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是我先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黄月宁说的瓮声瓮气,已经快哭出来了。
“你先回答大姐姐的问题,若是你回答对了,大姐姐再回答你也不迟。”黄真对黄月宁的委屈撒娇直接进行了忽略。
不管是不是看在她是祈愿者的妹妹份上,黄真都打算给她好好上一课。
这个女孩子虽然聪明敏锐,但被养的性子过于单纯娇纵,把许多事情都想得太简单,有时候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反应。
就按黄月宁对她的这股黏糊劲儿,黄真怕她现在还不调教,等她真的开始做任务调查的时候说不定就成猪队友了。
【宿主,你忘了人家还是救过祈愿者的。】
“你特么又读老娘的心,不是让你别读吗!你就不怕老娘成长起来以后送你上天。”
【宿主,你现在是个大家闺秀,请注意措辞。】
“老娘怎么样管你p事,以后老娘召唤你的时候你再出来,别没事出来瞎bb,听着神烦。”
【……】宿主因为任务失败被扣了太多,崩坏了?!
“月宁不知,还请大姐姐告知。”
黄月宁还是第一次被她的大姐姐用这样语气说话,她有点不适应。
冬青和闻夏在一旁听两人的谈话也惊着了。
冬青是觉得大小姐今日对四小姐格外严厉一些,平日里她的这些严厉都是给了二少爷的。
闻夏则是因为难得看到她家四小姐有这么听话的时候,以往她喜欢大小姐也不见得就会听大小姐的话。
黄真不管冬青和闻夏有什么样的反应,开始了她的表演。
“你可知嫡庶有分?”
黄月宁点头,“知道。”
“知道,知道你为何作为一个嫡出的小姐去给一个姨娘问安?”
“你可知你作为一位嫡出小姐低头向一位姨娘问好,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调侃我们国公府吗?”
“你可有看到当时你向徐姨娘行礼问好时,徐姨娘眼中透出的得意与嘲讽?”
“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举动娘亲心里会不会好受?”
黄真的四连问让黄月宁招架不住。
“那……那……那不是因为她是长辈,祖母在世的时候不是说过要尊敬自己的长辈吗?”
黄月宁越说越小声,也许是自知理亏。
“长辈?小妹,你要记清楚了,这个国公府除了娘亲和爹别人当不起你的长辈。”
说完,黄真叹口气,摸了摸黄月宁的头,“小妹,你已经十五岁了,该长大了。”
语毕,黄真带着冬青回了房间。
在黄真走后,黄月宁的眼泪终于憋不住了。
也不嫌没有脸面,就在原地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
闻夏本想上前劝慰一下她家小姐,但她觉得大小姐说的对,小姐是应该学会长大了。
黄真回到屋子里,喝了一杯凉茶,冬青站在一旁。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冬青见大小姐都主动提了,也不在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
“大小姐刚才对四小姐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奴婢看到在我们走后四小姐就蹲在原地哭。”
“我再不对她说些重话,我怕没机会了。”
黄真说的一脸怅然。
冬青也明白黄真的意思,不禁也跟着有些伤感。
“说起来小妹养成今天这样不谙世事的性子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如果三年前我便已经出嫁,少了一份我对她的宠爱,没在她的尾巴后面帮她处理她做的那些荒唐事,她该是要懂事些的。”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谁也不会想到在婚礼前夜,表少爷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让一场喜事变白事。”
说道这里冬青停住了嘴,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打扰我。”
冬青看到黄真眉宇间的疲惫,想着她家小姐已经连续好几日熬夜秀嫁衣了,而且昨夜又做了噩梦,是该好好歇歇。
冬青给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一个眼神示意,几个人有序的出了房门,替黄真关上,在门外守着。
见门已经确实关上,屋里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黄真立马趴在了黄花梨的桌子上,脸贴着光滑的桌面,将长长地广袖撩到肩上,露出雪白的胳膊,又双脚一蹬,精致的绣花鞋被扔的老远,脚上的袜子随手一扔,赤着脚在粗糙的地面摩擦。
这才是人应该有的状态,当大家闺秀什么的太特么累人了。
……
第二天。
黄真一行人早早地出发去往银阁寺。
本来黄真应该是和黄月宁做一辆车的,可黄真想到昨天自己才训了人家,今天又和人家坐在一起,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所以黄真很愉快地让人多给备了一辆马车,自己单独享受。
所以黄真也没看到黄月宁就在她身后不远处怨念的像个被相公抛弃的小媳妇似的。
大姐姐真的不喜欢她了。
银阁寺在城外的山中,尽管来的够早的,但是走到一半一群人还是被毒辣辣的太阳逼得汗流浃背。
每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
黄真其实在车里感受犹为深,路上颠簸不断,虽然隔断了太阳的直接照射,但是为了做好作为大家闺秀的逼格,黄真一直呆在车里就没掀过帘,都快在里边闷化了。
一群人走走停停,总算是走到了银阁寺的山脚下。
从这里开始就必须步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