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剑,自然就想到了剑术,邢松年万般舍不得的将目光从藏锋上移开,看向楼辰,问道:“听说楼姑娘不仅医术了得,剑术也颇为高明,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楼辰淡然回道:“家传。”
家传?邢松年暗暗心惊,听邢幕说,这丫头的剑术医术皆不凡,全都是家传吗?那这家人得有多大能耐?燎越有这样的人家吗?邢松年在脑子里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武学世家一一过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与之相符的。
邢松年起了好奇之心,又斟酌着语句,不太突兀地问道:“原来如此,楼姑娘必定系出名门吧,不知令尊是?”
靳衍痕和邢幕同时竖起了耳朵!
楼辰嘴角弯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回道:“家父让我出门别报他的名字,以免给别人造成困扰。”
邢松年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的“困扰”,是籍籍无名众人不得而知,还是名头太过响亮,听到的人都会受到影响?邢松年在武学上的造诣还不错,但这种猜来猜去的说话方式,实在让他头疼。
邢松年不想拐弯抹角的问了,直接说道:“丫头,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这把剑为何会到你手里?”
其实楼辰对这位坦率到有些可爱的剑痴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听他这样直言,心里暗暗好笑,脸色却认识那副冷冷淡淡地模样,反问道:“您先回答我,这把剑原来的主人是谁?”
邢幕也很想知道答案,他下午问起藏锋的时候,二叔显然不想多说,不知道这次换成楼姑娘问,二叔会不会说呢?
不知是楼姑娘的魅力确实更大些,还是邢松年对藏锋为何会在楼辰手中心有执念,最后他只是迟疑了一会,便回道:“是一个与你一般美丽清雅的女子,我与她也并不相熟,只在二十年前有缘见过一面罢了。”
想到那个女子,又想起之前楼辰所说的“家传”,邢松年不禁瞪大了眼睛,盯着楼辰的脸看,惊道:“难道……她是你母亲?!”
自家母亲自然担得上美丽清雅几个字,只是她却一点武功都没有,绝对不可能是邢松年口中的女子,不过楼辰有心让邢松年误会,便也没有多做解释,更是难得的对着邢松年微微笑了笑。
楼辰的沉默,在邢松年看了便是她默认了,“你母亲可还好?”
楼辰不动声色,淡淡地回道:“家母安好。”
邢松年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像忽然失去了说下去的兴趣,楼辰却不想就此结束这场谈话,这位邢二叔,直爽又没有心机,她还想从他这里,再挖出些秘密来,于是话题一转,问道:“邢二叔看来是爱剑之人,想必对止戈也很了解吧,之前在邢幕手里见过一次,很是不凡,不知这止戈剑的主人是怎么样英雄?”
靳衍痕敏锐的感觉到,之前有些懒散、兴致缺缺的姑姑,在听到楼辰的话是,浑身紧绷,目光盯着邢松年,似乎想听他说出那人的名字,又怕听到他说出来似的。靳衍痕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手不然搭上靳茹的肩膀,靳茹一惊,猛地扭头看去,看到靳衍痕好像只是站累了,随手将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般。
靳茹送了一口气,狂跳的心才平复下来。被靳衍痕这一打岔,她也来不及阻止邢松年接下来的话。好在他并没有说出某个人的名字,而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楼辰,问道:“你不知道止戈?”
她应该知道“止戈”吗?
不禁楼辰心里疑惑,就连靳衍痕也悄悄看了她一眼。
邢松年看着楼辰,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若是那人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会不知道止戈?”
楼辰眸光微闪,这话的意思是……藏锋和止戈的主人,关系匪浅?
靳茹皱着眉,看向楼辰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被各种各样的目光笼罩着,楼辰很是淡定,回道:“母亲并未提及,邢二叔给我说说吧。”
邢松年叹了口气,摇摇头,回道:“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关心的不过就是两把名剑而已,至于之中纠葛,我也不甚明白,各位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妨到晓剑山庄一叙,到时庄主必定可以为各位解惑。”
邢松年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将手中的剑恋恋不舍地递回给楼辰,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快入席用膳吧!”说完便朝旁边的大圆桌走去。
主人家都发了话,楼辰自然也不再纠缠的问下去,今日得到的答案,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多了,甚至更有趣。
全程沉默,只默默的旁听的靳衍痕似乎也颇有收获,姑姑显然知道止戈,但是她对藏锋却好像一无所知,而楼辰作为藏锋的主人,似乎也从未同说个止戈。按照邢松年的意思,这两本剑的纠葛破深呢。
靳衍痕微微一笑,真是意思,这晓剑山庄,实在值得一去。
饭桌上,除了曲凝双和邢幕不时的说上几句话,其他人都很安静。
晚膳刚用了一半,一名仆匆匆走了进来,之前少庄主交代过,杏林阁有消息传来,不管什么时候都立刻呈上来,所以此刻即使是用膳之时,仆人仍是走到邢幕身后,低声说道:“少庄主,杏林阁刚派人送回帖来了。”
几人都没什么交谈,本就安静,这一句话,所有人都听到了。邢幕心中有些疑惑,晓剑山庄与杏林阁虽然有所交集,却也只是泛泛之交,按理说,明日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