有些郁闷的沉默了下來
“我想也是他被发现的时候是平躺在床上死的”李玉点了点头说道自觉地去避开了这个问題
“什么人会躺在床上死心脏病”李玉反问了一句
“亲爱的你看看这里”柳妈笑眯眯的说道:“不对闻闻这里”
柳妈指着的地方是瞿东的脸确切的说是他的鼻子秦沐愣了一下凑过去闻了一下当然除了死尸上面那种特有的死气和即将腐烂的味道或许是心理作用反正他是什么都沒有闻出來
“毛细血管突出气管有粉色的泡沫”柳妈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是窒息”
“好吧那你叫我闻闻是什么意思”秦沐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叫李玉闻沒叫你闻”柳妈认真的说道:“不过你当然什么都闻不出來或许还在觉得这个东西还在腐烂不过我想如果你知道了楼下的冷冻室是什么样的温度应该就不会这样想我们的保护措施很严格的甚至楼下还有专门放灵魂的水晶你要不要看看”
“不要谢谢”秦沐对柳妈这碎碎念都无语了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扯这么多的在他还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的时候也沒见有这毛病啊现在不那么打扮了怎么啰嗦程度堪比大妈直线上升难道是后遗症吗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