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儿原本一直忌怕阿婧的蛊虫忍着,但此时已是再也忍不住性子了,这才如此决然拔剑,但她表面强硬,其实她心中仍有些害怕的,因为即使自己武功比她高,可面对她的蛊虫就先怯了三分,未战先怯始终是难敌,更何况她武功到了什么地步自己更是一无所知。
阿婧淡然一笑,道:“那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尝尝苦头。”
场上气氛骤然间便紧张了起来,无言哈哈一笑,道:“两位莫动怒。”接着拱手对阿婧道:“多谢姑娘好心了,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不劳姑娘操心。”
阿婧哼了一声,但始终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真有把握?要不跟我往这边走。”
无言决然道:“姑娘放心!她奈何不了我,至于这边还是算了,在下还是往这边赶为好。”
阿婧沉吟了片刻,虽是满心的担心,但见无言这般决然又有信心的样子,便想:“他这人虽说武功不强,但可聪明得紧,那女人可比不得他,想来他必有制她的方法,此话不假。而且他们两人的关心似乎有些奇怪,看来我不必多虑了。”遂道:“那就好!不过你可要小心些。”
无言笑道:“好!”
阿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以后再见了。”
无言拱手道:“后会有期。”
阿婧点点头,便朝左首那路去了,还不时回了几头望了几眼,看样子似乎仍有些不放心。
等到阿婧去远了,无言登即开口对赵燕儿道:“你真想杀我?”
赵燕儿双目急转,却在想:“这家伙满肚子坏主意,他先前说有制我的方法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可得小心了!”笑道:“没有啊!本小姐早就不打算杀你了,先前你在里面也算是救了本小姐一命,本小姐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们这笔账就算一笔勾销了。”
无言其实又哪有什么制她的方法,只是想让阿婧放心罢了,当然他敢这般跟赵燕儿在一处,自也有他的想法。
一来是心中的直觉,他总觉得赵燕儿口口声声要杀自己,但剑至之时却有明显的犹豫,做不到那种一剑既去,誓不停顿回头的决然,显然她心中是摇摆不定的。
二来先前在琢石林之中阿婧解开了她的穴又远离了自己,赵燕儿显然是有机会来杀自己的,但她并没有那般做,或许是她当时没有想到,但如果她真有心做这一件事,决不会在那样一个大好的机会面前忘却,所以无言觉得她根本不会杀了自己。
至于她为什么杀心不定却又摆出一副执意杀自己的样子,这一点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度量,无言才敢如此一人面对着她,此时见她突然弃掉了先前口口声声杀自己的执着,倒有些意外,心想:“女人心如那掉海底的针儿,不可摸测。”但也只是淡然一笑,道:“我可不敢求你记恩。”接着问道:“那么接下来在下要去青阳,你既不杀我,应该回去了吧?”
赵燕儿道:“我回去也得走这一条道啊!怎么?你怕跟我走在一起么?”
无言哼了一声,道:“大丈夫死亦不惧,难不成还会怕跟个女子走在一起,虽说你是个蛮横无礼的人,我又何惧。”
赵燕儿道:“哼!本小姐都没跟你计较了,你竟然又敢对本小姐不敬,你这人嘴皮就是太损,非要招本小姐教训一番你才识趣。”
无言哈哈一笑,道:“我说的可是事实,不过现下不是跟你扯的时候,还是快快走。”摸了摸肚子,道:“我这肚子有点饿了,得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再买马赶路,你肚子可是也饿了?”
先前三人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现下赵燕儿当然也是饿了,便道:“本小姐又不是铜皮铁胃,当然也饿了。”望了望前方的路,抱怨道:“那马还留在里面,简直比强盗还可恶,人家明抢他们暗抢,这一来马儿全是他的了!害得本小姐还得走路。”
无言听她这话分明是在说自己等人留人环石谷中的马儿,笑道:“你若是不服,可以回去找回马儿,跟云吴越打一场,到时你就知走这里的好处了;不过就算你要找马儿,这原路可是回不去了,还得走路回去。”说罢哈哈一笑,已是当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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