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身为金楼国的宗相,却从未听说过什么轻羽军。果真有这样的一支轻羽军存在?”王伯伦孤身一人半跪在金木台身前。

“不错,轻羽军由王后亲掌,我也不曾见过。”金木台将王伯伦扶起来。

“这么说,王后握有一支轻若鸿羽,重邦安国的私兵?大王,我身为宗正之相,有些话不得不说。既然是重邦安国的轻羽军,就该册立名册,编入军籍。虽说王后一心为国,谁能担保她一辈子毫无反意?王后的哥哥顺义王可是前朝的南江王,第七代王金步轩对南江王兄妹何尝不是恩深情重,信任有加?前车之鉴,人心叵测,还请金楼王三思啊!”王伯伦陈情厉害。

“这个?”

“青锋王一死,金楼国除了您,就属顺义王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掌金楼国一半兵权,王后控制轻羽军,这兄妹二人此刻忠心,大王的王位还算安稳。此后若是二人心有反意,届时又该如何?”

“这个?”

......

黑九扶着黑槐跟随几百个受伤的黑族战士回到了冷山,冷山半山腰早有大量妇女儿童翘首等待。冷山五座山峰,连绵千里,山峰终年积雪,山腰洞穴纵横,黑族就常年居住在这些错综复杂的洞穴中。洞穴外面有通往外面世界的羊肠小道跟木制塔楼,站在塔楼上等待良久的人没想到最终回来的人只有这么寥寥数百,无人言语,所有人脸上的焦急变成悲苦,无人言语,有眼泪下来了。这里的女人有的是妻子有的是母亲有的孩子,这一战之后,她们没有等到自己的父亲、丈夫、儿子。少数几个等到自己的家人,擦擦眼泪,满脸笑容的扶着人回洞穴。夜幕已沉,依旧有大量的妇女不畏严寒站在塔楼上等待那些永不回归的家人。

“还好,伤口不深,黑槐大哥,你不会有事的。”黑九扶着黑槐进了黑槐的家,将黑槐前胸跟肩膀的两处剑伤处理包扎。一切处理完毕,黑九才抬起头扫了一圈这个简陋的家。洞穴中燃着火塘,火塘上一个三脚架,黑槐的老婆跟两个女儿正在忙碌着晚饭。洞穴角落有一些土罐,土罐中有清水,墙壁上挂着一些长矛跟鼹鼠皮,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家庭的贫困从黑槐的两个女儿身上可以看出来,大女儿十三,小女儿九岁,衣不蔽体,围着篝火,这样的天气她们身上根本没有一件能走出山洞御寒的衣物。

“谢谢你,黑九兄弟。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回不来了。吃吧,家里只有这些了,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呢?该死的罗巴人!”黑槐围着火塘将热腾腾的土饼递给黑九。

“黑槐大哥,我在来的路上看到有的村庄被屠杀,连孩子都没放过,真的是罗巴人干的?”黑九看到两个女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土饼,将土饼给了她们。

“就是罗巴人,原先冷山方圆百里都是黑族人。罗巴王的长子维克多来到冷山,他们说冷山原本就是罗巴国的,意欲开战。当时黑族虽然人少兵弱,但黑族人历来勇猛,毫不畏惧罗巴。当时大祭司听从山神的神谕,说只要附属罗巴,每年进贡一些战马,可免刀兵之祸。族长为保黑族子民,听从了大祭司的话。进贡以来,维克多对冷山予取予求,我们捕猎的食物九成要进贡;我们出嫁的新娘第一夜都是罗巴军人的;黑族的男人变成了罗巴人挖矿的矿工,累死饿死的十之六七。人口从三年前的五十万锐减到二十万,一年前,为了生存,我们黑族开始反抗罗巴人。反抗罗巴人之后才发现罗巴人是黑族从未碰到的恶魔存在,罗巴人奸诈狡猾,从不跟我们正面接触,总是在冷山四周袭扰。你也看到了,凡是罗巴人袭扰的村庄,从女人到孩子无一幸免。他们喜欢屠村,从不留俘虏,他们只要冷山,不要奴隶。现在罗巴人占领了冷山外围大量土地,我们被迫退守冷山,一年多的征战下来,黑族仅剩十万人左右。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御寒的衣物,没有抗敌的兵器,没有足够的食物。一旦大军攻山,我们终将灭亡在这里。”黑槐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简单的介绍给黑九。

“进贡?屠村?围困?五十万人只剩不到十万?”黑九心中大为后悔,他在后悔救了一个罗巴人,还把熊皮袍子送给了他。黑族此刻生死存亡在一线之间,罗巴人即将攻山,自己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还如何带颜教信徒回望山?他摸摸腰间的颜教令牌,顿时感到颜博望交付给他的任务沉甸甸的。

......

“将军,丁墨回来了。”顾子美通报金无铭。

“哦?快请。”金无铭面露喜色。

“丁墨恭喜将军,大业可成。”丁墨一进大厅,立刻跪地恭贺。

“不必多礼,起来说。”

“我还没到科尔沁,埃尔克就派人在城门口等着我了。埃尔克对我极其礼遇,携手并坐歌舞宴饮。他听闻将军有光复金楼之愿,由衷钦佩,愿助将军一臂之力,这是胡真族的合约。”丁墨将合约呈上。

“他们想要敖汉、库伦、科尔沁三城?合约上说我们先助他夺下敖汉、库伦、科尔沁,然后胡真族再帮我们夺回望山府另外七城。欲成大事者,必先处晦而观明,处静而观动。丁墨,这份合约可是让我很被动啊,也于大事不利。”金无铭眉头紧锁。

“将军,推己及人,若我们是胡真族,只怕也不敢跟强大的金楼国对抗。胡真族多年被金楼国绞杀,自然对金木台恨之入骨。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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