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正要发作,却见得秦沐喜笑颜开,仿佛没什么事似的,若不是这货浑身上下大部分都缠着绷带,行动不得,于大夫估计秦沐得直接跳下床庆祝,因为这厮就是绑成这幅德性,居然都从床上坐起来了。
出于专业的素养,他觉得这有点不可能。
可秦沐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于大夫止了心思:“你所看见的,是你的记忆。”
“记忆?”
“你脑子深处的记忆,”秦沐叹了口气:“所以,你在回到过去的时候,无法改变一切,就如同你会突如其来的上了顶楼,走入那个你现今的记忆里,从未走过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
“我是神棍,你说的。”秦沐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在于大夫看来有些刺眼,似是幸灾乐祸。
于大夫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在他的记忆里,烈扬就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从小在一起的恋人,然而现实的种种让他的这位恋人走得越来越远。
秦沐的脸上横亘着一条绷带,整个脑袋上裹得严严实实,这让他的脑袋看上去有些滑稽,像是被一分为二的胶囊。
就是这么一张脸,突然凑到于大夫的面前,将他从恍惚的状态中给惊出来。
“想不想,解开你的记忆。”秦沐的话语中带着诱惑,让人不由得去探究,就是于大夫都有些懵了,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沐,有些迷茫,解开记忆?什么记忆?
看着于大夫迷茫的脸,秦沐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想不想,解开你所有的记忆,看看究竟是如何?为何你现在说到你很爱烈扬的时候,会这个样子?为何你的梦里,会如此冷漠的对待烈扬?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不弄清楚?嗯?”
最后一个音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还在犹豫的于大夫眼里突然迸射出坚定的光芒,熠熠生辉:“想。”
“拿出点诚意来。”秦沐嘴角一勾,心情极好,终于可以收回点利息了。
“想!”耳边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要不是秦沐已经躺实了,恐怕会惊得掉下床去。
“我叫你有诚意,不是叫你声音大点。”秦沐不满的用自己的手掏了掏耳朵,尼玛,他的耳朵差点让他吵聋了好吗?
“哦……”于大夫哆哆嗦嗦的摸索着自己的上衣口袋,貌似什么都没有,有慌慌张张的摸索着下身的口袋,最后,终于在屁股口袋里面找到一只皮夹,看也不看的从里面摸出一叠钱,“啪”的一声放在秦沐的手上:“给。”
秦沐摸着这厚度也有好几千块,哭笑不得:“我不是要钱。”
“那……那你是要什么?”于大夫一惊,脑中闪过刚才那小丫头所说的,生生的后退一步,双手抱胸,一脸菜色:“不卖艺也不卖身。”
不过这厮在没有想起烈扬的时候,表情显得稍微有些冷淡,有点面瘫,只是一提起烈扬,便变得狰狞无比,好像那烈扬是他杀父仇人一般,这种情况在他还没有做梦之前,是没有的。
瞅着顶着这么一张面瘫脸,还语气惊恐的怕“**”,秦沐嘴角抽抽,觉得自己的青筋直冒,最近广大妇女同志们的想象力颇为丰富,简直不忍直视,轻咳了一声道:“我想要烈扬的所化作的石头粒,所有的。”
“不行。”几乎是秦沐话音刚落,于大夫就斩钉截铁的说道,那语气是坚定,可脸上却吓人的狰狞起来,饶是秦沐已经做出了心理准备,都被吓了一跳。
“放心,你的记忆完全解开以后,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秦沐摊摊手:“当然,如果你那个时候依然坚定不将东西给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我免费做生意了。”
一番话说得可怜兮兮,末了,甚至还加上一句:“包括那个给你的梦,我都是没有收费的,我容易么?”
于大夫下意识想要离开,可脚却像是生了钉子一般钉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开始有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提醒自己一定要留下来,解开所有的记忆。
“好……的……”于大夫的嘴里断断续续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他自己都一惊,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对上的却是秦沐笑眯眯的眼神。
“你看看,你的内心还是希望解开的。”秦沐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
“你……施了什么妖法……”想到秦沐之前在值班室对自己所作所为,再加上酒吧的一次,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正如他所说的,秦沐就是一神棍,而且还是个丧心病狂的神棍。
“什么也没有,只是,那才是你心目中最想说的。”秦沐笑了笑:“所以你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之所以为何你先前不这样,怕是梦中尘封的记忆,让你的记忆枷锁开始松动了。其实,就是我不出手,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
“……”于大夫紧紧的盯着一边优哉游哉的秦沐,从口里挤出一个字:“好。”
解开记忆的过程非常的简单,从于大夫的角度说来,他只是看见秦沐用他的右手食指,在空中画着带着白色荧光的,古怪符文,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繁复流畅,那效果好似催眠一般,渐渐的,他的眼皮是越来越重,越来越撑不住,最后头一歪,进入了梦乡。
秦沐停下手中的动作,其实一直蛊惑于大夫解开回忆,实质上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非常好奇,俗话不是说了么,好奇心害死猫,当你面对着一个好奇心异常大的伙伴的时候,最好离他远点,因为他为了满足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