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秦阳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眼睛注视着寸头男:“你有他犯罪的证据么?人证、物证,越齐全越好。只要赶在他之前先发制人,他就没法把罪名都丢到你身上了吧。当然,前提是你已经做好了自首的觉悟。”
寸头男看上去还算淡定,听到“自首”也比较坦然。秦阳猜测,他应该也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直接的把这些话都说出来。
“对了,关于你们盗墓的事情……”秦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墓?你们不是转业盗墓的吧,哪有直接把墓给炸开的。都塌到主墓室了。”
寸头男听到这个,看上去有点尴尬。
“苟仲文说,这个墓是意外发现的。他来找我的时候,说只是普通的一个墓。他知道我那时候手头紧。所以,我就跟他干了。”
秦阳摸着下巴感慨:“人家就算是扒坟,那也是半夜里,偷偷挖。你们倒好,直接用炸药。这又不是在哪个深山旮旯里,你们还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要刨坟头啊。”
关于这一点,寸头男也是有点尴尬。
“这个……当时确实是没想那么多。他那么说,我也就这样做了。结果炸药放多了……后来拿里面的古董去倒卖,结果人家说这是北宋时期的宝贝,我才想坏了,事情闹大了。”
秦阳继续无语:“那你还不赶紧自首,还要看着那姓苟的祸害了人家姑娘。”
“我哪儿知道他还会做出那些事。唉,说到底,岳倩妮的死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秦阳点点头:“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自首?据说认罪态度诚恳、积极帮助破案,还能从轻发落。”
“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我……”
“呃,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秦阳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炸塌了那个北宋墓,放出了一个恶鬼中的恶鬼。它把整个村子所有人都给灭了。之所以消息暂时没有传出来,是因为之前去的人都有去无回。但是,我回来的时候把那个东西解决了。所以,消息很快就会传来开。屠村啊,你想想你肩上背负了多少人命。”
寸头男仿佛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消息,瞪大了眼睛,大受打击。
“我没跟你开玩笑。”
“怎么会这样……我……”寸头男双手抓住了自己本来就不长的头发,面目狰狞,痛苦不堪。他双膝似乎突然失去了力气,身体踉跄一晃,跪倒在地上。
秦阳原本下意识想上前扶他一把,但还没行动就克制了。
做错了,就得承担代价。不管是良心上的拷问,还是法律上最终的判决,这都是眼前这位寸头男该受的。
秦阳看向窗外,想到了目前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苟仲文。
寸头男固然可恶,但那个还不曾见过面的男人才是更加的恶魔。他盗墓、黑市倒腾古物、贩卖人口、赌博,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都够把他关进去的了。
“不行,我还是怕夜长梦多。”他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当天晚上,呼啸的警车出动了很多。第二天早上,晨间新闻里面全部都是有关著名风景区旁小村被盗墓、屠村的报道。
寸头男昨晚已经自首,没有再去打算“安顿一下谁”,而在医院里的苟仲文却当夜离奇消失。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没有找到他。
对于这消息,秦阳第二天听到的时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这样,恰好证明了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苏娅问他什么可能。
秦阳:“他跟神秘阴阳师、喻思茜、苏铭有联系的可能。”
一个躺在医院病床里的人,能那么快得知村子里的煞被除,警方那么快出动,却还是恰好迟了一步——苟给逃走了。
要说中间没有点猫腻,谁敢相信。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每天早上需要锻炼的时候。进行完酸爽不已的魔鬼锻炼以后,高子骞去上班,秦阳两人回家。
关于最后的一些事情,秦阳完成得比较惊心动魄。
“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下,就算之前有过一些纠纷,秦阳也不好继续隔着装傻。
“我就是想针对你的五线谱,有些话想说……”
那原本只是一首很普通的歌,可临时突然发生了异变。歌曲就像是自己长了腿一样,自己围起来,自己变成了一把刀。
秦阳下意识去接触,拿出了不少工程文件。最后也亲自降临,为那些意外付出什么证实了自己的本事。
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在秦阳的手中渐渐画上了句号。
苟仲文消失了,目前成了通缉犯被全国通缉。但好像他还是很得意,不断地在行业内发生一些事情,秦阳多次前往,却非常遗憾的多次没有追上。
就在这个时候,微/博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专门说是为了“调查真相”,从而出现在秦阳他们身边。
但秦阳发现,这个一本正经说是为了调查真相的媒体,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点专业媒体该有的样子。
私下里让苏娅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了这个媒体的账户与某些势力之间的金钱交易。
这一查不打紧,秦阳直接发现了这个帐号之前多次哗众取宠,以扭曲真相的一面。比如某个女孩外出旅行,被尾随、攻击等的行为。女孩遭遇了巨大的创伤,这原本是一件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这个所谓标榜了“真义”、“真相”的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