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推着平板车无精打采的向前走着,督邮田肥哭丧着脸趴在板车上,屁股上面的麻布隐隐能看到渗出的血水。
“快点~回去一定禀告张太守,派重兵来,一个都不能放过,太可恶了,哎呦,我的手,哎呦呦,屁股。”愤怒的田肥重重的把手砸在板车上,疼痛中又扯动了屁股的伤口,怪叫连连。“哎~前面有个客栈,快点推过去,我们吃了饭再走。早上没吃饭,这一跑,一折腾肚子饿得不行。”何止早上没吃饭,昨晚酒宴都没有吃,三口酒就倒了,被扔去茅厕了。
“几位爷,住店还是打尖?”小二精瘦矮个,面无饥色,肩膀上搭着条麻布,有节奏的弯着腰,热情的迎接上来,小眼滴溜溜的瞅着班车上督邮的屁股。“呦~几位爷这是怎么了?”
“少废话,好就好肉快上来。娘的,遇到劫匪了,本官吃了好回去搬救兵报仇雪恨。你再瞅就把你绑在车上,让你看个够。”田肥被人瞅着自己的屁股,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啊~东面也有劫匪了?”小二诧异道。
“废话,快点给本官上菜。你说东面也有劫匪,莫非别处还有劫匪不成?”督邮怒斥道。
“啊~哦,最近老听说闹劫匪,哎,灾祸连年,吃不饱的人太多了,没办法啊。大人,你们都被劫了,还有钱付账么?”小二盯着督邮说道。
“废话,你这荒郊野外的店不要钱我还不敢吃呢。快点,好就好肉上来,再絮扰缝上你的嘴!”
“是是是,几位爷里面请。”小二转身让出路来,弯着腰拿手引着众人。“一号雅座,好酒好肉伺候着。”
侍卫抬着板车来到厅内,落在一桌旁边。
小二闪到后面。“是个官,六个侍卫,刚被劫过一次了,还有钱财。怎么样,干不干?”
“干,为啥不干,当官的咋了,麻反了一样的剥。我去弄酒”
“干,这年头丢了几个人,谁知道去哪找。我去弄肉”
“别问我,我只管剥,你们麻翻弄过来就是。”
“好,干他娘。听着外面有马叫,又有猪仔进圈了,我去看看。”
“小二,来碗面!”一人径直走到一桌,坐下。
“客观,小店没有面了,要不您换家?”小二瞅着来人,1.88米的个子,国字脸,天庭饱满,双眼如炬,鹰钩鼻,面如白玉,一身白袍裹着隐隐约约留着烂银甲,一杆白银枪、一口生铁剑放在桌上,不怒自威。
“看着穿的挺威风,没想到这么寒酸,吃面。看到没,你们几个,跟着本官才能有酒有肉。你们都多吃点肉,下次在遇到匪徒有力气保护本官周全。这帮强人真可恶,回去就搬兵来杀他个片甲不留。”侍卫保护不利,田肥这是在提点众人。
“没有面,有什么?”白袍男子听的真切,却完全不理睬督邮,看着小二,这年头,寻常百姓能吃饱就不错了,这店里没有面有酒肉?这小二,精瘦有力,面无饥色,看来不简单。
“酒肉也都都卖完了,旁边这桌几位爷要了,要不您道。
“小二,本官的分他点,穿着挺威风的人,竟然没有吃过酒肉。以后要是想有酒肉来跟着本官。”田肥鼻孔朝天的斜视道。这白袍男子一看就比田肥手下厉害多了,想收在身边,还非要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想用这种高逼格让人欢快的来抱大腿,真是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谢大人,以后有幸还请大人多多栽培。”来人抱拳一拱。
小二送上酒肉,退到后面看着督邮那桌风卷残云的消灭一空,白袍壮汉背对自己,也是大快朵颐。看看差不多,喊一声“倒~倒~倒!”两桌人像被下了咒一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快来,抬后面道。
“来了来了”后面出来两个白胖汉,满头满脸上都是油,眼镜深深陷下去,牙齿黑且烂,像被腐蚀过的铁豆,两人腰上都插着两把劈柴斧。两人来到督邮田肥旁边,踢了两脚。“这个狗官太肥了,一会儿剁了再搬。哎~这个壮汉的银枪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纯银的。”说着伸手去拿,一拿没有拿起来,发现壮汉没睡,抓着银枪看着自己。
“不好,这厮还醒着!”说着放手去拿斧头,刚摸到冰冷的斧头,就感觉胸前一片暖,低头看去,血红一片,被开了胸膛,仿佛自己开过的猪仔一般。“啊~”想喊但是已经喊不出来,一头直直栽了下去。
“老四~~~里面都出来,碰见爪子了。干了他。”另外一个白胖汉抽出腰间的两把斧头,喊着冲了上去。斧头刚刚举起来,就被一枪通了个透心穿,左手斧头劈了下去,离着白袍男子还好远,自然劈了个空,落在了自己的左腿上。右手的斧头投了出去,白袍男子从容侧头,拔枪,向后面走去。斧头偏离了目标,嵌入了木墙之上,胖子看着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噗通跪了下去,眼睛里有迷茫,有恨,还有崇拜,自己也是杀人无数了,竟然被一枪毙命,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出手快又准,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最后眼睛里只剩下了麻木。
小二看到这一幕,扭头就跑,夺后门而出,白袍男子两步追到门口,投枪而去,一枪贯穿后背。来到后厨,看见一人拿着杀猪刀,双目直直看着前方,眼珠不能动,喊着:“什么人?老三,老四发生了什么事?老大呢?”
“竟然是个瞎子,哎,自作孽不可活”一剑过去划破喉咙。
白袍男子收了铁剑,来到外面取了白银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