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也不推拒,道:“多谢萧伯伯赐药。”正欲伸手接过,玉琳却是抢着接了过去,道:“我来给你擦。”说罢手指轻轻往盒中药膏上一抹,便朝无言额头上伤口处轻轻擦去。
无言只觉玉琳的柔嫩的手指在自已脸上轻轻擦动,心下一阵激荡,向着玉琳望去,刚好玉琳亦是向他望来,两人四目交投,都觉对方眼中含情脉脉。
玉琳赶紧移开视线,羞得脸色通红。
萧湘见两人这般模样,对着玉琳笑道:“你是啸东的女儿吧?”
玉琳点点了头,道:“没错,萧伯伯。”
萧湘又望了望无言,点了点头,道:“不错,男才女貌,很好!”
玉琳一听这话,更是羞怯,头直低垂了下去。无言见她这般模样,当即移开话题,道:“萧伯伯,你怎的有那粘树,据我所知,这树只长于西域之地,数量极为稀少,怎的你这也有一棵。”
萧湘道:“这粘树便是我那西域挚友送与我的,他当年赠于我之时这树还只几寸高,原来我还以为它适应不了此地环境,但不曾想竟活了下来,还长得这般高了。据我那挚友所说,这粘树十分珍稀,西域之地也不过才发现十几棵,而且一年比一年少,怕再过些年,这树便要绝种了。”
无言道:“以前我只在书中见过,今日我刚见到这粘树时还有些惊奇,没想到这树竟然会长在这等地方,幸好有这粘树,帮了我一把。”
白旭一脸严肃之色,道:“也不知是谁教的你这满脑都是鬼主意。”
无言笑道:“这是天助我也,所幸那好玩不识此树,才骗得了他,而且那好玩性子怪得紧,若是寻常人我这鬼主意便难有用处了。”
他这话声一落,猛听得远处一阵马啼声响从林中传了出来,越来越响,紧接着一匹棕色马从林中一窜而出。马上坐着一个槐梧的中年汉子,这汉子袒胸露臂,胸膛处有三条红色抓痕,十分显眼。
汉子向几人望来,双腿轻轻一挟,棕马四蹄翻腾,直冲到篱笆处,蓦地一勒马,从马上翻身滚下,抱拳行礼道:“萧先生,我是赵家庄的,我家主人有信给你。”声音甚是急促,似乎十分紧急的样子。
萧湘跟白旭两人一听这话,对望了一眼。
萧湘当即起身迎了上去,道:“你家主人有什么事,听你口气,似乎此事十分紧急。”又望了望他胸口伤痕,道:“你怎的伤成这样。”
汉子蹲下身子,从裤腿中抽出一封信件,递与萧湘,道:“这事十分急,本来小人昨天便已到了,只是路上遇到个无理之人,跟他起了争论。我心中记挂着送信之事,生怕耽误了庄主大事,是已没多与他纠缠,哪知那人竟不罢休,追着要杀我,他武功比我高出许多,因此我便给他伤了,后来为了避开他,只得绕远道,因此耽搁了一天,今天才到。”
萧湘道:“待我看看是何事,你且先进来说话。”当先行回桌子处,打开信封,正欲抽出信件来看,后头那汉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突然口吐白沫,整个身子屈成一团,抖了几下,便一动不动。
几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惊,起身行到这汉子身旁,萧湘蹲下身子去扶起那汉子,问道:“兄弟!怎么了?”伸手一探这汉子鼻息,发现他已气绝,摇了摇头,眉头深皱,喃喃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