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姐咯咯笑道:“好呀!你倒是自杀,省得我多费功夫。”
无言当然不可能自杀,不过就是吓唬吓唬赵家小姐罢了,让她不能轻易近自己身边,否则一但受了她制,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道:“赵姑娘,我若在你这出事,决非你一句不关我事便能轻易糊弄过去的,这点你自也知,你可莫逼我太甚。”
赵家小姐却不回话,双眼眯成一道月牙盯着他。那楚领队也是脸露笑意,而且脸上笑意颇为诡秘。
无言道:“怎么?怎的不回我话。”
那赵家小姐依旧置之不答,只是盯着他。
无言只觉奇怪,她们到底怎么了?
正自疑惑之际,忽觉头晕目眩,猛地想起刚才拨剑之时闻到的胭脂之香,暗呼:“糟糕,着了她的道了,之前那楚领队将剑架到我脖子之上时并无那胭脂香。”
但此时想起为时却已晚矣,只觉浑身乏力,手掌竟连握剑的气力都没有,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叮呤一声便落到了石板上,紧接着脑子一黑,便即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脸上一阵清凉,便悠悠转醒了过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眼中水雾蒙蒙,眨了眨眼又甩了甩沉重的头,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终于瞧清了眼前景象,只见得赵家小姐手中拿着一口装满水的碗盯着自己。
她见无言醒了过来,说道:“还不够清醒,本小姐我再给你醒醒。”将手上的碗朝无言脸上一扬,碗中的水登时朝无言飞泼而去。
无言岂能任由她泼自己,自当要避,可手腕脚腕处只觉一片冰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丝毫挣脱不得,不得以之下只得将双眼一闭,脸尽量住左侧,尽量避免那水泼到脸上。
无言头方才一侧,便觉右半边脸侧一凉,溅在脸上的水珠朝胸口急速滑落而下,只觉胸膛处也是一阵冰凉,甩了甩头,将脸上沾着的水珠甩掉]
无言低头向身子望去,只见自己上半身的衣物已被扒了个精光,露出了他那白皙的肌肤和几道伤口,顺着目光朝脚下望去,只见自己双脚脚腕被两个连着铁索的铁环扣住,这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索在了那木架之上了,不禁又气又愤,怒道:“你这是做甚,快放开我。”
赵家小姐脸现得意之色,道:“我这自然便是处罚你了,不过你放心,本小姐很温柔的。”她这话说得轻声细语,确实是很温柔,可听在无言的耳中却全然没有这种味道,心中暗叫不妙,这泼辣女子不知会使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了。
无言心中满是愤怒,只觉这赵家小姐无礼太甚了,但现下身不由己,怒亦无用,便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反而哈哈笑道:“瞧瞧!赵姑娘你真是心急,连我衣服都扒光了,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就想占我便宜,真是不知羞。”
赵家小姐打量着他的身子,说道:“瞧瞧你这肌肤白净成这般,跟个女儿家一般,简直就像个娘们,本小姐才没兴趣看。本小姐叫人扒光你的衣服自有本小姐的道理。”
无言笑道:“能有什么道理,不就是想非礼本少侠。”
赵家小姐却不理他,反而走到树桩旁,将手中的碗放到树桩上,从一只木凳上拿起一个青光灿灿的杯子,双目盯着杯子翻动着说道:“你这家伙不仅人奇怪,连带着的东西也都这般奇怪,本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个怪杯子。”
她手中拿的自是青光杯了。无言的青光杯藏在衣袋之中,她叫人扒无言上身衣服之时发现了这青光杯,便给她顺手拿了。
无言一见那青光杯子,心中一紧,道:“你又懂什么,那是我喝酒用的杯子,自要与众不同,方显个性。”
赵家小姐哼了一声,望着杯上刻着的‘道:“你想让它长存,我便不让它长存。”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将青光杯躺放到木凳之上,剑锋朝青光杯用力剁了下去。
无言见她用长剑剁杯,心中一急,这青光杯可是木头做的,这一剑下去,非毁了不可,喝道:“喂!住手!”
赵家小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中长剑丝毫不停,那剑锋砍在了青光杯上竟被反弹而开,长剑剑身一颤之下铮铮作响。
那青光杯虽丝毫无损,但在剑身上的力道压制之下也是反弹而起,在木凳上微微跳动,与凳面相撞发出一阵咚咚声。
赵家小姐见长剑竟奈何不了青光杯,脸显诧色,不禁一声轻咦,说道:“倒还挺硬的。”
无言见青光杯无事,松了一口气,道:“我这杯子便如同我的脾气,一样的倔,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
赵家小姐冷笑道:“是么!本小姐偏不信了。”对着楚领队说道:“去把这家伙的剑拿来,我就不信砍不了这破杯子。”楚领队点了点头,走进身后那处石门之中。
赵家小姐手中的长剑也是一把好剑,这青光杯能挡住她的剑而丝毫无损,自是不凡,但金风剑削铁如泥,就算青光杯能挡得住金风剑的砍剁,也必受损不可,这杯若受损一生破漏便再不能装酒了,那可真就废了。
无言一听她要用金风剑砍,心中又气又急,道:“你可莫乱来,这杯子我视之如命,你若砍坏了,便是跟我结下大大的仇,从此我便跟你没完。”
赵家小姐似浑不以为意,道:“本小姐本来就跟你有仇,再添几桩又有何防了。”此时楚领队已将无言的金风剑拿到,递给了赵家小姐。
赵家小姐咯咯一阵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