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缓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我虽这般想,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只不过都是安慰自己的美好愿想罢了。
后来一段日子,我始终提心吊胆,生怕我夫人跟孩子出了什么事,但心中又反复的告诉自己,或许是神算子失算了呢!”
白旭道:“虽说这神算子大名鼎鼎,但我向来觉得这些神鬼之说不值一信,难不成赵兄因此便信了神算子的话了?”
无言本来也不信神鬼之说,算命之道,但些时却觉惊讶,因为他知道赵燕儿身上有寒症,那么这齿寒之说便当真是应验了,心想:“怪不得赵庄主会信,可这么一来就糟了,这齿寒之兆应验,那唇亡之说赵庄主也必深信不疑了,这么一来事关她女儿性命,他定要逼我娶赵燕儿了,这事可就难有回转的余地了。”这么一想不禁一脸苦色。
赵大山叹了一声,道:“我原来也不想相信,直到大祸终于降临,记得那一天夜晚时分一个神秘黑衣人无故闯入我赵家庄来,不杀人不取钱财,却劫走了我夫人,直到如今我夫人尚且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神算子原来叫我小心我夫人,这一下果然是应了他所说之语,至此我对他所说之语再不置疑,便开始替我女儿忧心了,思量着怎么为她防避这唇亡。
当时她年纪尚小,长得水灵可爱,我生怕哪个大人忍不住疼爱之心却给她个香吻,若是碰到了唇的是个长辈,那可怎么是好,总不能让她娶我女儿吧!于是我就叫她从小戴上了个面幕遮住,以防被人吻到了唇。后来她长到七岁的时候,果不其然寒症始发,至此神算子之预言除了唇亡之外已是尽皆应验,故而我对这唇亡深信不疑,也不得不信。”说罢长长叹了一声,接着一脸悲色,道:“我夫人被人劫走,我就剩下这么个女儿,她若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她,应此我决不能让她出事,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白旭轻叹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我这顽劣侄儿怎会入得了赵兄的慧眼。”
赵大山摇摇头,道:“白贤弟这话就错了,除了因这‘唇亡’之外,其实我对无言贤侄也是甚为喜欢的,一来他出身准剑派,名门大派弟子品性优异;二来他灵活机变,谦虚乖谨;三来他又好饮酒,与我兴趣相投,所以他甚得我心,因此我觉得将我这顽劣女儿托付与她,我足可放心。”
无言苦笑道:“赵伯伯,这当中原由我自也知道了,可是这感情之事实在是不可勉强,若将我俩这么两个彼此无情之人硬生生聚在一起,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赵大山道:“所谓日久生情,感情这一点不足为虑,我相信以无言贤侄你的魅力,也应该能够征服小女。”
赵燕儿红着脸,道:“爹爹,谁要嫁给他了,就他这么没人要的烂人,你还搞得跟求他一般似的。”
无言心想:“看来赵庄主决意要我娶他女儿,则非一时能以言而改他之心意,在此多做争论只怕也无个结果,还是先将这事拖一拖脱了身以后再说,反正若我不愿又有谁人能强迫得我。”便道:“赵伯伯,先前我师叔也说了,此事还得我师父做主,所以还请赵伯伯等待些日子了,到时再做个结果不迟。”
赵大山道:“反正你是逃不了的,你既亲了我女儿她的命就在你手上,我相信程掌门也会给我个交待的。”
白旭点头道:“大山兄放心,我准剑派定会做你个交待。”
赵大山点点头,问无言道:“这事虽说可暂时缓一缓,但可不能拖得太久,不知贤侄什么时候跟令师父说?”
无言沉吟了会儿,嗫嚅道:“这个么……”
不待他回话,赵大山道:“这样罢,我听说你们三合剑盟的比剑大会推迟了,比剑大会是你们年轻一辈的盛会,无言贤侄定然也要去。那么到时我带着小女一同前去,与程掌门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无言摇头轻叹一声,一脸无奈之色,心想:“师父也知我钟情于师姐,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再说了这赵燕儿也不肯啊,我也决不肯,那么就先脱了身,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不娶就是了。”
白旭道:“那就这般好了,到时由我程师兄作主。”
赵大山点头微笑,高声道:“这一次我赵家庄的大劫全仗你们几位鼎力相助方才避过,我心中万分感激,现下大敌已退,也是该好好休息下了,不防去前院坐坐,小聚片刻。”
白旭、萧湘均是点点头,两人均觉身子疲惫,当然想着休息了。
无言却道:“多谢赵伯伯好意,小侄就不做多留了,我还是先行离去,赵伯伯你们慢慢聚吧。”
赵大山道:“无言贤侄何必如此着急,你可得留下来陪我喝上几杯,再小住几日也是无防的么,跟燕儿聚聚,你们先前交情不也是不错的么。”
无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本来喝酒么他倒是大大的感兴趣,可跟着赵燕儿聚聚么打死他都不想再要了,那纯粹就是找罪受,他可是领教过了,此时一听这话,更加坚定了离开之心,便道:“不必了,小侄我还记挂着些事,想要赶快去处理了它,就不打扰赵伯伯了。”
赵大山眉头一皱,道:“怎的这般急。”
无言笑了笑道:“赵伯伯海涵,小侄实在是有事在身,得快快离开。”
那边白旭开口道:“大山兄,这小子要走就让他先走好了,你留他也没意思,而且这小子生性散漫,在这赵家庄他定然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