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觉得不对劲,犹然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登时松开滑落。
阿婧一脸讶色,望着手上散发着光泽的灵犀鼓,笑道:“你们俩个口口声声讨厌对方,怎么一下子便成功了?你看确实是一对冤家,不过此冤家非彼冤家。”
赵燕儿跟无言也是满心的意外,两人都觉得自己讨厌对方,对这一次尝试满心的不愿,皆以为是不可能之事,一次就成功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面对这样一个铁铮铮的事实,一个无法躲避的事实,两人不禁都在想:“我真的厌烦他(她)么?”
赵燕儿嘴硬道:“什么……心有灵犀,肯定是太幸运了。”此刻的她只觉得甚是尴尬,在这意外的结局面前连反驳的底气都弱了许多,仿佛苍白无力。
无言只是淡然一笑,心想:“应该是如她所说走了大运!与我心有灵犀之人不当是她,哎!不管如何,到少这鼓是相通了,这总是好事一件,总比失败要来得好,应该高兴。”遂笑道:“今日确实走了大运,阿婧姑娘你就莫要取笑了。”
石相捋着长须笑道:“看来天意如此,不过年轻人一味的否定自我,没有这勇于承认的勇气,这可并非好事一件,老夫深有感触,只能望你等好自为之吧!”
赵燕儿登即道:“什么承不承认,根本没有的事你们非要胡扯。”
阿婧望了望无言,只见他脸色平静,但明显有一点异样还是让她看了出来,又见赵燕儿脸有红晕,心想:“还是不要再多提为好,看样子他们两个似乎不想多提,他们两个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笑道:“这鼓点通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这可要谢你们俩位了,冒着受伤的危险点鼓,先前我多有得罪,希望别放心上。”
赵燕儿哼了一声,喃喃道:“本小姐最可怜,你们总是欺负我。”
无言拱手对石相道:“前辈,现下这鼓已然点通,你是时候把鼓交给我们了。”
石相哈哈一笑,道:“接着。”将手中的鼓扔向了无言,无言探手急抓抓到了手中,望着这一个晶亮的鼓儿,叹道:“历经一番波折总算是到了手。”随即说道:“这鼓前辈既借给了我,那现下我要怎样处置前辈没有异议吧?”
石相早已知其意,遂笑道:“我这借只能借你一个月,到时你可要归还,我现下借给你这鼓暂时就相当于你的,你想给谁那也是你的自由,这一点我不设规矩。”
无言笑道:“多谢前辈。”转身喝道:“阿婧姑娘,现下我将这鼓转手借给你,接好了!”轻轻一抛便将鼓抛给了阿婧。
阿婧接过鼓,一脸喜色,随即从衣袋中掏出一块大黑布将两个鼓包了起来打了个结挂着腰间,笑道:“多谢你们帮助了,这恩我铭记于心。”
无言笑道:“不必记怀,举手之劳。”
赵燕儿哼道:“你记得就好,本小姐这次可是尽心尽力,只盼你接下来不要为难我。”
阿婧抿嘴一笑,道:“你放心我决不为难你了。”
石相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伸了个懒腰,道:“我老人家现下累了,鼓你们已经拿到了,现下是时候走了吧?”
赵燕儿巴不得早点离开,立即回道:“走就走,早想走了,你这也没什么好留的,我们来这么久连张凳坐都没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还有人想多留啊!”
石相哈哈笑道:“我就是怕人在这里坐久了,这才不敢设凳,我老人家可要清静。”
阿婧笑道:“坏老头,我知你性子不必多说,即使是多年未见,你也是不肯让我多待啊。”
石相道:“你可要谅解,我老人家老了容易累。”
无言却在想:“云吴越只怕不肯善罢甘休,定然伏在外头饲机而动,不可不防。”遂提醒阿婧,道:“阿婧姑娘,那云吴越可不得不防,你可有把握过他这一关?”
阿婧秀眉微蹙,道:“现下我有灵犀鼓在手,倒是可以干扰烟隐,所以烟隐倒不是太大的威胁,但是他本身武功高强,也是极其棘手的。”
赵燕儿道:“我们始终要出去,总不能在这待着,人家也不肯让我们待啊,所以想这些也没用。”
只听得石相忽然说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云老头肯定伏在外头等你们。”
无言不禁拱手道:“前辈,可有什么方法能助我等?”
石相捋着长须,沉吟了片刻后忽然说道:“你们应该听过夺物不夺头,扣指便扣喉这句话。”
无言道:“先前阿婧姑娘曾与我说过。”
石相道:“但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这由来,这杀人的方法千百种,这不夺头又有什么稀奇的,值的这般特意提起,你们可知道这缘由?”
赵燕儿道:“我们想知道的是有什么方法摆脱他,你说这些做什么。”
阿婧心想石相或有深意,当即喝道:“别多嘴。”
无言道:“还请前辈道来。”
石相接着道:“他年轻时杀人必砍人头,后来遇到他妻子,因他那妻子嫌他这杀人方法太过可怖,故而他便发誓从此之后杀人再不夺头,这就是不夺头的由来。而他妻子这人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收藏些千奇百怪的物事,所以每每会看上别人的东西,他为了他妻子就去强抢,后来渐渐养成了这夺物的坏习惯,这就是夺物的由来;而这伤指扣喉,那是因为他妻子后来被人用三指扣喉折断十指,扣喉所杀,从那时起他便苦练三指扣喉之技,发誓以后杀人必要伤指扣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